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應向西逃遁,十分的狼狽,一連漫無目的的跑了差不多五里路這才停下來。他四下張望了一會兒,但見這裡十分的陌生,便回頭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身後的部下都被嚇破了膽,大多都是跟著李應一起逃走的,這會兒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他們也都不知道這裡是哪裡,紛紛搖頭。
“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正在這時,從前面官道上突然走過來了一個身穿布衣、揹著包袱的俊朗青年,青年一邊走,一邊高呼著,悠然自得。
李應急忙策馬過去詢問:“這位兄臺,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那青年打量了一下李應,見李應受傷,一臉的狼狽相,部下也只剩下零星的幾個人,便向後退了一步,一臉狐疑的問道:“盜賊?”
李應搖了搖頭。
“土匪?”
李應又搖了搖頭。
李應見青年又想問,便急忙搶先說道:“壯士,我們只不過是想問個路而已,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如果去武威的姑臧城,該怎麼走?”
“哦,你們是要去武威的姑臧城啊,那可遠了。”
“不管有多遠,我都要去。還請壯士不吝賜教,從這裡到姑臧城該怎麼走?”李應道。
“沿著這條道,一直向西,走上一天兩夜,便會看到姑臧城的。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你是沒有機會去到姑臧城了。”青年突然說道。
“為什麼?”李應狐疑的問道。
“因為,你即將成為一個死人。”話音一落,青年突然不經意的抽出了一柄軍刺,冷不丁的刺向了李應的心窩。
李應毫無防備,眼前的俊俏青年的眼中突然顯現出極大的殺意,那種惡狠狠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李應,在他看來,這種眼神像是攝入了他的心神,以至於讓他的內心產生了極大的恐懼,身體竟然僵硬在了那裡,怎麼也動不了,任由那冰冷的利刃刺進了自己的心窩。
“噗!”
一聲悶響,軍刺便直接刺進了李應的心窩,然後透體而出,而李應連叫都沒有叫出來,整個人便一命嗚呼了。
青年手法很離奇,也很迅速,刺死李應之後,迅疾的抽出了軍刺,然後斬下了李應的人頭,直接提在了手中,將李應的屍身踢下了戰馬,他則一個翻身騎上了馬背,調轉馬頭之後,便惡狠狠的望著李應的部下,順勢將手中的人頭拋了過去:“李應之死,罪有應得,今日我姑且不殺你們,你們拿著李應的人頭趕往姑臧城,去見李傕,替我轉告李傕一句話,就說與我蕭風為敵的人,絕對沒有什麼好下場的,讓他洗乾淨脖子,引頸就戮吧!”
眾人聽到青年自報家門,“蕭風”兩個字已經足以讓他們如雷貫耳,李應的人頭剛好落在了一個騎兵的懷中,那些人都已經嚇破了膽,聽到蕭風的話後,都怔在了那裡,誰也不敢吭聲。
蕭風策馬讓出了一條道路,對那十幾名騎兵厲聲說道:“還不快滾?”
這時,鞠義帶著人從後面趕來,叛軍騎兵見狀,便拿著李應的人頭策馬狂奔。
等到鞠義追了過來,蕭風卻阻止道:“窮寇莫追!任由他們去吧!”
鞠義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無頭死屍,正是李應的屍體,也放心了。只是,他卻尋不見人頭,便問道:“主公,李應的人頭呢?”
“我讓他們拿走交給李傕了。”
“交給李傕?可是主公,李應……”鞠義反應極大。
“你不必多說了,現在說什麼都已經為時已晚了。李傕見到李應的人頭後,必然會惱羞成怒,一旦他失去了理智,那麼對付起來,就容易多了。這樣一來,也可以減輕姑臧城的壓力。”蕭風道,“樊稠那邊沒什麼問題吧?”
“樊都尉和克雷達烏斯配合默契,樊都尉在後面狂追,克雷達烏斯在前面堵截,在兩面夾擊的情況下,將叛軍堵在了一起。只是,火藥沒有派上用場,叛軍軍心潰散,被包圍之後,許多都不戰而降,大約有兩千三百人。”鞠義將戰果彙報給蕭風。
蕭風對戰果十分的滿意,他也沒想到這次進攻興隆山會如此順利。他掉轉馬頭,說道:“收兵回營,全軍休整三天,三天後,便南下隴西。上一次沒有殺掉韓遂,這一次,一定要將他宰了,省的再帶來無窮的後患。”
“喏!”
與此同時,武威姑臧城下,李傕率領兩千騎兵在城外叫囂,城樓上,賈詡、龐德等人劍拔弩張,望著城下的李傕,賈詡惋惜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