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親衛闖進了大帳,看了一眼大帳內的情況後,華雄便向著董卓抱拳,不等華雄開口,董卓已經做出手勢,示意華雄等人離開,表示大帳內沒有什麼事情。
李儒站在那裡,看到了董卓的憤怒,他十分了解自己的岳父大人,在這個節骨眼上,牛輔以及十大富商的做法,無疑是對董卓雪上加霜。董卓的全家老小都在韓遂手中控制著,自己又失去了在涼州的立足之地,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這些不利的因素都制約著董卓。可是,他也十分清楚,董卓是那種不甘心的人,條件越是對自己不利,越是能夠激發董卓的潛力。他向前走了一步,靠近了董卓,拱手問道:“岳父大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董卓站在那裡沉思了片刻,隨後問道:“我軍目前還有多少糧草?”
“不足十日。”
“足夠了。”董卓說這句話時,目光裡充滿了自信,“傳令下去,大軍午後開拔,天黑之前,必須抵達野虎嶺。”
“野虎嶺?”李儒驚詫的道,“岳父大人,那裡距離冀城不足可是不足十里啊,而且距離街亭一百多里,一個下午的時間,讓部隊趕一百多里,騎兵倒無所謂,可是步兵怎麼受得了啊?還有糧草輜重等物,一路都是連綿不絕的丘陵,運送十分困難……”
“少廢話,按照我說的去做,這是軍令。所有士兵全部輕裝上陣,只攜帶對戰鬥有幫助的東西,糧草先行分發下去,讓每個士兵各自攜帶各自的乾糧,天黑之前,必須抵達野虎嶺。”董卓怒道。
李儒不敢再說話了,站在那裡唯唯諾諾的,他十分清楚董卓,如果他再說出一句違拗董卓的話,別說自己只是董卓的女婿,就算是董卓的老子也不行,非讓你受點皮肉之苦不行。他“喏”了一聲,轉身出了大帳,一刻也不願意再待在大帳裡了,董卓實在是太危險了,一旦脾氣上來了,十頭牛都難以拉的動他。
出了大帳,李儒長吐了一口氣,仰望著天空,但見天空中萬里無雲,在深沉的寂靜中,突然颳起一陣疾風,腳底下的大地好象突然戰慄起來。一陣不冷的,但卻熱乎乎的、幾乎灼熱的旋風襲擊了過來,懸掛在大營中旗杆上的一面大旗頓時被吹的折斷了,黑底金字的“隴西太守董”的大旗墜落在地上,讓他的心裡也感到一種極大的不安。但是,李儒沒有再過問這些,雖然大旗折斷是不好的徵兆,他也不敢再在董卓怒氣沖天的時候進去了。他踱著步子,很快離開了這裡,任憑軍營裡的人對旗杆折斷議論紛紛。
守在中軍大帳前面的華雄看見了這一幕,立刻走進了大帳,向著董卓抱拳道:“啟稟主公,豎立在軍營中的一面大旗被風給吹斷了……”
董卓道:“旗杆折斷是常有的事情,不必大驚小怪,你去那裡將大旗收起來,誰再敢議論這件事,格殺勿論!”
“喏!”
午後,董卓調集了所有在街亭的大軍,飽食之後,隨著董卓的一聲令下,迅速的離開了街亭,向著野虎嶺而去。
當天晚上,董卓的大軍如期抵達了野虎嶺,無論是騎兵還是步兵,都累的不行,一路全是急行軍,為了督促大軍前進,董卓專門讓華雄率領玄甲騎兵在隊伍的最後面,誰敢不盡力向前,又或是偷懶、掉隊,統統被斬殺。士兵們知道董卓的手段,所以一經得到命令,便拼命向前,很快便來到了距離街亭百里之遙的野虎嶺。
抵達野虎嶺後,夜色完全籠罩了這裡,董卓下令大軍躲進野虎嶺進行休息,他自己則召開了軍事會議。
野虎嶺的一處山崗上,李儒、胡軫、張濟、董越、郭汜、華雄、張繡、李蒙、王方等人一應環繞在董卓周圍,靜靜的等待著董卓的命令。
董卓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環視了一圈自己的這些將領,便道:“如今我軍已經到了非常關鍵的時期了,糧草尚能維持十日,也就是說,十日之內,如果我們不迅速擊敗韓遂的話,那麼我們即使不全軍覆沒,也會被活活餓死。一向支援我軍的關中十大富商在牛輔的唆使下停止了對我軍的錢糧供給,前方是韓遂的八萬叛軍,後面是對我軍背信棄義的關中十大富商,我軍處在這個夾縫中生存,如果不能夠迅速採取行動的話,只能是坐以待斃。所以,這一次,將是我軍存亡的最佳時機。韓遂將收刮來的錢糧全部屯長了冀城,如果我們能夠打敗韓遂,那麼冀城中的錢糧就會全部歸我們所有……”
說到這裡,董卓突然停了下來,再次用銳利的目光環視了一圈諸位將領,突然問道:“我也沒有想到,我董卓居然會到了這個田地。當初我將你們吸納到我的軍隊裡,是想讓你們跟著我一起吃香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