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造成。若不是自己不懂得珍惜,將沈睿之的一片心拒之門外……哪會有今日的剜心之痛?
失去的東西才最是彌足珍貴,就像現在的林錦毓,覺得整個天都要塌下來了。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懊惱,真恨不得放聲大哭。
沈睿之原本只是想調笑她幾句,沒曾想她耷拉著腦袋,眼皮漸漸暈染成桃粉色,這可把沈睿之嚇到了,把自家夫人弄哭可不是自己的本意,實在是罪過罪過。
他忙手忙腳亂將錦毓攬入懷中,輕柔拍著她瘦削的肩背,自責道,“好了好了,都是為夫的不是,害阿毓傷心了,阿毓是沈某心頭所愛,怎會忍心她做棄婦呢?不過是句玩笑話,若是你不喜歡,從此再也不說便是……這麼晚了,你身體又不好,為夫陪你早些就寢吧。”說著,就想將她放平,自己隨之也上了床榻。
錦毓到底是自小嬌養慣了,父母疼寵,上面又有個哥哥“妹妹長,妹妹短”的慣著,偶爾也會使些小性子,撒嬌打潑,只要無傷大雅,父親母親還有哥哥也都順著她。
如今在沈府,雖然收斂了性子虔心為人正室,但這骨子裡養成的小毛病終究改不掉。給她根杆子她就想往上爬,沈睿之寵著她,她恍惚間像是又回到了自己孃家,自己還雲英未嫁,承歡父母膝下。
她這愛撒嬌的小性子又使了出來,沈睿之剛想攬著她睡個好覺,不料被她一把推開,還沒反應過來,身上的被褥已被她全部捲走,隨後整個人裹緊被子利索地一滾,就滾到了床最裡側,背對著沈睿之。
沈睿之驚訝,隨後便是哭笑不得,小夫人原來還是個有脾氣的,她這副嬌態落在他眼中,竟是格外的勾人。沈睿之心癢癢的,正要連人帶被子一把摟住,就聽旁邊傳來甕聲甕氣的聲音,“阿毓今兒身子不爽,怕是不能陪將軍就寢了……將軍去找明月姑娘吧,人家可是樂意的很。”
沈睿之怒,心中萬般無奈,“好端端的,又提她作甚?”
他聲音中似乎帶著點怒氣,聽在錦毓耳中又是委屈又是氣憤,他竟然兇自己。當下便氣鼓鼓地回答道,“妾身瞧著明月姑娘與爺相談甚歡,真真是紅袖添香,羨煞他人……”說到最後,自知說漏了嘴,便也訕訕地再不言語。
沈睿之一愣,瞬間便懂了錦毓話中的意思,隨即意味深長地朗聲笑了起來,越笑越開心,一口白牙在燭光下泛著森森的銀光。
錦毓回頭嗔了他一眼,惱怒地又轉過身去不睬他。
沈睿之笑夠了,伸手將錦毓扳正,錦毓剛開始還有些反抗,奈何力氣比不過他,索性由著他去了。
沈睿之一本正經地說道,“為夫怎麼聞到好大一股酸味,阿毓今晚是喝了一壺醋嗎?”錦毓一怔,半晌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又羞又怒,閉上眼再也不去看他。
突然沈睿之收斂了笑容,伏在她耳邊認真地說到,“昨夜闖萃梨居中那人,是你吧……”瞧見錦毓陡然睜開的眼睛和臉上不可置信的神情,他淡淡一笑,直視著她的眼睛,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你放心。”
錦毓被他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弄得有些懵,只是疑惑地瞅著他。沈睿之漫不經心地開口道,“從你進入院子中,我便知道是你,只是沒有拆穿罷了……”
錦毓頓時震驚,果然牆角是聽不得的,終究要遭報應。這念頭一閃而過,一個更重要的念頭瞬間浮現,她猶豫著開口,“所以說,你和明月所做的一切……難道都是故意做給我看的?”
她的話如此直白,說的沈睿之臉上浮起一絲可疑的紅暈。他輕咳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隨即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阿毓,這是你逼我的……我若不這樣做,你永遠都理不清自己的思緒,只會懦弱地往後退……所幸這一次我和明月沒做什麼,若是下一次呢我做了些什麼,阿毓,你該怎麼辦,你這是生生的將自己往火堆裡推呀。”
他頓了頓,瞧見錦毓略帶迷茫的眼神,輕輕嘆了口氣,說道,“阿毓,你該勇敢一點,我是你的丈夫,你應當對我有信心……遵循自己的內心,有這麼難嗎?”
他的聲音輕盈地打著卷兒,像是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瞬間安撫了錦毓有些浮躁的內心。她怔怔望著沈睿之,心裡有一塊堅冰正在慢慢融化。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子,既然這樣,她為何要將他推向別的女人?難道僅僅就是為了母親語重心長的告誡嗎?相信沈睿之一次,放縱自己拋棄那繁瑣的禮教,又有何妨?人這一輩子,終究是為自己而活,顧慮那麼多,反而是累贅。
沈睿之瞧她呆呆的,倒是有些擔心,莫不是驚嚇過度腦子不靈光了?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