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聖武王,不過是韓遂在往自己臉上貼金罷了。他韓遂要不是沒有我們西羌諸部落的支援,能起什麼風,翻什麼浪?就算我拱手將城池讓給了漢軍,他韓遂也不能將我怎麼樣!你家主人尚且懼我三分,你這條狗居然敢在我面前亂吠?”那多眼睛裡閃過一絲光芒,面色也陰沉了下來,突然起身,大聲喊道:“來人啊,將這條狗給我亂棒打死!”
一聲令下,守衛在大廳裡的羌人便立刻衝了出來,將那個人揪住便是一頓痛打,可憐那人被打的嗷嗷亂叫,卻絲毫沒有博得在場的任何一個人的同情,竟然被活活的打死了。
跟隨那人而來的隨從見了,都紛紛跪在地上祈求那多的寬恕。那多道:“這個軍司馬以下犯上,我以軍法將其處決,你們都是親眼所見。以後榆中城裡,我就是天,誰再敢跟我提什麼韓遂,我立刻要他的腦袋搬家!”
那多的一席話威懾到了在場的每一個人,那個軍司馬的隨從被暫且關押了起來,而大廳裡面,各部落的首領也都人人自危。他們心裡都很明白,如果拂逆了那多,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那個軍司馬便是最好的例證。於是,眾人對那多都表現出來恭順的態度,任何人都不敢違抗那多的命令。
“不要讓這件事掃了大家的興致,咱們繼續喝酒。”說著,那多便端起了一碗酒,豪飲了下去,“蕭風軍隊就要來了,大家今天晚上盡情的喝,盡情的玩,從明天開始,城中開始實行禁酒令,任何人都不能再飲酒,違令者斬。而且所有人都要打起精神來,只有萬眾一心,我們才能共同守住此城!”
在場的人紛紛點頭稱是,沒人敢公然反對。
那多於是開始暢飲,心中卻是一番美滋滋的,心想這次殺雞儆猴終於起到作用了。
“啟稟渠帥,城外來了一支兵馬,是大聖武王從隴西派來的,說是協助我軍共同防禦此城,以防止武威方面的軍隊偷襲此城。”一個負責守衛城池的羌人小頭目在門外叫道。
那多聽後,眼睛骨碌一轉,便道:“就說夜色難辨,無法看清楚,請他們駐紮在城外,明日一早再行定奪。”
小頭目得了命令,便返回到了城門口,對來到城門外面的人大聲喊道:“我家渠帥有令,由於夜色難辨,無法辯認清楚,榆中城乃軍事重地,不能隨意開啟城門,所以請你們暫且在城外駐紮一夜,待明天天亮時,再行定奪!”
榆中城外的空地上,集結了許多兵馬,黑壓壓的一片人,一直沿著山道向後綿延出去,似乎永遠都望不到頭。而在隊伍的最前列,一個身披鎧甲,頭戴鐵盔的人顯得格外惹眼,他的胯下騎著一匹黑色的駿馬,手中提著一杆鐵槍,黑色的駿馬彷彿和黑夜融為了一體,如果不是夜風吹拂著馬匹的鬃毛飄動,你或許會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乍一看之下,那個人似乎騰在了半空中。
微風輕撫,那名騎士的左邊衣袖漂盪蕩的在空中隨風擺動,彷彿左邊沒了手臂一樣。他面色陰沉,雙目中迸發出無比的兇惡,聽到城樓上的人如此回答後,便厲聲嚷道:“你回去告訴那多,這是大聖武王的親筆信,讓他看清楚了,然後出來見我!”
話音一落,他將右手掌中握著的鐵槍直接插在了地上,然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封書信,用力拋向了高空之中。在他身後左側的一個人,立刻拉弓搭箭,但聽見一聲弦響,一支羽箭便射了出去,箭頭直接刺中了那封書信,帶著那封書信,不偏不倚的射到了城樓上的門柱上。
“錚!”
一聲悶響,箭矢便釘在了門柱上,箭尾的部分還在顫巍巍的。
城樓上的羌人小頭目見後,立刻將箭矢拔了下來,可是那箭矢卻讓他費了很大一番力氣,始終沒有拔出來,讓他不得不佩服射箭那人的臂力之強。無奈之下,他只好折斷了箭矢,才將信箋取下來,然後衝城外的人喊道:“你們在此稍候,我這就去見渠帥大人。”
說完之後,小頭目吩咐守城的人不要輕易開啟城門,而他自己則快速下了城樓。他騎著馬便立刻衝向了縣衙,火速持著那封信來到了大廳。一進入大廳,他便大叫道:“啟稟渠帥,大聖武王的親筆書信……”
那多擺了一下手,親隨取來信箋,然後交給他身邊的一個人,那個人開啟之後,便念道:“那多吾弟……”
那多一聽到這個稱謂,便憤怒不已,將手中的酒碗直接扔了出去,酒碗落地,摔得粉碎,他則大怒道:“去你孃的什麼弟,老子比你還大一歲,你居然敢在我面前稱兄道弟?”
☆、斷臂將軍(2)
念信的人臉上一怔,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