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溫是個老好人,出了名的宰相肚裡能撐船,參軍陶謙本為揚武都尉,是張溫親自挑選的四個參軍之一,按理說,陶謙應該感謝張溫的知遇之恩,可是陶謙內心裡實在不服氣張溫,認為張溫沒什麼才能,不足以做他的上司。有一次,在行軍過程中,陶謙公然羞辱張溫。張溫本想處置陶謙,卻被和事佬勸說,張溫也看重陶謙的材略一笑泯恩仇。
這件事要是放在別人身上,只怕陶謙未必有什麼好下場,可是張溫是朝廷裡出了名的大好人,誰也不想招惹,做事總是左右逢源,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在官場上一步步爬到司空的位置。
陶謙今年已經五十多歲了,在年齡上,只比張溫小几歲而已,可是身體卻遠比張溫強出百倍,在官場上,也算一個老官僚了,但少年時那狂放不羈的習氣依然不改,卻也能在仕途一路高升,可見陶謙無論在政績和軍事均有其真才實料。
面對曹操的抱怨,張溫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畢竟與曹操相比,袁術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連袁術都忍了,又何況曹操呢?
蕭風見事情不太妙,便急忙出來圓場,拱手道:“司空大人,朝廷大軍一路辛苦,今日只管暫且休息,明日一早,我便呈上這次平定叛軍的捷報,由司空大人過目後,呈報給朝廷。”
“也好!”張溫只簡單的說了這麼一句話,隨後問道,“老夫聽說蕭太守乃前漢丞相蕭何之後,老夫與沛縣蕭氏頗有交情,不知道蕭太守的父親是誰,興許老夫還認識呢……”
此語一出,蕭風頓時變得一頭霧水,他哪裡知道他的父親是誰,他的蕭何之後不過是個幌子,是賈詡隨意加上去的。此時張溫這麼一問,倒讓他變得有些緊張了,面對陶謙、曹操、袁遺、張溫的目光,他身上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思來想去,都不知道該怎麼圓這個謊。此時此刻,他恨不得賈詡在自己的身邊,這種事情,賈詡最容易對付了,畢竟他的身世是賈詡虛構出來的。
但是,現在賈詡不在自己的身側,這個謊話,只能靠自己來圓了。於是,蕭風在百思之後,想了一個很狗血的劇情,當即回答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
此話一出,倒是讓在場的人都很驚訝,尤其是張溫,目瞪口呆的,隨口問道:“蕭太守居然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這是怎麼一回事?”
蕭風清了清嗓子,開始慢慢說著他已經在腦海中編造的故事:“三歲那年,我便被父親送出去學習武藝了,當年還小,還不記事,所以腦海中對父親的印象很模糊。誰知道,我離開家鄉之後,便再也沒有回去過,一直跟隨在師父身邊學藝。後來師父出了趟遠門,說是去西域,許久都沒有回來,我與師父相依為命,就像是父子,他一日不回來,我也就一日睡不著覺。於是乎,我便隻身一人遠赴西域,找尋我的師父。可惜師父已經在西域意外身亡,無奈之下,我只好返回大漢……”
“原來如此……”張溫將信將疑的道。
蕭風怕言多必失,當即說道:“司空大人,時候也不早了,司空大人能夠帶病接見我,已經是我的榮幸,下官也不忍再打擾司空大人。”
【文】“也好,那明日一早,咱們再在這裡相見。”張溫道。
【人】於是,蕭風告辭,而陶謙、曹操、袁遺等人也隨後離開,張溫則回房休息。
【書】蕭風前腳剛出縣衙,曹操後腳就跟了上來,叫道:“蕭太守請留步!”
【屋】蕭風轉過身子,見是曹操,有些驚喜,不知道曹操找自己有什麼事情,便拱手道:“曹將軍,有什麼事情嗎?”
“蕭太守年輕有為,率領涼州豪傑以少勝多,平定了叛亂,獲得了偌大一個功勞,想必日後朝廷降旨肯定會重重嘉賞蕭太守的。不過……蕭太守剛才在大廳裡的一席話,能夠騙得過司空與其他人,卻騙不過我。我是沛國譙郡人,蕭何後人我十分的熟悉,而且他們從未離開過沛國,蕭太守說自己是蕭氏後人,真不知道蕭太守這個蕭氏後人是如何來的?要知道,冒充功臣之後,如果被檢舉了,是可以獲罪的……”曹操冷笑了一聲,淡淡的說道。
蕭風聽後,眉頭一皺,忽然靈機一動,當即說道:“曹將軍好眼力,只不過,我聽說曹將軍原本姓夏侯,只因為你的父親是曹騰的養子,所以冒充姓曹,如果要獲罪的話,那曹將軍本身豈不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曹操聽後,臉上露出了不喜之色,但這種不喜轉瞬即逝,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蕭風不懂曹操為何發笑,按理說,有人這樣反駁自己,肯定會惱怒,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