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徙到了他處。
起初的幾天時間裡,蕭風、鞠義在武威郡內行走,每路過一縣,還能暫且住在縣衙裡,但是一過了鸇陰河,事情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鸇陰河的南岸是武威郡祖厲縣,隸屬於武威郡治下,當蕭風、鞠義從冰凍三尺的河面上跨入了祖厲縣的地界時,便隱約感受到了一股不一樣的氣氛,總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們。
兩個人在祖厲縣境一連走了二十多里地,即使人不累,座下的戰馬也已經累的夠嗆了,不得不暫時停了下來,稍作休息後,再準備上路。
此時狂風呼嘯,暮色四合,眼看天就要黑了,兩個人卻找不到任何可以避風的地方,無奈之下,兩個人只好來到了一個小山坡的後面,這裡是背風處,至少可以躲過那如刀的冷風,不至於讓他們再那麼難受了。
可是,兩個人剛停頓下來沒有多久,便隱約聽見了四面八方傳來了陣陣的馬蹄聲,一向警覺性很高的蕭風便立刻爬上了山坡,掃視了一眼周圍,但見數百名沒有打任何旗號的騎兵正向他們包圍了過來。
“這些是什麼人?”蕭風低聲問了一句。
伏在蕭風身邊,正在極目四望的鞠義聽後,便回答道:“像是流寇。”
“叛軍都已經瓦解了,朝廷的軍隊也駐紮在涼州,怎麼還有人敢如此猖狂?而且,還在我們武威境內?”蕭風狐疑的道。
鞠義道:“叛軍數目很多,不可能一網打盡的,這些像是漏網之魚。不過……他們的穿著打扮並不是羌胡,而是我們漢人……”
“祖厲是武威郡最南端的一個縣,至今還沒有派縣令抵達此處,沒想到這裡的盜匪如此猖獗。徐榮坐鎮媼圍、鸇陰兩縣,我們來的時候,也沒有聽他說起,媼圍、鸇陰與祖厲接壤,他居然對此一無所知,可見是徐榮的失職啊。”蕭風緩緩的說道。
鞠義看著那些騎兵越來越近,聽到蕭風的話後,便說道:“這也不能完全怨徐長史,徐長史剛剛上任,對這裡的情況不太瞭解也是很正常的,何況徐長史只是駐守在媼圍、鸇陰兩縣,從未踏足祖厲,又怎麼會知道這裡的情況?”
蕭風覺得鞠義分析的很對,眼看著那些騎兵衝了上來,他們便不得不下了山坡,背靠背的回到了原地,同時抽出了自己所攜帶的防身武器,橫在了胸前。
☆、亂抓壯丁(2)
數百騎兵一時間全部湧上了山坡,站在那裡圍成了一個圈,將在背風處的蕭風、鞠義團團包圍住了。他們都手持著弓箭,全部拉滿了弓弦,而且弓弦上還搭著箭矢,一致的瞄準到了蕭風和鞠義,但是卻並沒有放箭,只是靜靜的等待著。
這時,一個穿著一身勁裝的人從人群中擠了出來,頭上戴著一頂鐵盔,身上披著一件鐵甲,在左邊的手臂上,戴著一個繡著“董”字的臂章,一臉橫肉的他,看上去極為的兇悍,一雙虎目注視著背風處的蕭風和鞠義,露出了一臉的猙獰。
蕭風看到那個“董”字臂章後,心中微微一震,暗想道:“據悉董卓在招兵買馬,這人的胳膊上戴著一個臂章,難道是董卓的人來祖厲招兵買馬了?”
一想到這裡,蕭風的心裡就覺得十分的難受,祖厲雖然是武威的邊緣地帶,可再怎麼說也是武威治下的縣,董卓招兵買馬居然跑到祖厲來了,這是騎在他的頭上拉屎嗎?
戴著“董”字臂章的人突然揚起了馬鞭,指著下面的蕭風和鞠義,便說道:“這兩個身體也很強壯,把他們抓回去!”
“喏!”
隨著那個領頭的人一聲令下,環繞在山坡上的騎兵都紛紛收起了弓箭,然後四名騎兵呼嘯般的朝著蕭風、鞠義俯衝下去,同時做出了要生擒他們的舉動。
“主人,看來不是流寇,是來抓壯丁的。這幫人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如果任由他們在武威郡內任意妄為,只怕有損主人的名聲。”鞠義舉著一把長劍,橫在了胸口上,雙眸中射出了道道殺氣,直直的盯著俯衝下來的騎兵,“今天不給他們一點厲害嚐嚐,他們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話音一落,鞠義突然離蕭風而去,縱身跳上了馬背,舉著長劍便迎著俯衝下來的騎兵揮砍了過去。
蕭風也毫不猶豫,同時騎上了馬背上,緊握著手中的軍刺,“駕”的一聲大喝,便立刻衝了上去。
一直站在山坡上的那個領頭的人見後,冷笑了一聲,淡淡的說道:“有意思,在敵眾我寡的情況下,這兩個人居然還敢奮起反抗?”
身後的一個親兵湊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問道:“將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