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盧氏出自一個姓氏,一個族,不能忘了根。
盧群那一支好了,咱們也好,他們那一支不好了,咱們也撈不到好的!我們盧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啊!
所以,你們都有點眼力見兒,能幫忙的,不要推脫,不要拿大,不要琢磨人家的好處。”
盧運的四個兒子全都起身,“父親放心吧,咱們都不是傻子,父親的話,咱們都記住了!”
盧運又轉向夫人跟兩個女兒,“你平日帶著她們倆個多跟那邊的人走動,能幫忙的就幫,這樣的年景,人家管咱們吃喝也不容易!”
三個女人都應了下來。
盧運是個懂得感恩的人,特別是,他是一個非常審時度勢的人。
能從進城到如今就已經分析了這麼多的事情,而且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了對應的策略。就說明盧運的見識非一般人能比。
盧縈在一刻鐘之後就知道了范陽盧氏眾人的反應了。
基本上都是好的,人在極度悲觀的情況下,被人救了,重新有了生的希望,一般情況下都會感激救人的人的。
除了,幾個特殊的例外還是存在的,就比如盧錢一家子,這家也是個拖家帶口的人數眾多,只是盧錢這個人本身在范陽的時候,也非常特殊。人人都知道他愛佔些便宜。他的媳婦謝氏更是如此,連他們生的幾個孩子,那就更不要說了。
人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孩子會打洞’。
這句話果然是真的。盧錢的三個兒子一個女兒都是一個德行的。
從這家人住到一個單獨的院子裡面開始,一家人洗洗涮涮了一遍,然後喝著熱乎的糖水。湊在一起說話。
盧錢的大兒子盧大元道,“爹,您剛才進來的時候看見了嗎?這群伯父家有錢了,也當官了。咱們這次可是因為他們家吃了不少的苦頭,差點連命都沒有了的,您說,他們是不是得給咱們多多的補償啊?”
二兒子盧二元撇了撇嘴道,“哼,咱家那些家底都不知道便宜了什麼人?反正群伯父家的三丫頭不給我些補償,我是不幹的!”
老三,盧三元最實在,嘿嘿一笑,“你們擔什麼心?三丫頭肯定是要安撫咱們的,你們就等著看好了,不說吃穿用了,就光是金銀珠寶也是要的!”
老三的媳婦也跟著嘻嘻的笑著,“夫君說的對,這咱們為了她家那一家子受了這麼多的苦,她們能為了鈣州的百姓做這麼多的事情,又怎麼會虧待了咱們家?”
老二媳婦跟老大媳婦都是眼睛一亮,期待的看著公公。
盧錢喝著糖水,點點頭,“你們不用擔心,她們不給,我們自己去要,再說又不是咱們一家受了苦的,這麼多人在呢!別傻不拉幾的出頭,自然會有人出頭問的!”
家裡的所有人都點頭。
盧錢的媳婦謝氏倒是有點見識的,她向來是知道什麼人能沾,什麼人是不能佔分毫便宜的。所以,聽完一家子的話以後,謝氏斜眼看著自家夫君還有兒子們,“你們啊,還是小心些吧,我看那三丫頭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就看咱們進城開始,這鈣州的百姓能為了那三丫頭做到如此地步就知道這三丫頭是個會收買人心的,你們可別到時候栽了進去!”
可惜,這一家子的人都被富貴迷了雙眼,根本聽不進去。
謝氏這次聰明瞭一回,這盧群家的三丫頭看著就是個厲害的,你想,一個女人能在盧家做主,你說,她厲害不厲害?
盧縈聽著各個暗衛對范陽盧氏眾人的反應的彙報,笑了笑,不是太放在心上。
能幫助自己的盧家人,有,最好。沒有,也沒什麼。
盧家自己用了十幾年撐起了一片天,今日不需要別人,也可以繼續**走下去。
鈣州城外,唐軍的營地裡面,長孫無忌在將近中午才醒過來,朦朦朧朧的看著外面的天色,哎呦,這是什麼時辰了?天都這麼亮了?
對啊,這是什麼時辰了?
長孫無忌突然驚醒,坐起身來,腦子略微發沉,從床上站起來,緩了緩晃悠悠的身子,摸索著找到了衣袍穿上。
好半晌,長孫無忌才略微精神了些,走出營帳。
營帳外,有不少人也是晃晃悠悠的站在那裡,似乎還在夢遊一般。
有一些守夜的兵士,則是睡到在地上,不曾醒來。
長孫無忌心裡咯噔一下子,壞了!
“來人啊,來人啊!”長孫無忌高聲吼喝著。
聽到長孫無忌的聲音,好多的兵士陸陸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