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不假,但你上次畢竟做了那種事,娘怕沈睿之以此事為藉口找你的麻煩……”孟氏擔憂地說道。
“娘,您就是想得太多,您想想,此事都過去多久了兒子這邊一直風平浪靜,說明我那大哥根本就沒這心!再說了,孟家不是已經倒臺了嗎?此事差不多已經結束了。都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諒他也不敢對兒子下手,放心吧。”沈睿言哂笑道,嘴角掛著輕蔑的笑。
孟氏聽了這話,心才稍稍落回到肚子裡。
“嗤,沈睿言,本將軍竟不知你有如此大的能耐!敢教訓起本將來了!”門突地被踹開,狠厲的聲音瞬間闖了進來。
沈睿之黑袍銀鎧,掣劍在手,冷冷地走了進來,身後跟著青雲、青豹、青虎、青戎四位,一字排開,四人皆是玄色勁裝,黑帶高高綁起馬尾,英氣逼人。
“沈睿之!你要造反不成!給我滾出去!”床榻上的孟氏忽得坐起身,驚恐地大叫道。
沈睿言心裡直髮怵,慌忙也站了起來,兩股顫顫,竟連桌上的松子也打翻了。
“你給我閉嘴!本將軍念你是沈家主母,又久臥病榻,故而放你一馬,若再不識好歹潑婦罵街,小心你項上人頭!”
孟氏的大叫吵的沈睿之心煩,提劍上前在空中虛晃一下,厲聲喝道,驚得孟氏瞬間閉嘴,臉色煞白。
沈睿之冷眼瞧著她安靜了,這才轉身走至沈睿言面前,冷冷一笑道,“你給我聽好了,別家我不管,可在我沈府,有句話要反著說,夫人如手足,兄弟如衣服!誰若是敢冒犯我夫人,我認識你不假,我的寶劍卻不認!管他是誰,就是天王老子,本將軍也行不改色!
憑你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每日只知沉迷聲色行苟且之事的窩囊廢,也配在本將面前大言不慚妄自託大,真真是蚍蜉撼樹可笑至極!”
他聲音狠厲陰森,殺氣縱起,一身銀色鎧甲更襯得面如修羅,聲似羅剎。
沈睿言一聲也不敢吭,身子軟的要癱在地上,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沈睿之手上的寶劍,唯恐他一劍劈下自己難逃一死。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親們,國慶節玩得如何呀,水月知道大家都遊山玩水因此沒有閒暇看水月的文章呢?沒事啦,大家玩的開心就好,水月也會跟著開心呢!
處理沈睿言好難啊嗚嗚嗚,畢竟是弟弟。大家有什麼好的良策還請告訴我呦!
☆、出征
沈睿言嚇得再也受不住,“撲通”一聲便跪倒在地,膝蓋砸在地上生疼他也毫不自知,膝行幾步行至沈睿之面前,當下也不顧青雲等人正虎視眈眈地瞧著,畢竟保命最重要。
一把撲上前去揪住沈睿之鎧甲下襬,急不可耐地哀求道,“大哥,小弟錯了!不該冒犯大嫂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小弟真的知錯了,還望大哥饒小弟不死,求求大哥開恩饒過小弟這次……”
他一張臉皺成苦瓜狀,跪在地上卑微的哀求道,眼淚鼻涕一把流,糊得滿臉都是。四大侍衛皆別過臉去不願圍觀他這一醜態。
“言兒,你給娘起來,不準跪他!”孟氏親眼瞧著自己捧在手心的寶貝兒子如今正卑微地跪在她向來所不齒的沈睿之面前搖尾乞憐,心中又恨又痛,不自覺地厲聲尖叫,拖著孱弱的身子掙扎著就要下床。
沈睿之嗤笑,眼波略略掃過無絲毫動容,一個旋身便正坐在紅木太師椅上,嘴角噙著冷笑好整以暇地將吉祥居中的一切盡收眼底。
“好一段母子情深吶!”他滿不盡心地撫掌輕笑,“可惜吶,本將不過是一介武夫,學不來‘淚溼衫袖’這一套,你們還是留著以後慢慢哭吧……”
他細細擦拭鋥亮的劍身,光影一閃而過,凌厲又陰森,閃的沈睿言的身子瑟瑟發抖。
“今兒來,原是想殺了你,不過……”沈睿之微微一笑,眼中一片波光流轉,“你畢竟是沈家的兒郎,本將軍的二弟,殺了你卻是有些不妥。
只是就這般放過你,又不足以洩吾心頭之恨!你說說,吾該如何是好啊!”他慢條斯理地蹲下身,一字一句幾乎是從牙縫中蹦出來一般。
沈睿言不住地搖頭,眼光時不時瞟向孟氏,額上冷汗孜孜,嘴唇烏紫一片。
“沈睿之!你……你不要亂來,你若敢動他一下,我……”
“噓……”孟氏的尖叫生生的被沈睿之給逼了回去。
“正好,隴右,劍南二道草寇猖獗,無惡不作,聖上早已有心派軍將他們一舉剷除,大軍行程都已定下,如此甚好,你既文不能測字武不能挑糠,便隨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