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知道樊稠是個急性子,而且非常喜歡打仗,這時沒仗可打了,心裡肯定癢癢。他一臉冷漠的低聲吼道:“我意已決,任何人不得再多言,違令者,斬首!”
樊稠雖然不忿,但是也只能遵從命令列事,同時白了一眼胡樂,對他更加的厭惡。
於是,兩千兵馬全部在駱駝谷的入口處,黑風口外安營紮寨,並且從四周搬來石頭,堵在了黑風口那裡,形成了一個壁壘,樊稠和龐德則輪番帶人守衛。而蕭風則坐鎮在軍營裡,耐心的等候著。
官軍到來的訊息,黑風寨的山賊們一早便知,他們早就準備好了迎戰這股官軍,可是當他們得知官軍駐足在黑風口,不再向前時,倒是讓山賊的四個當家人都有了一些迷惑。
黑風口是一個狹長的通道,只能容下五個人並排前進,而且彎彎曲曲的長達一里多地。在黑風口的另外一頭,山賊們在他們的首領的安排下,全部埋伏在出口的兩邊,一些岩石的後面,還躲藏著一些弓箭手,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嚴陣以待,只待官軍的到來。
在一塊岩石的後面,一個頭裹黃巾、面色蠟黃、帶著兩撇小鬍子的精瘦漢子正坐在那裡靜靜的等待著,此人便是黑風四煞的老大楊奉。楊奉人雖然瘦弱,但是武藝極高,一條鐵槍罕遇敵手。
“噔噔噔……”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楊奉立刻露出了腦袋,一眼望去,但見自己派出去的一名屬下從黑風口那裡回來了,便立刻下令道:“所有人都做好準備,官軍隨時都可能進來。”
隨著楊奉的一聲令下,所有埋伏好的山賊都劍拔弩張,眼神全部盯著黑風口的出口處。
“大當家的……大當家的……”從黑風口回來的那個漢子一邊跑著,一邊喊著,直接奔向了楊奉所在的位置。
“喊什麼喊?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埋伏在此嗎?”楊奉生怕那個人驚動了後面跟來的官軍,讓敵人知道了這裡有埋伏,便低聲吼道。
“大當家的,不用埋伏了,官軍沒來……”那漢子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喊道。
“沒來?”楊奉當下一驚,問道,“是不是你小子露陷了?讓官軍知道我們這裡有埋伏了?還是你小子大顯神通,一個人把兩千官軍全部幹掉了?”
那漢子終於跑到了楊奉的身邊,先是喘了幾口氣,然後說道:“大當家的,我要是有那能耐就好了,我就可以為大當家的打天下了。不是我露陷了,是官軍到了黑風口就停下了,再也沒向前進,而且還在黑風口外安營紮寨,又修建了一個壁壘堵住了黑風口的出口,大有長期在此居住的打算。”
楊奉的左手邊,一個絡腮鬍子的黑麵漢子問道:“大哥,官軍揚言來□□我們,現在兵馬到了山寨外面,卻又突然停下來了,是何用意?”
一直站在楊奉右手身邊,一個膚色稍微白皙,身上罩著一個長袍,一臉的秀氣的漢子伸出手拖住了下巴,炯炯有神的眼睛在眼眶裡轉動了幾下,然後說道:“大哥,我早說過,這一次來的官軍跟前面的不一樣,來的人是克虜伯蕭風,他在姑臧城以少數兵馬先後抵擋住了李文侯、邊章的大軍不說,還用一種很神秘的武器將二人先後射殺了,此次他更是親率兵馬前來□□,我們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啊。他在黑風口停止不前,又安營紮寨,修建壁壘堵住了出口,這是想將我們堵死在駱駝谷裡……”
黑臉的漢子聽完之後,便怒道:“想困死我們?沒那麼容易!大哥,我們一起殺將出去,我們有數萬人,還會怕他區區兩千人嗎?”
楊奉側臉對黑臉的漢子說道:“二弟稍安勿躁,且聽三弟如何說。”
說完之後,楊奉便扭臉對白臉的雋秀的漢子說道:“三弟,你繼續說。”
白臉的漢子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駱駝谷只有一個出口,那就是我們面前的黑風口,現在官軍將這唯一的出口給堵住了,就是想將我們困在裡面。我們黑風寨裡的存糧不多,若還是以前的那些兄弟,就算吃上一兩年都沒事。可關鍵就是,前來依附我們的百姓實在太多,已經高大數萬,這些人也要吃飯,平時都是上山挖野菜、吃野果還有打獵充飢,現在官軍將出口堵住了,他們出不去,就等於沒吃的,那麼自然會向我們來要,到時候大哥若是不給,肯定會發生民變。我們就那麼幾百號兄弟,外有官軍堵路,如果谷中再發生民變,我們必然無法存活下去。”
楊奉聽完之後便問道:“那依三弟之見,我們當如何應對?”
☆、黑風四煞
一直站在楊奉右側的白臉雋秀的漢子便是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