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了?都兩個月多了?是了,我那時在家,我們又有孩子了?沒了?怎麼就沒了?”他突然坐起身來,眼睛睜得老大,瞳孔發散,“她喝了毒酒,是了,她中毒了,所以孩子沒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害的她一次又一次的面臨險境,第一次難產的時候,我在做著那些齷齪事兒,這次她小產又是因為我在宮裡胡鬧,都怪我,難怪她要離開我,像我這樣的人除了能讓她吃苦以外,連她跟孩子都保不住,我有什麼用?”
房喬的形狀略顯癲狂,胡亂的站起身,在屋子裡面胡亂的走著,嘴裡念念叨叨的,說著一些責怪自己的話。
尉遲敬德“唉!”了一聲,語氣有些怪責,“你啊,圖什麼呢?你媳婦那麼好的女人,要長相那是貌美如花的,要教養那是盧家的女兒,什麼人能比得過?要銀子,誰能比得過盧家的三娘?更別說當年,她小小年經寧可給你冒險生孩子,也不願意嫁給當年的太子,你還不知道她的心意嗎?你說你怎麼就能揹著你媳婦跟那個什麼表妹通姦呢?還生了個庶子養在莊子上?你這是拿刀往你媳婦心上捅刀子呢!
再說了,就宮裡的宮婢,一個伺候人的玩意兒,你也不嫌棄,還有那長慶公主,一個和離了的婦人,歲數也不小了,你都看上她們什麼啊?
還把你媳婦兒子都折騰到金殿上,讓大家都看著你媳婦受人指責,任人羞辱,你還是個男人不?別說你媳婦了,就我都看不過眼了,我要是那盧家三娘就先拿刀,弄死你!還和離呢,美的你!
你那媳婦真是夠烈,寧可喝下毒酒,也不願意讓你帶那些不知所謂的女人回家,讓人佩服!”說到最後,反而敬佩起盧縈來。
房喬停下自己的年唸叨叨,仔細聽著尉遲敬德的話,並不反駁,如今的結局是他自己怎麼也沒有料到的,可是他也解釋不了了,黑鍋他背定了。
老德見房喬聽他說話了,馬上勸諫,“你甭發呆了,還是趕緊出去解決你那老母親跟那個所謂的表妹夫人的事兒吧!不然等盧家出手,你可就再沒臉在朝堂立足了!”
房喬一愣,母親跟小鄒氏?她們怎麼回府了?
老德看房喬的那傻樣就來氣,趕緊把自己來他家的前因後果說了個清清楚楚。
房喬聽得臉色青黑,雙拳緊握,咬了咬牙,也顧不得更換衣衫,轉身就出了書房,奔大門去了,路過房黑子的身邊交待了一句,“帶人去老夫人的院子裡面,把夫人的嫁妝都拿回來,送到大門外來!”
房黑子見主子竟然出來了,而且還很正常的跟自己交待事情,心裡鬆了一口氣,聽了吩咐馬上去辦事兒了。
149.討要嫁妝
房府門外,倆家對壘。
房喬匆忙趕到,看了一眼自家的母親,話都沒說,越了過去,直奔盧家。
房母看見兒子出來了,喜極而泣,剛想跟兒子訴說自己的委屈,就見兒子衝著盧家的隊伍去了,自己也帶著小鄒氏從後面靠過來。
房喬並不理會母親跟那個小鄒氏,來到盧家的隊伍前,雙膝跪倒,“祖母,大伯母,母親,小嬸嬸,房喬給大家賠禮道歉了!今日的事情是我房家不對,我這就讓人把剩餘的嫁妝奉上,望祖母見諒!”
崔氏坐在轎子裡面,連動都沒有動,看著地上狼狽不堪的人,聽完房喬的話,低沉的聲音問道,“房大人不需多禮,老婦人受不住,如今你我房盧兩家已經不是親家,請房大人自愛,莫要再稱呼祖母!”
“你只管把嫁妝抬出來,我們當面點算清楚!”崔氏並不給房喬面子,直白的把目的說出來。
房喬本想再問問三孃的下落還有兒子的訊息,可是看盧家女眷的樣子,已經對自己成見頗深,無法溝通了!起身,回頭看自己的黑衣衛已經陸續的把房母院子裡面的箱子抬了出來,擺在兩家中間。
崔氏示意三個媳婦去當面點算,箱子開啟,所有圍觀的百姓都深深地吸了一個氣,接著就是大家吞嚥吐沫的聲音,難怪這房家的老夫人不願意歸還嫁妝呢,這好幾十抬箱子的金銀珠寶,玉石擺件。古董字畫的,是個人都不想還吧?
隨著東西的點算核實,老百姓更是蠢蠢欲動的。
房母此時眼睛被刺的生疼,心裡滴血,腳底漏風的,不管怎麼說,到處的難受,到處的疼就是了!眼看著自己好不容易弄到自己手裡的東西,就這麼被兒子送給盧家了,現在她的心情已經不是不甘所能形容的了。
偷偷湊近兒子。拉了拉兒子褶皺的袍袖。“兒啊,你不是已經休了那盧氏了嗎?憑什麼還要還給他們嫁妝啊?再說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