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
等到蕭風、鞠義落座之後,蕭風也不扭捏,直接開門見山的道:“段將軍、壽成兄,杜子騰是當朝司空的女婿,在朝廷裡面必然有一條關係網,若想將杜子騰連根拔起,並且致其於死地,必然要有一個萬全之策才行。從昨日兩位兄長用妙計騙過杜子騰的心腹,以及試探我們來看,兩位心中只怕是早有計策,不妨說出來讓我聽聽,大家共同探討一下是否可行。不知道壽成兄以為如何?”
馬騰聽後,便道:“也好。剛才爵爺說的都是事實。但是爵爺卻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杜子騰的岳父雖然是朝中的司空,但是三公之位的頻繁更替已經成為朝中的怪現象了。更何況司空並沒有什麼實權,杜子騰雖然仗著姻親關係,但是朝中的關係十分的複雜,杜子騰也不能一手遮天,必然會有什麼人跟杜子騰的岳父有所過節。如果能夠聯絡到這個人,一起對付杜子騰的話,勝算倒是會有很高。”
☆、借刀殺人(3)
“話雖如此,只是我對朝中勢力不太瞭解,更何況我起於微末,認識最大的一個朝廷重臣便是左車騎將軍皇甫嵩,我和皇甫嵩也不過只有數面之緣,而且和他的心腹周慎又有些過節,只怕很難請到皇甫嵩來替我們出頭。”蕭風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
段煨道:“這個就不勞爵爺操心了,我堂兄是涼州三明之一,曾經是權重一時的人物,門生故吏更是多不勝數,不過,遠水解不了近渴,我思來想去,只有現任京兆尹可以幫助我們。”
“京兆尹?”蕭風根本不知道京兆尹是什麼官,因為他對東漢的官僚體系並不怎麼了解。
段煨道:“對,京兆尹、右扶風、左馮翊,這三個地方合稱三輔,是拱衛京畿的重地。現任京兆尹的司馬防是我堂兄的得意門生,如果他肯幫助我們,對付杜子騰就易如反掌。”
馬騰道:“據我所知,司馬防和杜子騰之間有著莫大的嫌隙。杜子騰在右扶風的所作所為,司馬防都一清二楚,而司馬防又一向愛民如子,見不得百姓受苦,便寫奏摺將杜子騰在右扶風所做的一切都記錄了下來,要求朝廷嚴辦杜子騰。可是這奏摺雖然遞上去了,卻被時任司空的杜子騰的岳父給攔截了下來,並且買通十常侍,在天子面前一番細說,反倒是將這事給蓋過去了。從那以後,杜子騰對司馬防便恨之入骨,經常調集兵馬進入京兆尹地界,挑釁滋事。為此,兩個人還曾經一度鬧得不可開交。後來經過多方調停,兩人才最終罷休。但實際上,兩個人都恨對方。所以,這次我們要是能夠去找司馬防幫忙,司馬防必然不會拒絕。”
蕭風聽後,便道:“倒是有幾分道理。”
“我已經和壽成老弟商量好了,今日會將壽成押送右扶風,只要杜子騰見到壽成被囚禁起來了,便自然會放了他的家人。當務之急,是先救出壽成老弟的一家老小,而去京兆尹聯絡司馬防的事情,只怕就要有勞爵爺了。”段煨道。
蕭風擔心的說道:“杜子騰對壽成兄恨之入骨,一旦得知被囚,肯定會殺之而後快,又怎麼會放了他的家人呢?”
段煨笑道:“所以啊,我才要和壽成兄一起去右扶風,只要有我在,我保證杜子騰不敢對壽成老弟怎麼樣。只是,去京兆尹聯絡司馬防的事情,確實重中之重。我和壽成老弟在右扶風境內煽動杜子騰叛亂,爵爺便聯絡司馬防,告知他杜子騰即將叛亂,讓他帶兵來平叛,屆時我們裡應外合,便可以將杜子騰一舉擊殺。”
蕭風聽後,雖然覺得和自己的想法大相徑庭,但是這種做法也很不錯,而且自己的想法多少有些冒險。馬騰和段煨的計策卻相當的冒險,他仔細的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替壽成兄去京兆尹走一遭,去見見司馬防。”
馬騰感激不盡,當即拜謝,然後問道:“爵爺,一路上你都胸有成竹,不知道你有什麼計策,要是能簡單許多,我們也不必如此麻煩了。爵爺,不妨將計策說來聽聽,我們擇優而行動。”
☆、烏孫良馬(1)
蕭風笑了笑,說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百姓就好比江河中的水,而官府就像是在水面上行駛的船隻,一旦水浪過大,任憑再怎麼大的船隻,都有可能被巨大的水浪給掀翻過去。我的計策很簡單,那就是在右扶風境內散步謠言,聲稱杜子騰要加重人頭稅,然後再煽動境內的百姓奮起反抗杜子騰。只要有一處率先為之,那麼其餘各縣就會紛紛效仿,一旦百姓全部加入到了反抗杜子騰的行動中來,杜子騰必然會被這種聲勢震驚,根本無法應對這些突發的狀況。”
“我懂你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