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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了北齊追兵進了大晉境內,可還是遇到了另一撥殺手。我一直很好奇那些人的身份……我還記得,那些人讓你不用再保護我,言語裡透露出你和他們是一夥的意思……”

謝逐沒想到賀緲轉移話題轉移的如此快,一時沒反應過來。可這問題,卻一直在賀緲心中盤桓了許久。從知道謝逐是晉後的人那天起,這個疑問就在她心中隱隱紮了根刺,只是危樓對謝逐而言似乎是不可觸碰的逆鱗,她便一直不敢向他問起。直到今日聽謝逐親口提起陳年舊事,她才終於問出了口。

“他們也是危樓之人。”

謝逐想了想,直言道。

賀緲微微蹙了眉,“不可能。你們都是孃親的人,怎麼會一個領的是保護之命,一個領的卻是殺我的命令。是不是那些人假冒了危樓的身份?”

她到現在仍記得那些人從天而降,原以為是來接應他們,卻沒想到為首之人口口聲聲稱樓主另有盤算,讓星曜即刻隨他們離開,並轉頭就要置她於死地。

可那些人口中的樓主是晉後顏綰。賀緲總覺得其中定是出了什麼紕漏。

她的確相信晉後會在某些情況下選擇犧牲她來換取晉帝的利益,但卻不相信晉後會真的下令暗殺自己。

謝逐沒有立刻回答。

他的記憶雖然零碎,可那天晚上的事,他卻記得清清楚楚。並沒有賀緲想得那樣天真,那些人的確出自危樓,他絕不會弄錯。只是他望著賀緲,望進那雙澄澈的異瞳眼底,卻不知該不該將這殘忍的真相告訴她……

可他的沉默,卻已讓賀緲敏感地覺出了不對勁,“怎麼了?他們……一定是危樓的人?”

謝逐仍是不語。

賀緲眸光微顫,一絲冷意自腳底生出,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還未等她說什麼,謝逐已經緊緊攥住了她的手,似乎不願讓她繼續想下去,“我在這裡。”

賀緲回過神,只覺得自己如今糾結那些也已沒有意義。她苦笑著將那些念頭拋開,抬手撫上了謝逐的臉,“好,有你就夠了。”

她專注地看著謝逐,聲音很輕,像是自言自語,讓人幾乎聽不清,“你不會像她一樣騙我拋下我的……”

謝逐眼底劃過一抹異色。

如果說他如今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心思,那就是他希望賀緲從今以後,只依賴他信任他,如此刻一般……

眼裡唯他而已。

“陛下!”

玉歌突然在外頭喚了一聲,聲音有些急,聽得賀緲右眼皮跳了跳。

她剛要轉身,手腕上卻是一涼,一低頭便見謝逐正在往她手上戴那對謝家傳給兒媳的琉璃釧,微微一愣。

殿外的玉歌卻沒給兩人繼續溫存的時間,一聲接一聲地喚著,彷彿是天塌了似的。

謝逐輕咳了一聲,賀緲才摸著腕上的琉璃釧醒過神,揚聲讓玉歌進來。

“陛下……”

玉歌臉色煞白地衝了進來,身後跟著同樣失了方寸的薛祿薛顯,“大晉急報。”

一聽見這四個字,賀緲心頭驀地一顫。

“長公主……長公主她……”

玉歌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薨了!”

… …

永初十年,寧嘉長公主於大晉病故。

據晉帝派來的使者回報,長公主一入大晉便水土不服,儘管有太醫院為其開方調養,奈何長公主身子弱,病了數月後還是香消玉殞。噩耗傳回大顏,永初帝一病不起,接連罷了好幾日的早朝。

朝野內外流言蜚語不斷,都在猜測長公主的真正死因。但無論死因究竟是什麼,有一點卻是大顏上上下下達成共識的——長公主絕不是簡單的因病亡故,其中定有什麼蹊蹺。

既然有蹊蹺,那就必定得向大晉要個說法。賀琳琅是女帝的嫡親姐姐,是大顏唯一的長公主,怎麼能像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在異國?更何況賀琳琅又身負和親重任,和親公主殞命便是兩國邦交的大事,絕不能用一兩句話含糊過去。

主戰派為此事憤慨不已,接二連三地上摺奏請,要女帝扣下晉使,逼迫大晉給個說法,若大晉仍查不出真相,便以此為由揮兵南下。因寧嘉長公主出了意外,當初力主和親的主和派也偃旗息鼓了,於是主戰派更是將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企圖挾群情之憤逼迫女帝向大晉發難。

所以女帝這病究竟是真的為長公主悲慟難忍,還是為了避開朝堂上的群臣激憤,也就只有宮中知道了。然而即便是女帝稱病罷朝,奏摺還是源源不斷地送進鳳閣鸞臺,不過卻也沒送到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