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鄰沙漠,西南面緊挨長城,周圍是連綿不斷的山地,縱橫是十數里,地勢渾然天成。其中有兩座山峰遠遠高過其餘山嶺,由於地形特別,遠遠看去,像是駱駝的兩座駝峰,而在這兩座山峰的中間夾著的一處幽深的山谷,便是駱駝谷。
蕭風一行人,經過一路長途跋涉,加上道路泥濘,所以即便是騎著戰馬,從姑臧城奔跑到蒼松縣境內,也用了足足兩天兩夜的時間。
蒼松縣令胡樂,早已經接到蕭風要來的訊息,帶著部下遠離城池十里去迎接,以示隆重。
胡樂等人在寒風中從早等到晚,眼看著暮色四合,夕陽西下之時,本以為今日等不到蕭風了,正在他們心灰意冷之時,先是聽見一陣雜亂的馬蹄聲,隨後便看見從地平線上駛來了許多騎兵,領頭一人正是蕭風。
泥濘的官道上,黑壓壓的一片人,胡樂見狀,立刻對身後的吹鼓手喊道:“主公來了,快奏樂,奏樂!”
隨著胡樂的一聲令下,早已經準備好的吹鼓手便開始吹奏起來了那個時代代表歡慶的音樂,一時間鑼鼓喧天,熱鬧非凡,而胡樂正是整理好衣冠,讓身後人排成一排,靜靜的等待在那裡。
蕭風等人漸漸逼近,遠遠看見前面有人鑼鼓喧天的,他便笑了起來,自言自語的道:“這個胡樂,搞的居然如此隆重……”
不一會兒功夫,蕭風便來到了胡樂的面前,登時勒住了馬匹。
“參見主公!”胡樂向著蕭風便行了一禮。
“免禮。胡縣令,你搞的好隆重啊……”蕭風指著那些鼓吹隊,笑著說道。
“主公到此,屬下應該表示一下敬意。主公一路鞍馬勞頓,身上又滿身泥濘,恐怕早已經累了,屬下早已經在城中備下酒宴,請主公隨我一同入城,吃飽喝足之後,便可以休息了,以緩解一下主公的疲勞。”胡樂抱拳道。
“呵呵,你想的很是周到,我這一路上,確實受累了,看我這一身泥濘就知道了。不光是我,後面的兩千將士都需要休息……”
“主公放心,屬下早已經安排好一切,保證將士們都有休息之處。”
“既然如此,那就進城吧。”
胡樂在前,蕭風等人在後,兩軍合兵一處,向著蒼松縣城而去。
蕭風本以為縣城距離胡樂的迎接處不太遠,誰知道一連走了好幾裡還始終看不見縣城,這一問這才知道,原來胡樂是遠離縣城十里迎接,這讓蕭風很是感動。
又陸續走了好幾裡,蕭風這才看見蒼松縣城,遠遠望去,那縣城猶如一葉扁舟,盪漾在白茫茫的雪原上,而且城池又低又矮,還很殘破,有一兩處城牆早已經坍塌,看上去像是少了兩顆門牙。
此時天色已黑,可蒼松縣城裡亮燈的地方卻很少,蕭風詢問之後,這才知道,蒼松縣城早已經是一座空城,胡樂到任之後,這才在周圍招攬了一些流民前來居住,但大多數百姓擔心羌胡叛軍還會再來,所以寧願落草為寇,也不願意回來居住。
蕭風進了蒼松縣城,任由胡樂將他帶到了縣衙,衙門的大門已經不復存在,昔日羌胡叛軍殺進了縣城,對縣城裡進行了一番屠戮還嫌不夠,還放火燒燬了城池,所以城中許多地方都可以看到被焚燒過痕跡。以前的縣衙早已經被烈火焚燒的面目全非,胡樂到任之後,在城中選擇了一個相對完整的宅院做為臨時的駐地。
看到蒼松縣城的林林種種,蕭風的眉頭不禁鄒了起來,身為武威的太守,下屬的縣城如此殘破,他的臉上也沒有什麼光彩。
進入大廳時,燈火通明,廳內的擺設很是箭樓,簡單的幾張桌案,然後就是幾個蒲團,桌案上擺放著少許的食物,可以看的出來,胡樂在這裡是吃不好,也住不好。
一進入大廳,蕭風見到如此情況後,便一把拉住了胡樂的手,十分愧疚的說道:“胡縣令,久違了,沒想到蒼松縣竟然是如此環境……”
“主公不必如此,胡樂早已經習慣這一切。可以說,除了姑臧城以外,武威所有下屬的縣都幾乎如此,有的甚至還不如這裡。主公任命我為兩縣縣令,蒼松和揟次,與揟次縣比起來,蒼松要好過多倍。這一切皆是因為羌胡叛亂所致,與主公沒有任何直接關係,有些百姓寧願落草為寇,藏身在山林當中,也不願意回來,他們是擔心萬一羌胡前來報復,那他們就無處躲藏了。至少羌胡騎兵不會去山林當中,他們也過的相對安穩。聽聞主公帶兵前來□□山賊,屬下對駱駝谷的山賊相對了解,主公只需坐鎮蒼松縣城,□□山賊的事情大可交給我來做……”
不等胡樂把話說完,樊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