也流露出來了許多無奈。
蕭風對馬騰的現狀心知肚明,因為馬騰現在已經被通緝了,雖然是右扶風發出的通緝文書,但是在這個時代,太守的權利是相當大的,可以說是一方霸主,即便是和州刺史發生了衝突,太守也可以用很強硬的態度來回應州刺史。按照大漢的官職制度來劃分,州刺史只不過是受到皇帝委派,去監察一個州的,相當於一個特派員,只是負責監察這個州里各郡的情況,權力並不是很大,而且工資也很低,只有六百石而已。
漢成帝時,朝廷將州刺史更名為州牧,工資也漲到了接近兩千石,而且在其職權上,也提高了不少,每個州牧都是牧守此州的最高領導,郡太守都必須聽其號令。但是州牧制度只維持了一段時間,後來在漢光武帝時期,劉秀考慮到州牧的權力太過巨大,便又重新將州牧制度恢復到了州刺史制度,將州的權力全部下放到郡中,分散了州的行政職權,有效的抑制了州牧坐大,反叛朝廷的可能。
可是,有利必然有弊,州的權力被下放之後,郡的權力重新變得大了起來,所以每個太守都相當於一方霸主,對州刺史的話也是可聽可不聽,漸漸的,州、郡之間的矛盾一時間加深了不少,同時也給有野心的郡太守提供了一個極大的便利。
正因為如此,郡與郡之間的聯絡是十分緊密的,一旦州刺史與郡太守之間發生矛盾或者衝突,郡太守之間便會聯合起來,一致對抗州刺史這個皇帝的特派員,並且聯名上書,誣陷州刺史,迫使朝廷更換新的州刺史。
另外,郡中也具有一定的逮捕權,可以由郡中釋出通緝文書,並且派郵差前往各地張貼,而其他郡縣也往往會配合其行為,凡是遇到通緝之人,一律將其抓起來,然後扭送到其犯事之地,以示友好,而且還會得到一筆客觀的賞金。
蕭風來到這個時代也有幾個月了,他的那種隨遇而安的性格使得他很快便適應了這個時代,加上他的洞察力以及好學的能力,很快便將這個時代的背景掌握的一清二楚。更何況,在得到賈詡的幫助之後,他對這個時代的具體背景又有了更深一步的瞭解,而州郡之間的權力糾紛,也是他從賈詡那裡聽來的。
他看了看馬騰,淡淡的說道:“壽成兄不必如此,如果還拿我當朋友的話,以後就別這樣說了。現在我們裡右扶風越來越近了,等到了右扶風之後,便可以開始展開我們的復仇計劃了,到時候,我一定會讓杜子騰身敗名裂,而且還要為壽成兄平冤昭雪,還壽成兄一個清白。”
☆、翻山越嶺(3)
“若真是如此,那爵爺可算是我的再生父母了,我馬氏一家,都必將對爵爺感恩戴德。爵爺,請受我一拜。”說著,馬騰便跪下了,但是由於他的一條腿行動不便,還在用木板固定著,所以只能單膝下跪,饒是如此,下跪之後,也讓他的身體難受至極,很快便朝著蕭風叩頭。
蕭風急忙將馬騰扶起,嘆了一口氣,說道:“壽成兄,你怎麼老是這樣?”
古人向來極其重視信義,嚐嚐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馬騰雖然才疏學淺,但是也深知這一點,加上他本人也極為重視信義,所以才常常會有此種行為。
馬騰起來之後,不再說話了,但是眼睛裡還是充滿了感激之情。
之後,兩個人便聊起了馬超,至少在這個人身上,他們還是有共同語言的。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鞠義從洞外走來,一手拎著弓箭,另外一隻手裡則拎著幾隻野兔,一進入山洞,便滿面春風的舉起了拎著野兔的手臂,說道:“主人,今晚上有好東西吃了,這幾天天天啃乾糧,今晚正好打打牙祭。”
蕭風見後,便笑道:“呵呵,在這樣惡劣的天氣裡,你居然還能弄來野味,果然不錯。看你手中拎著的野兔喉頭上都是插著一支箭矢,可見是一箭封喉,由此可以看出你的箭術並不弱。”
鞠義將野兔往地上一扔,便坐了下來,朗聲說道:“主人,我這可不是吹的,我可是弓馬嫻熟啊,另外還精通槍術、劍術。”
蕭風笑道:“你說的倒全部都是大實話,好了,你把這些野兔弄一弄吧,我可是已經開始饞的流口水了。”
鞠義道:“嗯,主人,一會兒再讓你嚐嚐我的另外一項拿手絕技……我烤肉的手法可是一絕啊,可是從西域人那裡學來的,主人一會兒吃過之後,必然會回味無窮。”
“別說了,快弄吧,不然的話,一會兒我就要餓死了。”
鞠義點了點頭,說弄就弄,開始張羅著將打來的野兔給烤成美味的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