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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在他身側,喝了一口水,指了下羅小義,小聲問:“他和阿嬋的事你可知道麼?”

伏廷眼掀一下,便明白她剛才為何要逗羅小義了,故意問:“什麼事?”

棲遲眉頭輕挑,聲輕輕的,不想叫別人聽見:“我以為你一定是知道的。”

是說曹玉林和羅小義曾相好過的事。

身為義兄,他如何會不知道。

伏廷不遮掩了,點頭:“知道。”

她捧著水囊,看著他,其實有些想問緣由,但又覺得打聽別人的事不好,還是忍住了。

伏廷已看見她臉上神情,壓低聲說:“別管,她有她的理由。”

“誰?”她下意識問。

“曹玉林。”

棲遲聽著,他又道:“你不如管管眼前。”

她看向他:“眼前怎麼了?”

伏廷本是想說還不如管管你我自己的事,隨口一說,倒叫她岔偏了。

心裡有些好笑,他一手摸到刀,站起來:“沒什麼,走吧。”

只坐了片刻功夫便又上路,棲遲覺得他太心急了,好似一點也容不得耽誤的模樣,難怪話也變少了。

……

城門大開,快馬騎兵開道,直入瀚海府。

尚在白日,大街上往來百姓皆退避兩側讓道。

棲遲坐在馬上,人被伏廷擁在懷裡,刻意低了頭,不想被人瞧見自己眼下模樣。

這一路緊趕慢趕,哪裡還有半點儀態形貌可言。

忽見兩側近衛收攏,嚴嚴實實擋在了四周,她才又抬了眼,身側男人的手臂一動,收了回去。

伏廷早已注意到她模樣,揮了一下手,便叫左右遮擋住了,手臂也將她攬緊了些,以身擋著,免得她不自在。

直到都護府門前,左右才散開,讓大都護的馬入府。

早有僕從立門等候,上前牽馬伺候,不敢延誤。

羅小義是個活絡人,眼下又有了精神,笑嘻嘻地打馬過來說:“三哥與嫂嫂回了府便好了,我也苦了一遭,今日定然也是要蹭上一頓飯才回的了。”

伏廷下了馬,將棲遲接下來,說了句:“自己吃。”

羅小義不以為意,笑著下馬,跟上他入府。

棲遲先一步進了府門,穿過廊下,直到書房門口,既沒看見新露和秋霜,也沒見到李硯。

她還想著出了這樣的事,該叫他們急壞了,卻不想根本沒見到他們。

叫了個僕從問了一句,僕從稟報說,世子連日裡總去軍中,二位侍女也總出府。

她便明白了,一定是去打聽她的訊息了,料想城中鋪子也沒少跑。

伏廷已走了過來,問了句:“府中可有大夫?”

以往她還沒來時,他為省花銷,從沒在府中安排過大夫,只用軍中的軍醫,如今府上有沒有,自然只能問她。

棲遲看向他,已然覺出一絲不妙:“有,怎麼了?”

他推開書房的門,邁腳進去,一邊解刀,一邊說:“治傷。”

她跟進門,就見他抽下了腰帶,解開軍服,衣服剝下來的一瞬,她便蹙緊了眉:“你為何不早說?”

他肩後中衣上一大灘乾涸的血跡,那軍服因是蟒黑的,又厚,穿在外面根本看不出來,脫下了才發現。

直到此時她才明白為何他一路話越來越少,原來是因為扛著傷。

先前居然還說沒事了。

伏廷隨手扔下軍服,看了看她,聲低緩不少:“不是致命傷,血也止了,我有數。”

他還不至於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只不過入了皮肉,少不得鑽心蝕骨的痛楚,一路下來忍耐了不少。

話剛說完,便聽到一聲倒抽冷氣的聲音:“三哥你……”

羅小義是來找伏廷的,剛到書房門口就見到這麼一幕,眼都瞪大了。

伏廷看他一眼:“你慌個屁,去叫大夫!”

羅小義不敢耽誤,一陣風似的跑去叫大夫了。

棲遲胸口有些難受,捂著口轉開眼。

儘管他說的輕巧,看到那中衣背後的血跡,她還是不舒服,像被什麼刺了一下似的。

他為何就不能愛惜自己一些。

很快,羅小義就將大夫給拽了來。

這大夫其實是當初棲遲從光王府中帶來的,只因當初來時擔心旅途勞頓,她怕李硯會身體不適,這才特地帶上的。

伏廷除了上身衣裳,袒露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