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馬便火速賓士而走。
蕭風送走毛霖之後,重新回到了大帳,道:“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既然李傕不在興隆山上,那麼就只有李應一人了,李應雖然箭術高超,但畢竟被鞠義給刺傷了,此時正是我們展開攻擊的時候。樊稠、鞠義,你們二人火速點齊五千兵馬,然後在軍營外面待命。克雷達烏斯,你去多準備一些火藥,隨我一同出征。”
說完,他轉臉對蓋勳、貝提裡烏斯道:“軍營這裡,就留給你們守護了。”
蓋勳、貝提裡烏斯同時點了點頭,異口同聲的答道:“喏!”
……
鬱鬱蔥蔥的興隆山上,李應和其部下躲在了山洞裡面,而腹部那裡還纏著繃帶,繃帶早已經被鮮血染紅,雖然已經過了兩天,但李應還是能夠感到從腹部那裡傳來的陣陣疼痛。
“將軍!”一個聲音從山洞外面傳了進來,一個人急衝衝的跑進了山洞,一臉慌張的道:“大事不好了,昨天后半夜,漢軍將榆中城內外的所有人都殺的一乾二淨,如今蕭風已經點齊了五千兵馬,正朝著興隆山而來。”
“你說什麼?四五萬的軍隊,一夜之間竟然化為了烏有?梁興、那多可都不是省油的燈,為什麼會……四五萬的人啊,就算站在他們面前,任由漢軍一個一個的殺,也要殺上一陣子吧,更何況他們都不可能笨到任人宰割的地步啊……”李應聽後,一臉的緊張,稍微動了下氣,竟然將傷口迸裂,又流出來了些許鮮血。
“昨夜從榆中那裡傳來了陣陣轟隆聲,將軍可曾聽見?”
李應點了點頭,被這句話一語點醒,當即說道:“難道是……火藥?一定是的,二哥臨走前,曾經囑咐我,說蕭風的軍隊裡有一種叫‘火藥’的秘密武器,一旦使用起來,所發出的聲音就像是打雷一樣的轟鳴聲,昨夜那陣陣轟隆聲傳來,我只當是變天打雷了,卻不曾想到是蕭風運用火藥……這樣一來,梁興、那多等人被一夜之間全部殲滅,也不是沒有可能……那麼……蕭風現在朝著我們而來,如果用那什麼叫火藥的秘密武器對付我們,我們豈不是會落得和梁興、那多等人一樣的下場?”
“將軍,興隆山雖然易守難攻,但是面對蕭風的大軍,和那什麼火藥,我軍根本不堪一擊。不如趁著現在我軍尚未和蕭風交戰,主動撤離興隆山,然後去和李將軍回合!”
李應想了想,暗想道:“二哥讓我在此留守,說是等他引走了蕭風,便襲擊其背後,可現在蕭風是直接朝我撲來,而且還滅了梁興、那多等五萬大軍,士氣正盛,我軍只有區區三千人,如何能夠抵擋?二哥,現在產生了變數,我不能坐以待斃啊,何況我又受了傷,行動不便,如何帶領將士們殺敵?”
一想到這裡,李應當即下令道:“你說的很對,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趁著蕭風還沒有到來,我們趕緊離開此地,以免被蕭風用火藥全殲。傳令下去,全軍撤離興隆山,動作要快,繞過榆中,去姑臧城與李將軍會和!”
“喏!”
☆、圍追堵截
隨著李應的一聲令下,興隆山上的三千叛軍迅速的開始撤離,一行人剛剛來到興隆山下,隊伍還未曾集結完畢,樊稠帶著一撥騎兵便直接殺了過來。
馬背上,所有健兒張弓搭箭,尚未抵達山腳下,先用弓箭進行攻擊。叛軍毫無陣形可言,而李應又偏偏不善於指揮戰陣,見樊稠殺來,不但沒有讓人進行抵擋,反而下令向南撤退,而且還帶頭逃走。
這樣一來,原本士氣就不高的叛軍,見自己的將軍一退,全部沒有了戀戰之心,紛紛跟著李應向南撤退。
李應腹部受傷,可仍能騎馬,他騎著戰馬,在親隨的護衛下,帶著騎兵先行撤退,跑的飛快。可那些沒有馬騎計程車兵,就只能徒步逃命了。兩條腿的怎麼也跑不過四條腿的,很快便被樊稠追來,帶著騎兵便從叛軍背後橫衝直撞,恣意的踐踏著叛軍的步兵。
叛軍一經遇敵,便宣告潰散,沒有一個人願意留下來進行抵抗,紛紛只顧著自己逃命。有的為了逃命,居然還拔刀殺了擋在他們前面的夥伴,一時間慘叫連連,血流成河。
李傕帶走了幾乎所有的騎兵,只留下二百騎供李應使用,李應帶著這二百騎兵,拼命的向南逃走,一口氣奔出了四五里路,見後面沒有追兵追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我們跑的快,否則的話,真的會被蕭風的大軍全殲的……”李應長吐了一口氣,忍著腹部傳來的陣痛,對部下說道。
部下也都紛紛點頭,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種僥倖,暗自慶幸自己騎著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