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城周圍,一片澤國,野虎嶺腳下的韓遂,在心裡暗自慶幸道:“終於停了!”
一夜之間,積水慢慢開始消退,到了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地面上已經沒有什麼積水了。烏雲散去,晨曦照射著大地,初升的太陽,給了大地許多溫暖,讓那些還很泥濘的大地慢慢乾涸,將水分從土壤中蒸發掉。
野虎嶺上,董卓的大軍按兵不動,時刻注視著山下的叛軍動向。而野虎嶺的腳下,由於昨夜暴雨突襲的緣故,地面還不利於騎兵,韓遂只能暫且按兵不動,繼續圍困董卓。同時,韓遂也密切關注著蕭風那邊的動向,得到斥候報來“蕭風依然按兵不動”的訊息後,韓遂這才放心。
於是,晴朗的一天很快就過去,地面上也慢慢乾涸起來。
野虎嶺腳下的叛軍大營裡,韓遂是最為開心了,因為明天他就可以對野虎嶺展開進攻了!
野虎嶺上,董卓召開了緊急軍事會議,將手下眾將都叫到大帳中,開始積極的部署兵力,預防明天叛軍的攻擊。
野虎嶺這邊的雙方劍拔弩張,而在落門聚那裡,也並未消停著,蕭風按照賈詡的計策,開始積極的佈置兵力,勝負就在明天。
太陽剛從蒼蒼的山巔後面露出來,它那最初幾道光芒的溫暖跟即將消逝的黑夜的清涼交流在一起,使人感到一種甜美的倦意。歡樂的曙光還沒有照射到峽谷裡,但它已經把眾人頭上兩邊峭壁的頂端染上黃澄澄的顏色,長在巖壁深罅裡的葉子稠密的灌木,只要一陣微風吹過,就把一陣銀雨撒在眾人的身上。
迎著陽光,蕭風騎著火紅的赤兔馬,登上了落門聚攔河大壩附近的最高點,而他的身後,則跟著一個旗手。
蕭風環視了一下這裡的地貌,抬頭看了看天空,又抬起手臂看了看手錶,當時針指向八點的時候,他便扭臉對身後的旗手說道:“給各部發號施令,全軍行動!”
旗手得到了蕭風的命令後,開始舞動著手中的大旗,各部都在注視著這個高地,看到大旗揮動,便立刻開始行動。首先,是負責攔河大壩計程車兵,在將官的一聲令下後,利用早已經鋪設好的炸藥開始炸掉大壩。
大壩高十餘丈,水位也幾乎等高,當爆炸聲響起、大敗被炸開一個缺口後,早已經按耐不住的洪水像是找到了一個宣洩的地方,全部從這裡面傾瀉而出,但由於水流太過湍急,以及所積蓄的水太多,小小的缺口根本滿足不了這些洪水,最後缺口越來越大,被洪水沖垮,裂開了一個大大的口子,這一下,兇猛的洪水無情的向下遊流淌下去,窄小的河道一時間承受不了這巨大的壓力,那些洪水開始蔓延到岸上,所過之處,不管是樹林還是丘陵,盡皆被淹沒在這無情的洪水當中,一切都變成了水天一色。
早已經準備好的漢軍各部,都站在高地上向下張望,開始關注著難得一見的特大洪水,比起昨日的暴雨還要來的兇猛。
昨夜暴雨傾盆,渭河的河水水位早已經漲了不少,河水已經和岸邊齊平,今日大壩洩洪之後,渭河承載不了那麼多的河水,逐漸向四周蔓延,只短短的一個時辰,所過之處都變成了一片澤國。
冀城周圍矗立著不少壁壘,這些壁壘都是臨時建造,雖然可以藏兵,但是修建的並不高,比起冀城那高大的城牆來,要遜色不少。
將近晌午,叛軍們都窩在壁壘內休息,自從修建好這些壁壘後,一連大半個月他們都在休息,從來沒有遇到過什麼危險,也沒有遇到過什麼攻擊。這對於他們來說,是一種安定的生活,也逐漸喜歡上了在壁壘內生活。至少當初勞動沒有白白付出,可以嚇唬住那些漢軍,讓那些漢軍不來攻擊。
叛軍們正在壁壘內商討著中午吃什麼飯的問題,忽然聽到一種嘯叫聲,這種聲音不像是猛獸的叫聲,也不像是鳥叫,更不是人叫,正在琢磨不定時,一個負責瞭望計程車兵突然跑了下來,一邊跑著,一邊大叫道:“快逃命啊,洪水來了!”
士兵們都是一陣狐疑,這涼州是乾旱之地,風暴和沙暴倒是有過不少,洪水怎麼可能會在這裡出現,他們都嘲笑著,可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忽然感覺壁壘被什麼重重的拍打了一下,半邊的壁壘都坍塌了下來,砸死了不少士兵,緊接著洪水便灌進了每一個的壁壘當中,那些壁壘中的叛軍一個也沒有跑掉,全部被淹在了水中,不是被坍塌的壁壘砸死,就是被洪水淹死。
洪水如同猛獸一般,以迅疾的速度向前撲去,而叛軍所設立的壁壘一個接一個的被洪水淹沒,那些駐守在壁壘中的叛軍大多都是羌人,很少有人會水的,多數都被淹死在水中,洪水過後,浮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