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守著的人也慌亂不堪,該怎麼辦?開門?找人?找誰?一堆問題出現在腦海,咬了咬牙,跑到外院找到盧林,說了老夫人的事情。
盧林早就聽說了內院的事情,娘子回孃家了,沒有交代如何辦。昨日姑爺可是交代了,老夫人需要靜養的,自己不能隨便作主,所以二話不說,安排人去盧府請醫士,還親自去了府衙找姑爺去了。
房喬正在辦公,聽說家裡的管事來找,說老夫人暈倒了。灰場無奈的放下毛筆,心裡話,母親啊,你這一出一出的是折騰什麼呢?
盧縈帶著醫士回到房府,房喬正好也到了,兩人相攜進了老夫人的院子。
給房老夫人診完脈,醫士臉色糾結,不知道怎麼說。房喬看明白了,這意思是自家的母親沒病,這次跟上次是一樣的。也不問怎麼回事,直接跟自己的母親道,“母親,看來您的頭風症更加嚴重了,您看我就說您的在院子裡面養著,您非要出門,這昨日走了那麼多的店鋪定然累倒母親了。從今日起,還是在院子裡面好好養著吧?”
房母一聽差點沒氣死,直翻白眼,這是什麼話,自己本來沒有病,讓兒子一說跟快要死了似的。
小鄒氏聽後唔嚥著道,“表兄說得什麼話,昨日姑母不知道多麼開心,姑母在院子裡面養得太久了。出去走走精神才會更好,總是關在院子裡面,好人也關出毛病了不是?”擦擦眼睛裡沒有的眼淚,非常煽情得繼續道,“今日姑母是因為急怒攻心才昏倒的!早上姑母本來要帶著漣娘出門,不想院子被鎖,姑母讓人去找表嫂,可是表嫂竟然不理不顧得回了孃家,連人都沒有過來一趟,姑母聽說後氣得暈倒了!”
盧縈一直站在房喬的身旁。看著梨花帶雨的美人哭泣。心裡無奈啊,好好的日子不過,天天這麼折騰有意思嗎?
木香梅娘等人站在身後,見主子不說話。她們也不好辯駁。
房喬冷笑了幾聲。“這位鄒家娘子。我說過了,你該稱呼我們為大人跟夫人。”
然後轉頭看向早就醒來的母親,聲音溫和道。“母親,昨日走了那麼多的路,買了那麼多的東西,肯定是累得狠了也歡喜的過了,今日早上才會昏倒的。母親是頭風之症,大喜大悲都對身子不好的。
既然母親覺得兒子關著母親不好,那好,兒子從此不關這母親,母親隨便到哪裡去都好。不過,說來慚愧,昨日母親買了那麼多的東西,兒子手裡竟然沒有銀錢結算,所以跟媳婦借了許多銀錢才結了帳。
兒子這些年把俸祿銀錢還有好多家財都給了母親,母親拿出來吧,以後兒子管家,總不好咱們房家一家都老是花媳婦的錢,更何況一個外人?讓朝上同僚笑話不是?兒子以後如何還有臉面在朝為官呢?難道要辭官帶著母親回鄉下嗎?兒子不懂農耕,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將來要如何奉養母親,如何照顧妻兒呢?”
一番話說得動情在理,可惜房母差點沒有從床上蹦下來。這是嫌自己昨日買了好多的東西給她媳婦添堵了?房母傷心了,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娶了媳婦就不要娘了,從下聘禮開始的種種羞辱從眼前飄過。兒子成親以後管家的權利沒有了就算了,如今連兒子給自己的孝敬都想要回去?房母心裡滴血,眼前發黑,可惜自己身子骨太好了些,怎麼也無法暈倒。
房喬就這麼直白的看著母親,這番話他是故意說給母親聽得。如果母親還是時時找麻煩,那也就沒有辦法了,只能以後都不讓她手裡有銀錢傍身,也就找不出麻煩來了。
小鄒氏本來還裝模作樣的摸著眼淚兒,這會兒聽著表兄的話都已經傻了,姑母不是說表兄最為孝敬的嗎?怎麼會這般同姑母說話?而且還要收回姑母手裡的銀錢?自己怎麼就是外人了?他們是嫡親的表兄妹好不好?怎麼就不能讓表嫂花些銀錢了?
盧縈從頭到尾沒有插過一句話,房家的事情還是夫君出面解決吧!不過聽了這一番話,心裡也是甜蜜蜜的,有夫君呵護的感覺真好!低著頭,嘴角上翹。
盧家得一種丫環婆子都在心裡給姑爺豎起大拇指,姑爺威武!
房母等了半晌,也不見兒子改變主意,心也涼了大半。眼淚婆娑的看著兒子,蠕蠕喏喏道,“兒啊, 母親昨日莽撞了,不該隨便出門,結果今日頭風症又犯了,母親昨日也是高興,才買了那麼多的東西,結果回了府裡累了就提前休息了,所以並不知道是兒媳婦給付錢結的帳,母親這就把錢還給兒媳婦。”說著就去拿床頭的櫃子裡面的盒子,動作緩慢的開啟盒子,數了數里面的銀票,非常心疼的遞給了兒子。可惜,房喬根本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