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部分

擔心壓上去會將她這樣的臉皮給蹭破了。

他抹一下嘴,自嘲是警惕過頭了,兩腿站直,一手將門拉到底,朝外說:“沒事。”

外面早沒動靜了,羅小義剛才接到伏廷示警,便準備著了,此時見到耳房裡的人是誰,才放下戒心:“原來是嫂嫂啊。”

伏廷想起進門時看到外面停著的車馬,回頭問:“來這裡做什麼?”

自上次她流了次鼻血,他後來還沒再過問過,此時才想到,或許她是還沒好?

忽而想起那晚她拉著他,問他是不是要分家的模樣。

若是因為那個還沒好,那就全是他的事了。

想到這裡,他不禁又摸一下脖子,心裡罵自己一句:是不是個男人,與她爭那幾個錢的事幹什麼。

棲遲走到門邊來,看一眼羅小義。

羅小義頓時就會了意,插話道:“三哥這是多問了,嫂嫂來這地方,自然是給你買藥來了。”

伏廷看向棲遲。

她與羅小義交換了個眼神,說:“我尋著個偏方,聽說治傷有奇效的,就不知你敢不敢用了。”

羅小義搶話道:“三哥何等人,天底下絕沒有他不敢用的藥。”

伏廷眼掃過去。

這小子今日話分外的多了。

自己,卻也沒說什麼。

新露和秋霜差不多一前一後回來了,懷間捧著那隻盒子,見著大都護竟在,還以為是來接家主的,一時意外,面面相覷。

羅小義再不想買什麼藥了,說道:“回吧,嫂嫂出來一趟料想也累了。”

伏廷看了眼棲遲,又看了眼那隻盒子,一言不發地出門去解馬。

棲遲叫新露在盒中取副藥貼給自己,轉頭見羅小義仍盯著自己,含笑點了個頭。

意思是讓他放心。

羅小義馬上朝她拱拳,低低道:“嫂嫂真是救星,若真治好了三哥,你就是我親嫂嫂!”

說的真情實意的,畢竟他三哥對他可是救命的恩情。

當時那一鉤子若真割破了他臉,不死也半殘,就算是個將軍也娶不上媳婦兒了。多虧了他三哥,他都愧疚多久了。

那日聽這位縣主嫂嫂發話說要治好他三哥,他簡直視作大恩大德。

棲遲出去,上了馬車。

坐定後,揭簾朝外看了眼。

伏廷打馬遣退了幾個禁衛軍,韁繩一扯,朝她馬車這裡過來,就挨著馬車視窗勒住了馬。

是想要她先回去。

棲遲先發話:“先上副藥再去軍中。”

伏廷看了眼那頭等著的羅小義,也沒什麼好說的,不過一副藥,又有什麼可懼的,總不至於試出什麼事來。

他翻身下馬,掀了衣襬在腰上一掖,跨步上車,就在她面前坐了。

棲遲這才將手拿出來,掌心裡,剛調好的藥膏還軟哄哄的,黏在幾層白布帕子上。

伏廷比她高許多,倒方便她上藥。

她靠近些,見他下巴上連先前應付的褐紙皮子也沒有,心說真是不要命了,難怪會被羅小義拖來買藥。

也不敢去看那傷處,她只低頭,細細將帕子弄齊整了。

就要送到他頸上時,忽而另一隻手伸出去,握住了他搭在膝上的手。

伏廷手上一軟,不禁看向她,頸上忽的一痛。

棲遲已將帕子按上去了。

這貼藥竟是痛如刺骨。

那隻手又自他手背上抽走了。

伏廷擰眉看著眼前的女人,烏黑的髮髻盤繞,掩著她的臉,尖尖的下頜。

她卻並未看他,只看著他頸上的帕子。

他忍著痛想:原來只是要叫自己分個神。

“好了。”棲遲鬆開手。

伏廷自己按住帕子,又看她一眼,揭簾下去了。

新露和秋霜這才敢上車來。

棲遲再揭簾看出去,見他將衣領拉高遮了那帶藥的帕子,翻身上馬,頭也不回地疾奔走了。

她放下簾子,那隻手緩緩收回袖中。

男人的手比她的大許多,方才差點便握不住。

有些想笑,但秋霜和新露還看著,她又忍住了。

一帖藥,伏廷本沒有太在意。

然而不過幾個時辰,便察覺到了不同。

臨晚歸府。

書房裡已燈火明亮,炭火溫暖。

伏廷跨進門裡,解劍卸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