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打量，頻頻點頭：“禍國殃民級別啊，”

“誰禍國殃民了？你汙衊我。”賈倩倩噘著嘴，更加妖嬈了。

還別說，這架小型客運飛機，在中間有簾布隔開，給人的感覺是，空間非常私人，所以，賈倩倩才這麼膽大，兩人才能說一些體己的話兒。

“花姑娘，要不，我們悄悄地幹活兒？”趙羽擠擠眼睛。

“切，幹嘛呀！”賈倩倩趕緊甩開他的手，撇撇嘴：“飛機上娶媳婦，你花心太高，本小姐累了，要睡了，來，你的肩膀借姑奶奶用下，其餘的都別想！哼。”

“喂，夫人，你這不是折磨我嗎？”趙羽故作猴子抓耳撓腮狀。

“嗯，這就對了，你真聰明，我就是要懲罰你！”賈倩倩噗嗤一笑，用支架摳著趙羽的手背低聲說。

淡淡的紅暈，再次彌散在她的臉腮上。

“美目靈動，霞飛雙頰，咳咳，什麼倩兮什麼婉轉流盼……”趙羽難得這麼輕鬆自在，何況，倩倩精心打扮如此，自己要是不欣賞讚美下，都辜負了美人恩。

航程路途上的心情是極其愉快的，趙羽陶醉在溫柔鄉之中，暢想著到長沙以後的日子，奈何樂極生悲。

咚咚咚，咚咚咚，距離的撞擊聲音敲打在耳畔，飛機驟然搖晃，隨即，一股股陰冷的氣流從外面強勁地旋進來，將分隔空間的簾布吹拂而起，撲在頂上！

幾個灼熱的東西，從頭頂上一閃而沒，好像穿透了機艙，從另一側飛出去了。

“襲擊，襲擊，敵人襲擊！”趙羽瞬間反應。

機艙裡還有幾位特戰隊員，馬上站起來，拔出駁殼槍：“隊長，隊長！”

賈倩倩一個軍人，見慣了戰場流血，還是被空中襲擊嚇了一跳，腿都軟了，匍匐在趙羽身上，哇一聲尖叫。

趙羽站起來，抱著她坐好，又迅速命令：“所有人注意，備好降落傘，準備隨時跳傘！”

“是！”特戰隊員齊聲大喊。

趙羽三下五除二幫助賈倩倩披戴好降落傘，自己抓起唯一的一把衝鋒槍就朝視窗砸過去，嘩啦，小小的窗戶玻璃砸爛了，他被強勁的寒風吹得站立不住，破碎的玻璃在繽紛射過他原來的位置。

趙羽躲避了玻璃渣子的逆襲，伸頭到外面，迅速檢視一番，馬上操起衝鋒槍朝外面射擊起來。

他心裡沉甸甸的，因為淡薄的雲層上，俯衝下黑壓壓一大片日本零式戰鬥機，根本數不清數目。

趙羽明白了，這是日軍的報復。

儘管他略有心裡準備，堅持要重慶國府方面從洛陽派遣五架戰鬥機護航，航程還取消了直飛的最初意象，故意先折往西安，聲東擊西，做出佯動，還是被敵人偵知了行蹤，中途攔截。

可惜了，趙羽乘坐的小型運輸機，不是轟炸機那種擁有機槍座可以戰鬥那種，而是沒有絲毫抵抗力的那種純公務飛機！

趙羽暗暗責怪自己大意了，太驕傲了。

噠噠噠噠噠噠！衝鋒槍彈殼飛快地跳躍出來，發出鏗鏘的鋼音，槍口也噴射出一團團火焰，在藍天和白雲的映襯之下，白天也能有如此情景，詭異而嚴厲。

八路軍槍械太珍貴了，長沙來的特種部隊，迭經苦戰，加上部分先期遣返，強化訓練的人員，目前追隨趙羽的，還有30餘人，這架飛機上，還有八名戰士，與其說是擠飛機，還不如說是他的儀仗隊，貼身警衛。

一面射擊，一面觀察著迅速切下來的敵機，趙羽回頭大聲喊：“跳傘，跳傘！快！”

敵機太多，無論如何，都無法抗衡，只有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還好，國共聯合的戰鬥機八架，其中五架是繳獲的日軍零式戰鬥機，被敵人襲擊，第一波就被打爆一架，擊傷一架，冒出了濃烈的黑煙兒，可以說猝不及防，損失慘重。

不過，七架戰鬥機還是第一時間就朝日軍迎戰過去，機翼下和飛機前面的多挺機槍，發出了狂怒的咆哮。

有戰鬥機護航，給運輸機爭取了可貴的逃生時間，趙羽所在的飛機，馬上轉折的方向，吳逸志將軍，鄭洞國將軍，林蔚先生乘坐的轟炸機，一面用機槍火力猛烈掃射，編織成密集的火網，一面快速分散逃命。

趙羽的飛機是沒有武裝的，這不能怨恨誰，其實，這是人家對趙羽最高的禮遇，據說，這是重慶專門派遣過來的，是委員長的備用飛機，多高的榮幸啊。

虛榮害死人，女人是禍水！

這就是今天趙羽的悲情總結。

不過，翟羽的悲情，只是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