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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色。精緻得像貝殼裡的珍珠一樣。

宋釗就想起那天在馬車裡,他曾將這對玉足抱在懷裡。

他喉結滾了滾,移開目光。

趙暮染並未察覺,將他溼發用帕子擦乾了些,然後簡單束起,想要給他搓背。

她讓他往前靠時,發現郎君背後的傷已經脫了痂,新生的面板顏色很淺。

“這幾處,當時究竟怎麼碰到的。”她糾結了起來。

明明是將人護得好好的啊。

宋釗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轉而道:“你見過叔祖父了,沒有想問的?”他覺得現在應該要有沉重一些的話題來穩定下心神。

“有的。”提起這個,趙暮染想到要問的事,“護國公當初為什麼要搶你,他對你好嗎?”

“視我如已出。原因,我也說不清,他從來都避而不答,甚至極厭惡我與楊家來往。”

果然是很奇怪,她聽著皺眉,又問道:“所以你有一陣時間沒有聯絡楊家,那後來呢,你又是怎麼說服他的。”

宋釗抿了抿唇,語氣有些自嘲:“如若不是連遇戰事失利,陛下勃然大怒,趁機會收了兵權。我不顧阻攔,重新在陛下那讓他對宋家有好感,我與楊家或許還不會有來往。”

“——護國公他,極不喜歡我父親,在我小的時候一再說,我並不是父親所出。”

可那時他雖才六歲,卻是記事的年紀,簡單的是非還是能分辨的,何況那之前都是與父母一同生活。

郎君說著,語氣又更淡了些,“有一段日子,我也曾動搖過,不過,那動搖只有很短的時間。”

趙暮染一愣。

懷疑自己的身世嗎?

“現在想想是有些可笑,護國公府……等你回都城了,接觸了就知道了。”宋釗輕輕閉上眼。趙暮染就去掰了他的臉,讓自己能看到他的神色,“那你對護國公府是什麼樣的看法。”

“看法……”他笑了笑,彷彿又沒有笑,“對我有恩,和楊家一樣,我不能看著他們真的傾塌。”

趙暮染突然意識到,他身上壓了很多責任,如山重。

她捧著他的臉,指尖停在微微蹙起的眉峰上,“你當初讓皇伯父再信宋家、信你,很艱難吧。”

宋釗眼神就變得凌厲起來,“算吧。我一個人,去將他早忌憚很久的嚴浩殺了。我帶著嚴浩的人頭去見他,做好從宮中出不來的準備,那時,已經別無他路。”

嚴浩?

前任嚴相。

趙暮染撫著他眉峰的指尖微微一顫。她只聽了傳聞嚴浩是被他設計所伏,原來他是直接就先將人殺了。他這個膽色……

宋釗沒錯過她臉上表情的細微變化,眸光有一瞬暗了下去,他的行事,果然是讓人覺得可怕吧。

“那你當時有沒有受傷?”她突然問。

嚴浩是什麼人,在朝中隻手遮天,身邊定然是高手如雲。這樣的人最愛惜自己性命。

宋釗沒想到她會問這個,錯愕片刻後露出笑意,瀲灩溫柔。

他說:“沒有。我算計了很久才動的手,陛下見到嚴浩的人頭,震驚了許久才想起來看我。”

“我皇伯父肯定誇你了。覺得你是個瘋子,他自己本身也是,所以,他重用你。讓你成為他的一把利刃,做他想做卻不能不敢做的!”

如若等到哪一天,她皇伯父覺得這把刀不好使了,首先就是將他折了!

反正護國公府已不足為懼。

趙暮染想得心尖都一縮,緊張地望向他,宋釗卻是很無所謂地笑:“別擔心,他捨不得。如今朝廷看似和睦,內中早如枯樹腐朽,忠的,忠言逆耳,他不喜。奸的,他忌憚,時刻提防,人心早就亂了。皇子們也漸漸長大了,開始結黨營私,他此時就要一個我這樣的。”

“家族式微,又夠心狠手辣。如今放眼朝野,除了我,他找不到第二個替代。在他死之前,在皇位易主之前,他都不會動我。”

“那也只是暫時!”

宋釗聞言只是笑了笑,趙暮染眉眼一橫,對他這種彷彿看透生死的笑容極度不滿。她伸手抱住他的臉,朝他唇狠狠咬了一口,直咬得他疼得倒抽口氣。

“我不會讓他殺你的,肯定能護住你!”

她神色鄭重,語氣裡都是兇狠,彷彿下刻就要衝上去跟人決勝負一樣。

宋釗就笑出聲,她怎麼總是攬了他該做的事,搶了他該說的話。他笑著,順著她的話說:“好,我等你護著我。”

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