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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手中,只覺輕如鴻毛,心想看來的確是零錢,開啟一看,卻愣了。

好幾張飛錢。

這在她眼裡是零錢?

……

伏廷出去看了眼日頭,再回來就見曹玉林從裡面出來了。

“三哥放心,嫂嫂已睡下了。”

他點頭,看了眼那扇小門,問:“你進去這麼久,與她說什麼了?”

曹玉林猶豫一下,道:“嫂嫂問了我一些往事罷了。”

拿了錢的事沒說。

是棲遲交代的,反正要做的不是壞事,她也就答應不透露了。

伏廷在先前棲遲坐過的那條橫木凳子上坐下,解下腰後的刀,拿在手裡。

一隻手的拇指抵著刀鞘,抵開,又扣回來。

曹玉林看他像是在打發時間,只是為了等那位嫂嫂休息。

她追隨伏廷的日子不比羅小義短,卻還是頭一回見他在除戰事以外的事情上如此有耐心。

直到新露出來報:藥已煎好了。

伏廷才起身,將佩刀又扣回腰後,入了櫃後那扇小門。

棲遲淺淺地睡了一覺。

這小屋只有門能透入光,她睡得不好,很快就醒了。

忽而感覺有人進來,抬眼看見男人的身影,他手裡還端著藥碗。

伏廷走到她跟前站定,將藥碗遞過來:“喝了。”

棲遲立即嗅到濃郁的藥味,蹙起眉。

他看見了,想了起來,她怕苦。

他手往前送一分,幾乎要抵著她唇:“苦也得喝了。”

棲遲退後一些,掃了他一眼,如同颳了一刀一般,是想起了他曾灌藥的舉動。

她一隻手來端碗,說:“我自己來,免得叫你再逞兇。”

伏廷想笑,看她虛軟無力,怕她端不住,沒放手,說:“就這麼喝。”

棲遲又看他兩眼,手伸過來,摸到了他端碗的手。

他手指穩穩託著碗,一動未動。

她心裡又腹誹一句石頭,連他手帶碗一併託著,低下頭,就著碗口,一口一口喝下去。

伏廷看著她喝完了最後一口,手上被她碰過的地方有些熱,是她手心裡在發熱。

他看一眼她臉色,說:“再歇片刻吧。”

轉身要走,身旁人影一動,棲遲已經站了起來。

“我歇夠了。”她說著,身輕輕晃一下,頓時靠到了他身上。

這一下並非有意,她也沒想到坐久了起身後竟會晃一下。

但只一瞬的功夫,便又聽之任之。

她的肩抵著他的胸膛,頭捱過去,軟軟地說:“我病了。”

所以靠著他也是天經地義的。

伏廷的臉在上方,她也看不見,只覺得他下巴抵在自己額角,一定是在低頭看著她了。

腰上忽的一緊,是男人的手將她扣住了。

棲遲一怔,緊接著卻被扣得更緊了。

伏廷的手臂摟著她,手掌緊緊壓在她腰後,往下,甚至快要碰到她臀上。

她一時沒料到,反而驚住了。

他將她摟得緊緊的,頭更低,聲沉著:“你想病得更重?”

那把聲似就在耳邊,棲遲的心口一下一下跳快了。

她抬起臉,在這幽暗的屋子裡看著他的臉,似也看不清,想反問一句:如何就病得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