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一時間怔在了那裡,等他反應過來時,左慈已經不知道何時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伸手將他面前的房門給開啟了。
“蕭太守,深夜造訪,必有要事,請裡面說話。”左慈一臉和氣的說道。
蕭風勉強的笑了笑,同時認為自己這次是找對人了,如此神奇的左慈,雖然不一定能夠解開洗髓經的秘密,但是絕對可以對他有所幫助。
他跨進了房門,很有禮貌的說道:“深夜造訪,實屬無奈,若給左道長造成什麼不便,還請左道長見諒。”
“太守大人太過謙虛了,和我白天所見到的那個趾高氣揚的人簡直判若兩人。我反正現在也睡不著,有個人陪我聊天終究好過一個人發呆。太守大人,你找我有什麼事?”
蕭風道:“我想請教道長一些問題,同時也想請道長為我解一下心中的疑惑。”
“願聞其詳。”左慈說話時,伸出左手向前輕輕一推,但見距離他不遠處的一個木樁被隔空推到了蕭風的面前,“請坐!”
蕭風詫異萬分,左慈的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子神秘,讓他對左慈更增加了幾分信心。於是,他一屁股坐在了木樁上,然後從懷中掏出來了洗髓經,亮在了左慈的面前,說道:“左道長,其實,我是想請左道長替我看看這本經書的,不知道可不可以?”
“經書?什麼經書?”左慈看了一眼蕭風手中的經書,問道。
“這本是佛經,我曾經認識過一個天竺的和尚,這本經書就是他在臨終的時候交給我的,讓我好好的參悟其中的奧秘,說是對我會有很大的幫助。可是我無論怎麼看,都弄不懂其中的奧秘。道長高深莫測,智慧也一定超出我許多,所以我想請道長替我看看這本經書,然後替我解除心中的疑惑。”
“嗯,可以。把經書給我看看!”左慈道。
蕭風將洗髓經交到了左慈的手中,左慈看了一眼封皮後,便念道:“洗髓經……”
左慈起初不以為然,誰知道開啟經書剛看了幾眼,眉頭便立刻緊皺了起來,眼睛裡更是放出了異樣的光芒。他將經書立刻合上了,一雙森寒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蕭風看,將洗髓經捏在了手中,喝問道:“這本經書你是從何處偷來的?”
☆、佛本是道
蕭風注意到了左慈臉上的變化,見左慈對這本經書如此的緊張,還用如此口吻來詢問自己,便道:“這經書是一個高僧圓寂之時親自交給我的……”
“嘴硬!”左慈面色冷峻,只見他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豎立在了他的面前,蠕動著嘴唇快速的唸了幾句含糊不清的話後,便大叫道:“心針。”
隨著左慈的話語落下,他猶如蛇蠍一般的雙眸逐漸開始變成了黑色,黑色從瞳孔附近開始向周圍擴散,最後覆蓋住了整個眼球,他的兩隻眼睛便變得如同墨一樣的黑,在黑夜裡看起來就像是沒有了眼珠子的空洞眼眶一樣。而這雙眸子,卻在緊緊的盯著蕭風。
蕭風覺得自己整個人開始變得僵硬起來,而且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十分的黑暗,他彷彿掉入了黑暗的深淵中,整個人不停的下墜,身體卻一直找不到一個可以支撐的地方,彷彿那黑暗的深淵永遠沒有盡頭一樣。
“這裡是哪裡?”
蕭風的心裡發出了一絲疑問,他剛剛還在點著燭火的房間裡,一瞬間便像是掉入了永無止境的黑暗深淵裡,而且他的整個身體像是漂浮在空中一樣。
突然,他只感覺有什麼細小的東西向他紮了過來,微弱的刺痛讓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氣,想叫卻叫不出聲來,想動也動不了,整個人就那麼不停的向下墜,而他的全身也開始感受到了一陣陣針扎的疼痛,像是有成千上萬只螞蟻爬進了他的血脈,在不停地啃噬著他的血脈,並且沿著血脈逐漸向心髒爬了過去。
身體外部被數以萬計的尖針在刺痛著自己的面板,身體內部卻被上萬只螞蟻啃噬自己的血脈,那種極大的疼痛折磨讓他難以言表,只覺得自己在承受著一種前所未有過的煎熬。他的身子忍不住顫抖了起來。他只覺得自己已經到了痛苦的邊緣,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生不如死。
就在蕭風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那種猶如萬針扎心的感覺突然消失了,隨後他便聽到左慈的話:“快說,這本經書,你是從什麼地方偷來的?你要是說出來了,我就不再折磨你了。‘心針’的厲害你剛才已經嘗過了,你要是再嘴硬的話,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左慈一直靜靜地站在那裡,整個人一動不動的,兩隻黑色的眼球瞪的大大的,他的眼睛依然是黑色的,他對蕭風施展“心針”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