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君雅是董卓、董旻之父,年輕時當過潁川輪氏縣的縣尉,出身並不怎麼顯赫,一共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長子叫董擢,不過在兒子董璜出生之後不久,便因病去世了,董卓是他的二兒子,也是最有出息的一個。董卓當了隴西太守後,便將整個董氏家族都搬遷到了狄道城裡住,所以董君雅才會出現在此。
“我若不來,你險些就犯下大錯了!”董君雅一把推開了董旻,徑直走到了那個大漢的面前,也不嫌棄那個大漢滿身的血汙,親自將那個大漢攙扶起來,並且十分和緩的說道:“郭司馬,犬子剛才多有得罪,差點犯下了大錯,還請郭司馬不要放在心上。”
這個大漢不是別人,正是透過向董卓獻赤兔馬而獲得軍司馬之職的郭汜,董卓去征討吳越山時,並沒有將他帶走,因為郭汜《文?》非常的懂馬,便特意讓郭汜《人?》留在了隴西,以便去收購《書?》更多的馬匹。韓遂來《屋?》襲時,董旻便派郭汜去駐守大夏城,以便和枹罕遙相呼應,以抵擋住韓遂的兵鋒。郭汜去是去了,可是韓遂軍的攻勢太過猛烈,他只堅守了半個時辰不到,便臨陣脫逃了。失去指揮的大夏城,很快便被梁興給攻克了,並且斬殺了所有將士。郭汜孤身一人回來,擔心被董旻責罰,所以想出來了一個苦肉計,自己在自己的身上劃了一刀,然後又故意喬裝打扮一番,裝出一番浴血奮戰的樣子來。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饒是如此,董旻還是差點把他給殺了,若非董君雅及時出現並制止了董旻,他的小命可能就會到此終結了。
郭汜被董君雅親自扶起,當即道:“我未能守住大夏城,害的那些將士全軍覆沒,有罪的是我,董大人要殺我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我是不會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的。”
董君雅聽後,很是感動,一把抓住了郭汜的手,說道:“郭司馬心胸如此寬闊,實在是令老夫敬佩。我兒董卓征戰在外,金城韓遂卻蠱惑羌人再次造反,並且乘虛而入。眼下正是用人之際,胡軫、張濟兩位都尉都尚未回來,如今城中可依靠之人,也就剩下郭司馬了,郭司馬也曾經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不知道郭司馬可有什麼建議嗎?”
“父親,你問他幹什麼?他能有什麼好的主意?說好聽一點,他是馬幫的幫主,說的難聽一點,他就是一個馬販子,販賣馬匹在行,這行軍打仗的事情,他能知道什麼啊?”董旻白了郭汜一眼,挖苦的說道。
郭汜被董旻說的臉上無光,心中更是對董旻懷恨在心,但是一直未敢表現出來。在他看來,董卓是個英雄,任人為賢,可董旻連董卓的一半都不如,同樣是一個爹媽生的,做人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
董君雅怒視著董旻,道:“胡說八道些什麼?他不懂,難道你懂?仲穎將隴西託付給你,你要是把隴西給弄丟了,你以後還有什麼面目去見仲穎?你若非是仲穎的弟弟,這些都尉、軍司馬之類的人,又怎麼會把你放在眼裡?幸虧剛才我及時制止了你,你若是真的斬殺了軍中將領,仲穎不殺了你才怪!滾一邊去,你個沒用的東西!”
董旻還欲反駁什麼,見董君雅如此生氣,他也不敢再多言,氣呼呼的走到了一邊,再也不吭聲了。
郭汜看在眼裡,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他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董君雅道:“郭司馬,小兒魯莽愚鈍,你是仲穎的屬下,叔穎是仲穎的弟弟,你們都是一家人,剛才叔穎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還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仲穎征戰在外,胡軫、張濟又把兵馬帶走了許多,如今城中所剩無幾,而我聽說,韓遂那廝的兵馬正在朝著狄道火速而來,在這個節骨眼上,不知道郭司馬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郭汜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說道:“老太爺,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董君雅道。
郭汜道:“如今韓遂突然發動叛變,並且不宣而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進攻隴西,攻勢很猛,連胡軫、張濟兩位都尉大人都無法阻擋,除非是請主公親自回來迎戰,或許尚有一線生機。不過主公遠在吳越山中,遠水解不了近渴,而狄道城中的兵馬又少之又少,試問如何抵擋的住韓遂數萬兵馬?何況,老太爺一家老小都在城中,如果城池一旦被攻陷,必然會受到韓遂那奸賊的要挾,即便是主公回師隴西,必然會有所顧忌。所以,我覺得我們當暫時躲避一下韓遂的鋒芒,找個地方躲起來,然後派人火速給主公報信,期待主公回師,到時候主公就可以全心全意的和韓遂決戰了,而且沒有後顧之憂,以主公的實力,必然可以擊敗韓遂。”
“你這是懦夫的行為,居然讓我們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