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的話語,並且添油加醋,大說特說了一番。
徐榮坐在那裡,靜靜的聆聽著,一言不發。
等到楊秋說完之後,徐榮這才呵呵笑了笑,然後說道:“如果真如楊將軍所說的那樣,那董卓實在是太可惡了!”
“對,董卓實在是可惡至極!”楊秋憤恨的說道。
突然,徐榮面色大變,怒斥道:“楊秋!你當我是傻子嗎?董卓如今正在率領主力在吳越山與王國激戰,根本無暇顧及其他,留在隴西的兵力也少之又少,又如何能夠調遣那麼多兵馬?還有,你曾經被董卓俘虜,早已經釋放了回去,如今你是韓遂帳下的將領,卻打著董卓的旗號,居心叵測!說,韓遂到底有什麼陰謀?半個多月前,公然搶掠我軍馬匹、錢財的人是不是韓遂讓人乾的?”
楊秋面對徐榮一連串的喝問,這才知道,之前徐榮只是在裝樣子,其實徐榮早已經知道了一切,不過沒有名言而已。而且徐榮先是採取了一番恭維,而後又是厲聲呵斥,頗有些先禮後兵的味道。
此時的楊秋騎虎難下,面色極為難看,他站在那裡,一言不發,不知道該說什麼。
“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強求,不過你們假扮董卓軍想挑起爭端的陰謀算是失敗了。不過,我很想知道,韓遂還有什麼陰謀?如果你能告訴我,我就能在我家主公面前舉薦你,讓你成為我軍中的一員將領。如果你還是什麼都不說的話,等待你的結果只有死路一條。是選擇生,還是死,一切都看你了。”徐榮見楊秋不吃硬的,便立刻改變策略,軟硬兼施,就是想從楊秋的嘴裡套出一些有用的資訊。
楊秋想了很久,當即開口說道:“好死不如賴活著,我願意將我所有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只求大人能夠留我一條活路。”
“能不能換回你一條命,就看你如何配合了。”徐榮坐在那裡,靜靜的等待著。
楊秋思索了一下,這才緩緩的說道:“韓遂已經遊說了幾十個羌人部落,糾集了差不多八萬大軍,決定重新反叛朝廷,目的在於獨霸涼州。”
“繼續說!”
“是。韓遂大概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只是當時涼州形勢太過複雜,車騎將軍皇甫嵩仍然帶兵駐守涼州,這是最讓韓遂忌諱的一件事,如果立刻起事的話,倉促組建的大軍,未必能夠抵擋的住朝廷的精銳之師。更何況,涼州還有兩個人也是韓遂比較忌憚的,一個是隴西的董卓,另一個就是武威的蕭……克虜伯。”楊秋本想直呼其名,但面前的徐榮正是蕭風的屬下,不便直呼其名,這才急忙改口稱呼蕭風的爵位。
楊秋稍微頓了頓,接著說道:“隨後,韓遂想出了一個絕佳的主意,他先派人趕赴洛陽,不惜財力送給十常侍一些奇珍異寶,並且暗中讓十常侍向當今天子進言,說涼州已經恢復平靜,朝廷大軍駐守在涼州開支不小,而且也已經是多餘的了,而且大軍在外,帝都空虛,防衛不足,萬一潛伏的黃巾餘黨再生事端,只怕在涼州的大軍遠水解不了近渴。於是,天子便下詔,封皇甫嵩為太尉,限期讓皇甫嵩帶領大軍回京……”
徐榮聽後,略微點了點頭,說道:“難怪朝廷的大軍撤退的如此匆忙,原來是韓遂在暗中搞鬼!你接著往下說。”
楊秋抱拳道:“是。韓遂在使用奸計調走皇甫嵩和朝廷大軍的同時,韓遂聽聞克虜伯在招兵買馬,大量收購馬匹,於是便想出了一個絕佳的主意。他讓部下假扮董卓計程車兵,然後對武威來採購馬匹的人實施搶劫,而且還殺了不少人,為的就是激起克虜伯爵爺的憤怒,然後坐等克虜伯爵爺帶兵去攻打隴西,這樣他就可以坐山觀虎鬥了,等到董卓的兵馬和爵爺的兵馬鬥得兩敗俱傷時,再突然從背後殺出來,殺兩軍一個措手不及。”
“這一招果然狠辣,可惜我軍並沒有上當,爵爺聰明,又怎麼會輕易上當呢?不僅下令我們收縮兵力,還下令我們堅守不戰,等待查清事情的真相後,再做定奪。”徐榮滿心歡喜的道。
“是是是,大人說的極是。爵爺確實是聰明絕頂,不然我也不會有如此敗績,更不會淪為大人的階下囚了!”楊秋恭維道。
徐榮冷哼了一聲,說道:“楊將軍,打敗你的是我,我家主公遠在姑臧城,根本不能指揮作戰,而從媼圍城一直到鸇陰城,所有的戰鬥都是我指揮的,打敗你的是我,不是我家主公,請你搞清楚了。”
楊秋對徐榮不太瞭解,所以壓根就沒有想到,拍馬屁竟然拍在馬蹄子上了。他一臉的窘迫,當即說道:“我一時口誤,請大人見諒。”
“你接著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