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人家是來見老夫人的,跟我沒關係,應該直接接進來?聲音嚴厲起來,“房管家,你可還記得,老夫人重病養在院子裡面?夫君交代過,不許人探望?就連我如今進門幾個月,也沒有機會去老夫人的園子請安呢!難道我要違了夫君的意思,讓你帶人去老夫人哪裡打擾?”
一句話說得房管家冷汗直冒,“夫人。奴不是這個意思,奴已經跟那女子說了老夫人病了,不能見客的!只是那女子堅持拜見老夫人,不肯離去。還高聲質問奴,是否老夫人出了事情,為何藏藏掖掖,不許拜見!奴怕外人見了不好看,實在沒有辦法才回來請教夫人該如何處理?”
盧縈冷笑了兩聲,“房管家老了,這麼小的事情都辦不好。今日夫君回來。我會為房管家請求養老的,定然讓房管家好好歇歇,含飴弄孫!”
房管家一聽,登時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就想求饒。
盧縈也不搭理管家。轉頭對梅娘道,“嬤嬤帶人出去,把這些不知所謂的人打出去。敢在我三品大員門前撒野,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還敢大喊大叫?真真是沒有了王法不成?”
梅娘剛要走,盧縈又囂張地來了一句,“倘若她要告官,記得讓人送她去京畿衙門,讓他們也好好管教一下這些無綱無常之人。”
梅娘領命出去了,房管家這邊都已經急哭了,剛才還想著用表小姐這件事情,讓新來的主母為難一下,免得不拿自己當回事兒,自己才是房家的管家,那盧林從來了房家就比自己的權利還大,這怎麼行,時間長了豈不是要取代自己!只是沒想到,這新來的主母是個混不吝的,這樣處置也不怕外人說閒話,房家丟人嗎?
可是現在他怕的是,自家的主子已經讓這女人迷得都不知道東南西北了。自己才四十多歲,還沒有老到那個程度啊,若是主子聽了她的話,讓自己回去養老, 豈不是要哭死?
盧縈才不管房管家心裡的變化,起身道,“木雲,去給外院的盧林傳話,說房管家要回去養老了,讓他幫忙收拾東西,還有他們家的小院子也都整理出來,等他家離開,就讓盧林一家住進去。”
“木紫,去拿些儀程送給房管家,當是我們主家的一些心意。”
“房管家回去忙吧,好多東西要整理呢!我也要去院子裡面繼續學習種植了,不然哪,夫君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吃上我們自己種的菜了!木香,我們走!”說完轉身帶著木香就走了,乾脆利落。
屋子裡面剩下管家還有其他幾個木子輩的丫環,房管家哭喪著臉起身,這主母也太,唉,怎麼都不給自己解釋的機會啊?為今之計,就是要拖著,拖到大人回家就好辦了。或許,也可以把訊息偷漏給老夫人那邊?
盧縈帶著人去了花園,回頭悄聲跟木香道,“讓木月盯著管家,看他會跟什麼人聯絡,都做些什麼,不要干涉,迅速回報。”
木香點頭, 離開安排。
中午盧縈從花園子裡面回來吃飯,飯菜擺好,木香來到盧縈身旁,伺候盧縈吃飯。
盧縈讓其他人下去了,木香才道, “主子,木月回報,房管家離開後去了老夫人的院子,停留了一刻鐘,見了房老夫人,說了外面鄒家的女兒來了,但是主子給打出去了的事情,兩人商議,一會兒房管家就會派人去給姑爺送信,說老夫人突發急病,讓姑爺回來,同時說出表小姐的事情。”
盧縈邊吃飯,邊點頭,“嗯。”就沒有了下一句。木香還等著自家的主子安排活兒呢?沒了?偷著瞅了一眼盧縈,嗯,自家主子吃得很香,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盧縈感覺到木香的眼神,當沒看見,繼續吃飯。吃了飯,盧縈照常的回房睡午覺,讓木香在外面守著,有事兒叫他,然後去了空間,每日的習武不能扔下,不然武藝這東西,勤則熟,稍微偷懶,就生疏了。在這個武力決定一切的年代,盧縈不想無緣無故的喪了命。
幸好自己現在可以在房家的花園裡面種地了,平常還要修花剪草的,所以使用工具多了,也可以解釋自己手上的繭子從哪裡來了。但是平常還是要注意保養手,免得粗糙了去。
盧縈午休起來,就去了花園子繼續種菜。忽然木雲從外面跑過來,在盧縈耳邊耳語了幾句,盧縈就點了個頭,手裡不停繼續給秧苗除草。
不一會兒,很多腳步聲傳來,盧縈從小習武,耳聰目明,早就聽見了聲音,可是她卻紋絲不動,繼續手裡的活兒,直到人來了近前,才抬頭去看。“夫君?你怎麼回來了?”抬頭看天,“這還沒有到衙門關門的時候,怎麼就回來了?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