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而且對於獻帝陳宮也不敢名目張膽的細看,此時想來這獻帝就是那人了。此次長安城外傳出這訊息,司徒空先生必然在當時便留意起來,繼而使出這等真假獻帝策略,快馬驅馳將這假獻帝送了過來。
難怪主公故意拖延時間,遲遲不來大帳。
此計當真巧奪天人。陳宮更是暗暗嘆息,天下偏偏有和獻帝相似之人,又為主公所用,主公實乃天命所歸之人。
陳宮見程昱似乎有些話要說,但卻不知如何開口,不由得意一笑:“仲德莫不是懷疑獻帝身份是假?”在他看來,主公既然做好了這些安排,自然不會被人拆穿真假,他索性戲弄曹操等人一翻。
此話一出,眾人大驚。
陳宮卻又是一道厲喝:“仲德,要知道質疑聖上乃是死罪。”此話頓時將他對獻帝的質疑化解,免得有人抓住他的話柄說陳宮質疑獻帝真假。同時將程昱等人心中不服放大。
程昱心中思緒煩亂,這獻帝明明是假,但是要如何揭穿呢,聽到陳宮的話頓時大喜,不及考慮這是否是個陷阱:“仲德不敢質疑,但若是有人冒充,亦不可不防,須知天下之人相似者甚多。”
一眾諸侯臉色又是一變,剛才眾人還在懷疑獻帝是如何被劉峰不費吹灰之力,沒有引起任何風吹草動救了出來,現在才明瞭,原來這個獻帝是假的。諸侯中有些人倒是見過獻帝,此時仔細檢視,頓時發覺這個獻帝雖然一翻帝王打扮,但是一些細微地方有異,氣質尤其不符,須知獻帝久在深宮,權力被架空,終日酒色度日,氣勢靡靡,此人氣場強大,甚是精幹,這獻帝果然是假的。
劉峰看了獻帝一眼,沒有說話。
獻帝大怒:“汝是在質疑朕的身份嗎?”
程昱連稱不敢,口中卻道:“皇上在東都洛陽,西都長安都居住過,不知這兩地風景有何不同?”
陳宮心中一驚,這假獻帝可是在西涼尋覓到的,他怎知東都和西都的景緻差別?他看了劉峰一眼,深恐自己剛才的話可劉峰帶去麻煩。卻見劉峰一臉笑意,並不見絲毫驚慌之色。
獻帝怒斥一聲:“朕一直住於深宮之中,並不曾遊覽過兩都,朕怎麼可能知道這兩都差別,還是汝覺得朕被擄掠之時,有心情觀看沿途風景?”
“微臣不敢。”程昱連忙垂首。
劉峰適時插話:“本殿下和皇上與宮中相處十年,對於皇上本殿下最為熟悉,本殿下明確的告訴你們,我身旁之人就是當今聖上,在皇上胸口之處有一顆硃砂紅痣,各位不信可以檢視檢視。”
一些諸侯聽了此話,大罵,皇上的身軀誰敢檢視,還不是任由你說?再說了,你都說了你和皇帝相處十年,對於皇帝自然你最熟悉,此事天下皆知。作為唯一對皇帝最熟悉的人,你說是就是,不是也!你說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
“怎麼,要朕在你們面前坦胸露乳嗎?”獻帝怒聲道。
程昱還沒有反應過來,微微愣神:“呃”了一聲。
“大膽。”獻帝大喝一聲:“竟然敢質疑朕,來人拖出去斬了。”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曹操連忙叫道。
“質疑朕,難道朕在諸侯面前沒有一絲威信嗎?”獻帝大喝道。
此時的獻帝頗有氣勢,哪裡像是一個在深宮之中,權力被架空,整日酒色度日的傀儡皇帝。
劉峰微微咳嗽了一聲,提醒自己這個士兵演戲過頭了。再表演一會兒,只怕征戰沙場的將士英烈氣息便要完全表露出來了。雖然眾諸侯都知道這個皇帝是假的,但是也不要假的太過分了。
“皇上,您剛剛脫困,還是不宜見血為好。依峰之言,不若掌嘴五十,以儆效尤。”劉峰低聲道。
曹操瞳孔欲裂,雙拳緊緊握住,一絲絲血絲從曹操掌心流出。
“多皇上聖恩。”程昱已然看見曹操悲憤模樣,心中不悲反而歡喜,主公對仲德肝膽相照,受這麼點苦算什麼。
很快有士兵將程昱拖了出去,頓時營帳外,一陣“噼噼啪啪”聲音響起。許久,方才寂然。
袁紹表情有些僵硬,他發現他這個盟主權力再一次被架空。再一次作為一個旁觀者參與了一場好戲。他心頭鬱悶,叫道:“皇上剛剛脫困,還需多多修養。二殿下,還請牢加看護,大家散了吧。”
此時皇帝雖然在此,但是眾諸侯還真的沒怎麼將皇帝放在眼中,否則也不會由盟主提出散了的話。對此,劉峰也不覺怪異,在他心中,不論是真獻帝還是假獻帝,真的不值得他們這些大權在握的諸侯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