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牙印來,有一小處還滲了血絲。宋釗用指尖輕輕去摩挲著,心裡頭那些氣都化作無形。
“不知道疼嗎?”郎君聲音柔和了下來。
趙暮染憋著氣,拿杏眸瞪他,不答話。
宋釗就嘆氣,將她緊緊抱著,頭埋地她頸窩間。
一種弱勢的姿勢。
“染染,你把我嚇著了。那樣的火勢,我只是想,就怕得快要發瘋。”
郎君聲音比先前又低了幾度,帶著易碎的脆弱。
心中滿是委屈的趙暮染,被他話裡帶著驚意懼意鬧得怔愣,宋釗抱著她的手臂越收越緊。
彷彿一鬆開,她就會消失不見了似的。
趙暮染愣了一會,想起長公主與楊侯爺的遭遇,想起他一生的命運就是在大火中轉折。她捱打的委屈也不見了。
確實是她太過挺而走險,她自己都後怕的。
對在大火中失去過親人的宋釗來說,會怕會生氣是情理之中,這也是說明他極度在乎她。
趙暮染也不彆著了,伸手回抱他,還輕輕拍他的背:“我這不是沒有事了嗎,你彆氣了。我下回……”
“你還敢有下回!”
她話才剛出口,就被宋釗冷冷打斷。
她沒忍住,噗嗤笑了出聲,將他緊緊圈著自己的手扒開,拉開兩人間的距離,伸手去捧了他臉:“沒有下回了。”
宋釗抿了唇,一副不相信她的樣子。
趙暮染無視之,繼續哄人,直接將唇貼到他唇上,輕輕咬著:“真的沒下回了。”
郎君這才沒有再抿著唇,反客為主,加深這一吻。
馬車此時攆了碎石,顛簸了一下,正與郎君氣息糾纏的趙暮染突然悶哼一聲。
宋釗鬆開了她的唇,用指尖揩去她嘴角的水光,“怎麼了?”
趙暮染雙頰通紅,馬車又再顛了下,顛得她登時再低呼一聲。她在郎君探究的目光,頭越來越低:“……顛著屁股了,疼。”
他下手也很狠!
宋釗:“……”忍了忍,還是笑出了聲。
“你還笑!”趙暮染感覺自己臉都能燙得煎雞蛋,恨恨瞪他。
宋釗勉力將翹起的唇角壓了下去。他剛才確實是又驚又氣,極不冷靜,手勁自然是沒了分寸。
他伸手繞到她身後,給她輕輕揉著,“很疼?”
趙暮染閉了眼,扁著嘴靠在他身上,拒絕回答。
宋釗又是好笑又是心疼,給她揉了一路,回到王府後沒讓她走路,直接一路抱回了屋。
趙暮染被他以趴臥的姿勢放到塌上,正想說沒也沒那麼嬌弱的時候,卻是身後一涼。宋釗直接就解了她褲子,讓她臊得從塌上跳起來。
只是真動起力勁來,她是比不過他的,很快被制住,不但被看個光,還被他藉著要活血的理由揉按了許久。
若不是還有正事要說,趙暮染真的想一走了之。
長那麼大,就沒有那麼丟人過!
“可是我真的想不起來在哪見過那個女人。”趙暮染裹著被子,愁眉苦臉,“雲姑說的事情,我只在夢裡夢見過,但夢裡頭也只有那個宮殿。皇宮裡,那樣荒廢的宮殿有許多,西邊北邊最多,我實在記起不來是哪一處。”
宋釗細細聽著她的話。
他以前聽人說過,一個人若是遇到過度刺激的事,會生出臆症外,也極大可能會對那段事情忘記。
如今趙暮染的情況應該就是後者。
他又算了算時間,她記不住的事情,正好是和他見面那個月份。是找到她不記事的根源了。
“既然想不起來,也別勉強了。”宋釗伸手捏她鼻子,趙暮染不滿地避開,“可是皇祖母在找這個人啊,而且這人肯定很重要,重要到她連雲姑都沒有告訴身份。”
不然,雲姑會點明她皇祖母想要找的是誰,而不是用一個女人來代替。
“我總覺得,這個人應該也是跟遺詔有關係,極大可能還是趙舜關起來的。”
她以為今晚能借著走水一事將所有事情理清楚的,哪知這一環還是解不開,以後怕是更難找到機會了。
宋釗聞言沉默了下去,腦海裡又想起被人先取走的東西,眼眸深處便有極複雜的情緒湧動。
“想不到,就先別想了。”他沉默片刻,朝她露了個笑,“也許哪天你就記起來了。太后娘娘在宮中這麼些年,都沒有找到你見的人,估計那人也許不在宮中了。”
被舜帝轉移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