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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還讓她招人記恨。

外人看著是賞; 不過是舜帝用些死物給他自己博名聲,再將安王府又推到火上燒一把。

“皇伯父。”趙暮染突然開腔。

正|念禮單的德信被打擾; 尖細的聲音就像被掐住,嘎然而止。

舜帝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說:“何事?”

趙暮染睜著一雙杏眸,指了指德信手中的禮單:“這些東西能押您這嗎?”

她話才出,舜帝心頭就跳了跳; 有過被坑經歷; 他下意識道:“不行。”

“那您給我折現吧; 折個五成就成。我都快要沒飯吃,這些東西都不能填肚子,您也不同意讓我拿出去賣掉。”

趙暮染挑眉,說不行她就沒轍了?

舜帝當即瞪了眼; 在場的公主們眼中都閃過鄙夷,覺得這個在慶州長大的堂姐妹實在太過粗鄙和一身銅臭味,一見她們父皇就是談銀子的事。

“郡馬!”舜帝將這怒意直接就轉到了一邊的宋釗身上,“你們宋家餓著郡主了?”

宋釗斂目,回道:“臣惶恐,臣也不清楚郡主何出此言,臣便是餓著自己,也不敢讓郡主千金之軀有一絲受損。”

“我不要他養!我堂堂一個有食邑的郡主,居然淪落到要郡馬養活,仰人鼻息過活,那我還不如不當這個郡主了!”

女郎說著橫眉堅目,反手就是將背後的紅纓槍抽出,槍桿嘭一聲砸在金磚上。

殿內眾人皆被她嚇得心頭髮顫,德信人都已經護到了舜帝面前,生怕這個文頤郡主一言不合要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來,外邊的侍衛聽到動靜亦嘩嘩湧了進來。

舜帝看著她那柄破風,一顆心亦狂跳不止,厲聲道:“文頤,好好說話!”

“那皇伯父是應承了嗎?”趙暮染裝傻賣瘋,嘿嘿一笑,“皇伯父聖明!啊……我還想起來了,就順便抵這些年朝廷沒發我的銀錢了。”

舜帝簡直要被趙暮染的不要臉氣吐血。

他以為自己跳過了坑,其實還是栽裡頭了,這個侄女天天就知道要錢,是掉錢眼裡了嗎?!

但她說的皆是事實,別說她的食邑,就是安王的戶部都剋扣了大半,她這是一點點的討要呢。他沒法不接話。

“戶部居然沒給你將俸餉送去?”舜帝栽裡頭了,為了臉面也只能拉了人來頂鍋,像徵性問一句就讓德信到戶部去查清。

趙暮染聽到他過問,眉開眼笑地將紅纓槍別回身後,一眾侍衛見舜帝沒有吩咐,只好又退了出去。

在等待德信帶話回來的時間中,趙暮染不客氣的坐下,捏著手邊的糕點就吃,一點也不虧待自己。

舜帝憋著一股氣,心想這弄回來了個要債的,好像有些失算。打算以後能不見她,就不見。

他想著,又陰著臉掃過坐在女郎下手的宋釗,心中罵了句廢物,居然一個小娘子都搞不定。

宋釗有所察覺,隻眼觀鼻鼻觀心正襟危坐。

德信很快折返,帶著戶部尚書面聖。背了鍋的許尚書捧著一堆老帳冊,將這筆陳年舊帳都一一說清楚,又聲淚俱下,給朝廷賣慘,說是近幾年都入不敷出云云。

舜帝對許尚書這出戏很滿意,臉面保住了,又開始當好人,大手一揮說從他的私庫出了這筆銀子填上。得到許尚書一翻歌功頌德,趙暮染壓住直抽的眼角,附和了兩句。

拿了一筆銀子,趙暮染雖然看舜帝順眼那麼一些些,卻也不想再與他虛與委蛇,尋了給太后請安的藉口先行離開。

皇帝將宋釗留了下來,將女兒們也趕走。

他正要跟宋釗說話,就聽到外邊侍衛一聲慘叫,德信臉色一變忙跑出去看情況,見是趙暮染反扭著當值的侍衛長胳膊。

女郎瞧見他驚恐的神色,鬆開了人,笑道:“我給皇伯父試試這些人的身手,嘖嘖,跟紙糊的一樣。”

說罷揚長而去。

那個被一招就制住的侍衛長面紅耳赤,忙跟德通道:“德公公,是郡主殿下突然偷襲,我這又不敢真與殿下動手……”

德信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回身稟報,舜帝聽了雖然臉色不好,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那個侄女拿著破風,就是戳死他一個侍衛,他也無話可說。這不過還是變相發洩不滿,一個女娃兒,也就只有這種小打小鬧氣人的手段了。

舜帝難得大氣一回,不與小娘子多計較,問起宋釗昨日刑部之事。

舜帝是個多疑的人,宋釗雖是把著刑部,但從沒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