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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羅小義無奈笑兩聲:“朝中倒是過問過一番,但一番過後,便有別的都護府也爭相去哭窮。這天下六大都護府,一來二去,聖人也要搖頭,

更何況咱們安北都護府還兵強馬壯……”

想起眼前這位還是個宗室女,他趕緊收住了話,一根手指撓了撓人中。

棲遲明白了,朝廷以往大力提拔寒門,如今他們羽翼漸豐,卻又生了防心。

聖人既要用伏廷,也要防他,否則又何來她與他這樁賜婚。

“有勞將軍告知。”她微微頷首,叫新露送人。

羅小義到了門外,又想起那金匕首來,想還回去,但新露擺手不收。

說但凡她們家主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有收回的道理。

言下之意,在他三哥身上花的錢也不會收回了?

他邊走邊回味著先前說的話,已經儘量說得溫和了,也不知那嬌滴滴的縣主聽了什麼感受。

會不會嫌棄他三哥,轉頭就回光州去?

“姑姑怎麼想?”

屋子裡,眾人還因為那一番話震驚著,反倒是李硯先發話。

棲遲起身坐到燈火明處來,臉上並無多大反應:“能怎麼想,來都來了,難不成還掉頭就走?”

李硯一本正經道:“倒也是無奈事由,若真走了,才顯得我們薄情寡義呢。”

棲遲笑他:“人小鬼大。”

時候已不早了,新露近前來提醒:該安置了。

說話時,神情頗為微妙。

棲遲眼睫顫一下,斂下兩道陰影。

意思是,大都護還在等著。

她手指輕輕撫了一下下巴,彷彿被他劍挑著的冰涼還在。

這男人,怕是除了能認出她來之外,根本就未曾將她放在心上過。

她抬起頭,說:“你去替我回一下大都護。”

新露附耳過來,聽她說了句話,蹙了眉頭,遲疑地看了她一眼,但還是領命去了。

伏廷站在視窗。

他嫌屋中太過溫熱,滅了炭火再生火又麻煩,乾脆就推開窗吹了片刻冷風,手裡拿著軍服裡剩下的半袋烈刀燒。

灌了兩口下肚,身上涼透,腹中卻如火燒。

到第三口,想起這酒烈氣灌喉,萬一待會兒叫她聞著氣味,或許不喜,抹了一下嘴,塞上了。

其實那樣的嬌女喜歡什麼,他又怎麼清楚。

若是喜歡的就是這種奢侈富足的生活,他眼下,也給不了。

有腳步聲進來了。

他轉過頭,只看見一個侍女。

新露下拜:“家主命我來向大都護告罪,她先前在客舍受了驚,身上不適,已在別處安置,請大都護自行安排。”

伏廷把玩著手中酒袋,咧了嘴角。

之前沒有半點異樣,連被他扣在懷裡都不曾有驚狀,到了這時候卻舊事重提,是故意要在這時候回敬他了。

“她人呢?”

新露在他面前本就有些戰戰兢兢,乍一聽到問話就愣了一下。

伏廷不等她回答就說:“請她過來。”

新露連忙離去了。

棲遲料到了他的反應,獨獨沒料到他會叫她過去。

難道他還要與她當面對質不成?

她安撫一下一臉擔憂的侄子,施施然起身過去。

剛到門口,已聽到裡面傳出細微聲響。

她一手提起衣襬,邁腳進門,看見那男人穿上了軍服胡靴,一手抓了佩劍,長腿闊步地走了過來。

到她面前,他停下,看著她。

棲遲不得不仰頭看他。

他下巴猶如刀削出的一般。

“你睡這裡。”他忽然說,兩眼在她身上停留一下,出去了。

棲遲看著他出的門,新露跟過去了。

不多時,新露返回,悄悄告訴她:大都護去書房睡了。

“他是個啞子不成……”棲遲低低說。

新露在旁與秋霜咬耳朵,大都護看著是話不多,先前不是還叫羅將軍傳話來著,的確像個啞子似的。

棲遲輕輕掐著手指,白一眼他離去的方向,心道:什麼男人,竟連句軟話都不會說。

作者有話要說:寫多了出身優良的男主,想寫個草根的,你們咋那麼嫌棄~哈哈,窮是他的錯嗎!

好吧,是我的錯~0。0

第七章

天寒地凍,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