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跟著叫喊。
劉峰哈哈大笑起來,郭嘉搖頭苦笑。
“豬公差矣!”郭嘉見劉峰對自己施了個眼色,明白若是主公直言只怕傷了眾將士的心,主公的意思還需要自己來傳達:“眾位將軍,剛才主公與奉孝言,問奉孝如何逐鹿天下,奉孝一翻慷慨之言,說罷後自覺心神激動,似乎天下已經盡歸主公所有。但奉孝所思慮之人不過曹操,袁紹諸人爾,試問天下英雄僅僅此數人爾?驕兵必敗,奉孝驕傲矣!”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各自思索,臉上皆有愧色。
劉峰微微點頭,剛才他甚至有點想要提出後世偉人的“批評與自我批評”,但是考慮到這個時代主公的威嚴,若是主公變的太過平易近人,不免難以服人,是以決定還是用這耳提面命的方式來督導一下眾人為妙。不宜使坐下眾將士太過驕傲。
劉峰見眾人已經有所醒悟,一些謀士臉上的醉意早已經消失不見,而武將看向他的神色更加崇敬,暗暗點頭,點到即止,不可令眾將士臉上太過無光,當即他就如何征討曹操一事令眾人商議起來。
一翻商議過後,按照郭嘉提出的大方針對如何攻曹,如何在回軍之際趁機將袁紹地盤收割。商議過後,眾人散去。
劉峰看著眾人眼神中漸漸濃重的敬畏之色,不由的微微搖頭。他一直想要親近軍民,但事實上,想要做到這個度非常難。隨著一個人的地位不斷提升,他的圈子逐漸的更換著,但是最初的,最具友誼的那個圈子卻是怎麼也回不去了。
帝王無情意,帝王冷血!劉峰曾經也想過這些問題,總是認為帝王驕傲,自負導致薄情寡義,此時才發覺,帝王並非無情,只是情義必須壓制住,否則根本難以成就帝王。
回到帳中,張瑾還趴在毯子上,想來身子還有些不舒服。劉峰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而後懶懶趴在在厚厚的毯子上。像當初霍婉在他身旁一樣,他回到營帳後總是隨意的躺著,想著一些自己的心事。但那時候心中是快樂的,但現在隨著勢力的大增,一些憂慮漸漸爬上眉頭。
“夫君,你有心事?”張瑾趴在一旁,小聲問道。
劉峰將剛才營帳中的事情說了,想要看看女張良能夠為自己出什麼主意。
張瑾輕輕嘆了一口氣,講述了一段自己的故事:“爹爹當初很疼瑾兒的,沒次回來總會帶一些好吃的而給瑾兒,但漸漸的瑾兒大了,發現父親額頭上的皺眉越來越多,父親起事之後,瑾兒就再也沒有看見過父親的笑容了,縱然父親的黃巾軍達到數百萬,佔據好幾個州府,但是父親的臉上始終沒有綻放出笑容,他似乎一直在擔心著什麼。那時候瑾兒不懂,自從瑾兒帶兵之後,才知道打仗遠遠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一方面要建立自己的威信令將士臣服,一方面又不能太過疏遠將士,一軍之主尚且如此,更何況一國之主。”
“一直以為皇帝很快樂,是最幸福的人,他想要什麼就要什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帥土之兵莫非王臣,但現在才知道根本不是,皇帝是孤單的,孤寂的,也難怪會有那麼多的暴君,昏君了,其實他們只是不願意承擔身上的擔子,那太累了。”
劉峰訝然,沒想到張瑾居然有如此清晰透徹的理解,想起當日自己離開皇宮時,趁機將十常侍擊殺,父王那憤怒卻又帶著無奈的神情,那一翻令他當時疑惑現在震撼的話:“朕何嘗不知道他們是奸佞之人,但是朕寂寞啊!”
張瑾突地一笑:“瑾兒的夫君不許是個不負責任的人,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這需要怎樣偉大的胸懷才可以說出呢?”張瑾說著將頭埋在劉峰的懷中,一臉的幸福。
劉峰身子不由的一顫。自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嗎?自己承擔不起天下大事嗎?還是說自己根本就是一個沽名釣譽之人?劉峰突地感覺胸中一陣豪氣湧起,不由的一聲長嘯。
張瑾神色驚駭,但見劉峰臉上神色威嚴,霸氣天然,雙眼頓時為之一醉,再次趴在劉峰的懷中。
軍中將士聽到這奇異的嘯聲,大吃一驚,但是這嘯聲來自於主公的營帳,誰也不敢硬闖。正在營中思索剛才主公說的那番話的郭嘉聽到這嘯聲身子不由的一顫,好雄渾的聲音,好一種天下英雄,蛇窩氣誰的氣概!馬超聽到這嘯聲時,手中舞動的黑龍槍頓時停住,這嘯聲,二弟他突破了!
隨著這嘯聲的越來越響,隱隱有些龍鳴,一些將士竟然感覺有些頭暈,漸漸承受不住。
終於劉峰嘯聲停歇,他深吸了一口氣,頓時感覺胸中沉鬱之氣徹底消散,體內似乎有一種奇異的氣流在流動,整個人全身舒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