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著她的唇,吻過她的下巴和脖頸。
他冷靜地將她的情緒變化一一刻入腦中。
她臉上但凡懼色更重,他的動作也會變得更加的粗暴,像是要將她整個都撕碎開來。
……蕭弋又睜開了眼。
他聽見趙公公在耳邊喚:“皇上,皇上……”
蕭弋猛地坐了起來。
是夢。
所有的都是夢。
但他卻覺得這回的夢實在如真的一般,他依稀都還能記得手掌底下,殘留著的屬於楊么兒的細滑的觸感。
蕭弋坐在那裡,面容冷厲而陰鬱。
趙公公打起帷帳的手一僵,便又默默地放了下去。
“朕昨日讓你們收著的風箏呢?”蕭弋的嗓音極其的沙啞冷硬,像是被砂紙打磨了無數次一般。
趙公公道:“奴婢這就去取給皇上。”
他沒有問,為何皇上一覺醒來突然問了這東西。他不必問,只管做好皇上吩咐的事就是了。
沒一會兒,趙公公捧著個匣子回來了。
蕭弋伸手接過匣子,掀開蓋。
裡面風箏擺得好好的,一個畫黑虎,一個畫白兔。
蕭弋面無表情地盯著風箏瞧了一會兒,然後突然伸出削瘦蒼白的手指,將那兩個風箏的風箏線打了個結。
興許是打結的時候多用了些力,他的手指便立時被勒出了一道血痕。
血滴落了兩滴到風箏上,蕭弋倒也跟瞧不見似的。
他合上匣子,交還給了趙公公。
趙公公藉著燭光,看清了蕭弋滴血的手,嚇了一跳。
蕭弋卻倚著床頭,淡淡道:“怕什麼?見紅,當是吉利之象。”
不知為何,趙公公覺得這會兒的皇上看上去似乎姿態要放鬆些了,連那嗓音都透出了一絲舒緩的味道。
趙公公舒了口氣,低低地應道:“是。”
蕭弋閉上眼。
不再回想那個夢。
作者有話要說: 小皇帝第二個夢沒寫,其實跟這個差不多,就是春。夢,但又格外的粗暴,小皇帝之所以沒有回想,是覺得那種夢裡的滋味兒不好。
他以前不覺得,但現在覺得自己過於銳利了,傷人又傷己,所以潛意識會做這種夢。
…
回國了,但是今天舟車勞頓,有點發燒,晚上要好好睡一覺倒個時差=3=過兩天休息好了應該能加個更我jio得。
☆、大婚禮上
第五十九章
玩風箏玩得久了; 後遺症遲了半日方才席捲上來; 楊么兒便懶懶躺在被子裡不肯起床了。
劉嬤嬤也不催她,伺候她洗漱完; 就讓蓮桂將食物都端到床榻邊來喂她。
就這麼著用了飯; 她給楊么兒揉了揉胳膊腿兒; 便將人塞回被子裡去了。
“姑娘再睡會兒吧。”劉嬤嬤輕拍著她的背,像是哄她入睡一般。
楊么兒緩緩地打了個呵欠; 手指揪著被子角,又閉上了眼。隱隱約約間,她好像又回到了過去的院子裡。
那院子裡靜寂極了,只偶爾能聽見低低的咳嗽聲; 咳嗽聲有時候是沉悶的,有時候像是有一雙手拉扯般,是嘶啞的。
天色漸漸晚了。
她實在餓極了; 便只好一遍又一遍地撫著肚皮; 好像這樣就會飽了。
不知過去了多久; 掛在門上的鎖方才動了動,院門被人從外頭開啟。孃親的面容是蒼白而疲倦的; 她匆匆進了廚房。
楊么兒抽了抽鼻子尖。
她盯著孃的身影來來去去,一會兒端著碗進了爹爹的屋子,一會兒端著碗給了弟弟。弟弟手裡捏著一本破破爛爛的書。她隱約記得; 他同她說,那是外頭撿的。那上面畫著畫兒,在微弱的光下; 畫兒好像活了起來。
她看了看畫兒,又摸了摸肚皮。
她實在餓極了。
這時候要是有魚肉吃真好呀。
她一怔。
可我沒有魚肉呀,她想。
她餓極了,只有地上的草可以扯下來,塞進嘴裡,咬著咬著,苦苦的草汁味兒鑽進嘴裡,她就覺得不大餓了。
我沒有魚肉的。
她想著,呆呆伸手去夠那草。
娘卻來到了她的面前。
娘捧了糊糊給她喝,然後娘捧著她的臉,給她描眉畫唇,對她說:“么兒想不想吃雞鴨魚肉呀?么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