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就知道這人不對勁,再結合先前的刺殺,她想到便是衝著宋釗而來。
她看出來了,宋釗自然也是看出來,能忍著沒動手,是怕嚇著醫工不好把脈罷了。
宋釗聽著她抱怨的話,很淡地笑笑,旋即傾身上前,將她半壓著。她這喜歡‘美色’,還是真是男女不分,敵友不分啊,還在可惜那刺客。
蔚明與戚遠見到紗幔後疊在一起的身影,忙將那嚇得面無人色的三名藝姬給拖出去,讓人丟回給知縣,還順手將敞廳的門扇合上。如兩樽門神守在外邊。
樓下,知縣一眾也已被邱志讓人押著,到船上一處暗室審問去了,整艘船彷彿都安靜了下來。
趙暮染被突然傾身的郎君半壓著,她用手肘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一併承受著他的重量。
“君毅?”她覺得他是有些奇怪。
“嗯。”宋釗又往前一些,低聲應她。
她就撐不住了,被他直接壓在了身下,只能是轉用手抵在他胸膛。
她雖是又束了胸,但仍是還有些脹疼。
不想,宋釗卻是直接就扣住了她一雙手腕,固定在她頭上。
趙暮染望了望被制住的雙手,發現自己的手骨在大掌中異常的細弱,他只是用一隻手就牢牢扣住。
“你怎麼了?”她收回視線,去看逐漸挨近她的郎君。
宋釗靠近她,唇幾乎要貼上她耳朵,回道:“就想親親你。”
他話落,已去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
趙暮染身子為之一顫,酥麻的感覺從脊背蔓延到全身,她不由得低低哼了聲。
他平素親她,也只是親她的唇,怎麼今兒親她耳朵了。
耳垂被他含在嘴裡,輕輕吮著,那種感覺……趙暮染形容不出來,似乎喜歡,又帶著抗拒。
而此時,郎君的手也未空閒,從她的腰線一直往上攀,到了她衣襟處。他微啞的聲音與氣息就直往她耳洞裡鑽:“你昨晚這處不是難過,怎麼今兒又束起來了。”
趙暮染被他說話的熱水燙得身上直髮軟,想要回答,喉嚨間卻是先發出一聲低吟。那一聲,嚇得她又閉上了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會發出那樣聲音來。
那麼嬌,那麼柔。
宋釗聞聲低笑,終於放過了她的耳垂,貼著她的額頭看她。
只見少女杏眸似有水霧瀰漫,紅唇微張著,輕喘著,臉上有著對方才一切陌生感覺產生的迷茫。宋釗看著,就低頭去含住她的唇。
她懵懵懂懂的樣子太過勾人。
趙暮染熟悉的親吻迴歸,她那顆被他剛才鬧得顫顫巍巍地心好像變得踏實一些,她也就放任他與自己唇舌糾纏,氣息交融。
可是,她感覺突然胸前一涼。
他的手不知何時解了她的襟帶,還扯開了她的束胸,趙暮染感覺到自己脹脹的起伏被一點一點釋放。肌膚猛地碰觸到帶著水汽的微涼空氣,被激起一陣顫慄。
“君…君毅。”她尋著彼此喘息的空隙,低喚一聲,是在疑問他為何解她衣裳。
宋釗卻沒有回答她,唇又壓下了去,不讓她有機會再說話,大掌緩緩覆上了去。他就感覺到她在他掌心下顫抖。
他動作便又放得再輕柔些,他聽到了她含糊不清的哼聲。
似歡喜,似難受。
他的唇終於離開她,啞著聲音說:“難受?”
趙暮染點頭,杏眸中的霧氣在她眼角凝結成了一小顆淚珠,目光帶著迷離。
宋釗將手移開,轉而去輕撫她背,“這樣呢?”
趙暮染哼了哼,胸口的溫度消失,她好像更難受了。宋釗見她說不清,唇角往上翹了翹,鳳眸中有著奇怪的光燃起。
他低頭,唇落在山巒頂峰,碾轉間再度低問:“還難受?”
趙暮染卻是回答不上來了,在他唇落下瞬間,她腦海裡轟的一聲,一片空白。體內有熱浪襲起,小腹內那股熱流隨之洶湧。
她本能的弓起腰,長長的眼睫輕垂,在眼角那滴淚珠終於滑落下來。想喊又喊不出來,聲音咔在喉嚨間,讓她胸悶,讓她難受。可她身體又似乎很舒服,軟得她一點勁也提不起來。
她就有些害怕,她好像掌控不了自己的身體。
宋釗此時放開了她的雙手,託著她的腰讓她坐了起來,坐在他雙腿之上。他唇輕移到她的鎖骨,又再移到白細的脖子上,最後才回到她嫣紅的唇上。
“剛才喜歡嗎?”
他氣息不穩地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