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李傕斷了一臂,痛的大叫了起來,他怒視著策馬迴旋的毛霖,臉上充滿了殺意,他的心中盛怒不已。他強忍著劇烈的疼痛,二話不說,用右手抓起地上的斷劍,直接劈開了拉著馬車的戰馬的繩索,同時翻身上馬,雙腿夾緊馬肚,用斷劍狠狠的刺向了馬匹的屁股,座下戰馬難以忍受這種疼痛,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長嘶,發瘋一般的向前奔跑而去。
毛霖見李傕逃走,窮追不捨,大聲叫道:“李傕,有種的你別跑!”
李傕的眼神裡充滿了怨恨,回頭見毛霖追了過來,見毛霖更是鐵了心的要殺自己,便心道:“我本好意替你們除害,你們卻把我當成賊人,斷臂之仇不共戴天,此仇不報,我李傕誓不為人!”
他見毛霖追得很緊,自己又受了這麼重的傷,如果被毛霖追上,他這個樣子肯定無法逃脫,於是他急中生智,“嗖”的一聲,便將自己手中握著的斷劍向著毛霖投擲了過去。
毛霖正在窮追不捨,忽然見黑暗中射過來一道寒光,他頓時吃了一驚,急忙將嗜血刃橫在了胸前,將飛來的寒光給格擋了下來,這才沒有傷到自己。寒光墜地,毛霖凝視看了一眼,竟然是一把斷劍,等他再抬起頭去看時,李傕已經在夜色當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呸!狗日的!跑的倒挺快的!”毛霖見李傕跑得沒影了,他也不再去追了,反正李傕受了重傷,這天寒地凍的,又地處荒郊野外,就算李傕跑走了,估計也活不了多久。
毛霖調轉了馬頭,回到裝滿三輛馬車的地方,看了一眼地上的一片狼藉,便對手下道:“趕緊將這裡收拾一下,將這三輛馬車驅趕回去。”
說完,他便翻身下馬,從地上撿起了李傕的那一條斷臂,洋洋得意的帶著人護送著馬車朝藏金的地方而去。
一行人走了沒有多久,便遇到了蕭風親自帶兵前來,而在蕭風的前面,還有一個十分驚慌計程車兵,士兵的身上更是沾滿了血液。
兩下相遇,便互相停下,領頭計程車兵一看到毛霖帶著的三輛馬車,便指給蕭風說道:“啟稟太守大人,這就是被我們什長所偷的三輛馬車……”
蕭風還沒說話,毛霖便一臉得意的策馬來到了蕭風的面前,指著那三輛馬車說道:“啟稟主公,屬下剛才在周圍巡視,忽然聽到附近有打鬥聲,便帶著人前來檢視,結果看到一地屍體,這三輛馬車也都停在那裡,還親眼看到李傕殺了一名什長,我二話不說,便衝了上去,一刀砍斷了李傕的手臂,搶下來了那三輛馬車……”
說完之後,毛霖立刻將李傕的斷臂呈現在了蕭風的面前,歡喜的說道:“主公請看,這就是李傕被俺砍下的左臂……”
蕭風聽完之後,臉上的情緒頓時變得極為複雜,他看了一眼那斷臂,眼神中充滿了怒意,惡狠狠的盯著毛霖,喝問道:“你果真砍下了李傕的一條手臂?”
“千真萬確,他們都可以為俺作證!”毛霖正在興頭上,以為蕭風眼中的憤怒是因為李傕殺人劫財的事情,指著身後的部下朗聲說道,“只可惜,李傕本人太過狡猾了,讓他給跑了,我本想追,又擔心這三輛馬車的安全,便任由他去了,這個環境下,只怕他跑不了多遠便會被凍死的……”
“混蛋!”蕭風突然低聲怒吼道,“殺人劫財的是那名什長,跟李傕有什麼關係?若不是李傕出現,這個士兵根本無法跑回來報信……”
毛霖被蕭風的一聲怒吼驚嚇的怔在了那裡,看了一眼那名鮮血淋淋計程車兵,那士兵便將整個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毛霖。在最後他逃走的時候,正好看見李傕出來阻止自己的什長,這才放心前去報信。
聽完士兵的講述之後,毛霖自覺冤枉了李傕,更為砍斷了李傕的一條臂膀而感到內疚,低著頭,一言不發,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我一直養著李傕,是因為李傕有過人的本事,在訓練騎兵和作戰方面都很有天賦,本想收他為將,你卻不分青紅皂白,砍斷了他一條臂膀。砍斷就砍斷了,畢竟也是誤會所致,我不怪你。可你怎麼可以就這麼輕易的放李傕走呢?”蕭風怒道。
毛霖聽後,一臉的糊塗。
“你砍斷了他一條臂膀,李傕必然會懷恨在心,他在我們這裡住了很長一段時間,對我們的底細很是瞭解,萬一僥倖不死,投到董卓帳下,以後必然會成為我們的一個心腹大患。你現在即可帶兵去搜尋李傕,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離開我們的管轄範圍之內,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蕭風道。
毛霖眉頭一皺,聽完蕭風的這一番話後,立刻明白了過來,直接向著蕭風抱拳道:“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