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氣哼哼的又一次鎩羽而歸。
盧敏回到了後宅,坐在自己的屋子裡面喝茶,身邊一個僕婦伺候著茶水,順便看了一眼自家的娘子道,“娘子,這本家那邊的碩郎君三番五次來這裡,就是為了讓娘子聯絡盧家大娘子嗎?”
盧敏喝了兩口茶湯,搖了搖頭,放下茶杯,冷笑了兩聲,“他哪裡是要我勸諫我家的燕兒,他明明就是想聯絡我盧家而已,哼,定然是他家那叫什麼俊傑的,虧待了我家燕兒,所以氣走了燕兒還帶走了孩子,如今我盧家隱藏的深了,他聯絡不上盧家,所以退而求其次的來找我們,希望透過我們跟父親他們對話呢!”
這一番話,給身旁的哪個婦人解了疑惑。
王建碩怎麼也想不到這盧敏長相憨厚,可是心裡頭腦清明,想事情非常有條理,光是透過剛才自己的一番說話,她就猜測出來了事情的大概,只可惜那王建碩把盧敏當做一個普通的婦人對待,不曾用心,所以錯過了說實話的機會,也錯過了這絕無僅有的能跟盧家對話的機會。
盧敏身邊的婦人聽了娘子的話,撇了撇嘴,“這王家人可真是無聊,不好好的對待咱家的娘子,出了事兒了,想來找補,美得他們!”
盧敏也點頭同意,沒錯,閒的!她才不管王家死活呢,父親跟母親還有兄長們定然能處理好的,自己還是安心的過婦人的日子吧!“去給軍中郎君送信,就說我說的,王家的事情不要管!”
那婦人應下,轉身出門安排去了。
盧敏一個人坐在屋子裡面,想著過往的種種,唉,也許自己也該跟父親母親聯絡了,當年的事情,都過去了,如今自己過的好,夫君也算是不錯,難道還要揪著當年的事情不放嗎?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盧敏來到桌案旁,親自磨好墨,從一個匣子裡面抽出一張專用的壓著散花金的信箋來,這還是當年自己離家的時候帶走的為數不多的幾張信箋呢!可是從那一年起,自己就再也沒有寫過信,哪怕再難也不求救!一等就是十幾年啊!
盧敏提筆仔仔細細的寫好了一封書信,似乎這些話早就想好了千百遍,沒有停歇,用筆流暢!
又仔細的閱讀了一遍,吐出一口濁氣,希望父親母親能原諒自己吧!吹乾了信,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入信封。
出嫁後第一次,盧敏吹了一聲口哨,一個黑影飄入屋子,跪倒在地,“請娘子吩咐!”
盧敏臉色複雜的看著自己身邊的暗衛,她一直都知道身邊有人保護,有人跟隨,自己的父親不會因為一件小事就跟自己動怒,而真的不理自己了,眼前這個人就是最好的證明!
盧敏遞出書信,“交給父親!”
暗衛點頭,接過書信,消失在眼前。
盧敏靜靜地站在那裡,回想著父親母親的音容笑貌,回想著自己的兄長們的殷殷寵溺,回想著小侄子們的可愛臉龐,還有家裡的演武場,那裡是自己嫁人以前那十幾年最喜歡去的地方,那裡有父親給自己的一切教導,那裡有自己跟兄長們的所有對打記憶。
盧敏懷念著過去的一切,她承認自己當初任性了,不肯聽從父母親的教誨,非要嫁給一個一無所有的王家偏支兒郎,雖然父母親最後還是同意了,並給了自己大把的嫁妝送走了自己。
如今,她的生活雖然也算是合合滿滿了,可是,那也是付出了代價慘重的。那是在自己經歷了一次小產,幾次背叛之後,她的心終於硬了起來,她的天真無邪再無蹤影中鍛煉出來的。
從那以後,她盧敏就真正成為了盧家的女郎 !她學來的兵法戰策都用在了這後宅之內,她通曉的武藝都用在了教訓對待自己不好的各類女子身上,倘若父親知道自己親自教養的女兒如此,該是何其悲哀啊!
盧敏站了足足一個時辰,直到身邊的僕婦回來了,才幡然醒來,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又恢復成那個內心冷漠但是臉上卻笑眯眯的模樣了。
王建碩在陸敏這裡碰了壁之後,心裡憋屈的厲害,這盧氏還不如那個倔強頭好說話呢,一點禮貌都沒有!想了想,吩咐車伕,“調轉車頭,咱們去駐北大營!”
馬車立刻調轉了車頭,駛向城外而去。
駐北大營裡面,一群糙漢子冬天未過,就穿著單衣短打在校場上呼呼喝喝的練拳法步伐,練著各種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的!
王建碩在一個小兵的引領下找到了校場上的汪湧,“湧弟!”王建碩上前招呼了一聲,正在監督手下兵將的王湧回頭一看,心裡就是一煩,怎麼又來了?
示意王建碩等著,他還是坦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