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得到休息,身心疲累。而對於主將,則會感覺自己一方實力強大,只需要在努力一點則便可以將曹軍斬殺馬下,不免忽略了將士們的疲累,使得將士們愈發疲勞。一旦疲勞積累到一個臨界點,則袁紹大軍必然崩潰。
袁紹登高遠望,駭然發現前方將士成兩種狀態,一種如同夢遊,敷衍了事,甚至於一些將士用著蝸牛一般的速度向前跑,另外一種根本比之夢遊還要嚴重,渾然不理會射來箭支,砸來的大石,一個勁的向前衝,極為蠻橫,但自然小卒的蠻橫強不過大石,箭支的蠻橫,頓時身死人亡。
“主公,快令大軍撤退吧。”田豐從遠處跑來,大聲叫道。平時攻城戰,攻方和守方的傷亡比例是三比一,但是現在,自己一方將士的死亡率超過對方五倍,哪裡是在攻城,分明是在送死。
一旁郭圖面色有些蒼白,他自然知道將士們疲累,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建議攻打下一座城池,而後令將士們好好休息一翻。同時建議袁紹,將士們在得知可以休息之時必然全力剛打,發揮出自身戰力的百分之二百。
果然前期如同他算計,只是一旦這股士氣過去,將士們心頭士氣壓制不住身心疲累,大軍必然崩潰。這一路上,那曹洪軍馬都是騷擾一翻便即跑路,哪裡知曉此次居然防守如此堅決,令近十萬大軍攻城不利,損失慘重。
他很清楚現在的狀況,只是心中期望著對方也堅持不下去了,自己一方大軍再稍微努力一點就可以將臨濟城拿下。若是此時他提出大軍撤退,袁紹將如何看他?所有計策出自於他郭圖之手,而後其又主動廢去,如此豈不是戲耍主公,戲耍眾將士?此時此刻,他是必須將這條道路走下去,縱然傷亡再多將士性命也在所不惜。
此時郭圖聽到田豐言語,頓時跳了起來:“大膽田豐,汝是要禍害主公耶?一旦我軍撤軍,對方必然追擊,如此豈不是將我軍腹背交與敵方。主公,那田豐定然是心中怨懟主公不重用他,不使用他的計策,是以在此搗亂,主公連日來我軍總是差一點將對方主力消滅,定然是你怠慢軍心,甚至於暗中傳信,方才令對方將士率先察覺?田豐汝實乃卑鄙小人……”
田豐聽著郭圖一通大罵,心中大怒,亦是大驚。主公此人看似喜歡廣開言路,聽從各方謀士計策,但卻並無判斷其優劣的本領,極易聽信讒言,不識金香玉,錯把茶壺當夜壺,若是身旁盡是賢臣良將,則主公必然一代傑出君王,但若是身旁小人環繞,則成就前朝商紂,夏桀亦為未可知。
他心頭大怒,頓時將身上佩劍取出,口中大喝:“豐殺了你這滿嘴讒言的小人。”
“主公,田豐要殺我,其必然被我說中心事,惱羞成怒,欲殺人滅口。”郭圖大聲叫嚷起來,身子往袁紹身後躲去。
田豐一介文人,身上雖然戴劍,卻也不過是裝飾門廳,對於箭術哪裡有什麼研究,此時一劍刺出,怎能中途變換,那郭圖閃到袁紹身後,頓時利劍朝著袁紹刺去。田豐見狀大驚:“主公快閃開。”
袁紹本就見戰事對自己不利,心頭抑鬱,此時將自己帳下兩大謀臣居然在自己面前殺了起來,大怒,看著田豐刺來利劍,他猛的一腳踢出,頓時將田豐遠遠踢飛了出去。
田豐連忙從地上爬起,兀自請罪:“主公息怒,豐並非想要對主公不利,而是郭圖那小人……”
“不必說了。”袁紹大吼一聲,見帳下將士損傷愈發嚴重,當即令將士傳令,鳴金收兵。
田豐見狀,大聲疾呼:“主公不可。”
郭圖連忙跳了出來:“剛才是汝欲讓主公退兵,現在汝又反對,汝是戲耍吾主公耶?”
袁紹聽見此話,面色大怒,一臉殺氣:“汝果真戲耍吾耶?”
田豐大驚,大聲疾呼:“退兵,但不能急退……”話未說話,頓時便見臨濟城城門大開,大隊準備就緒的騎兵從城門中衝了出來。
袁紹面色大變,哪裡還顧得上郭圖,田豐對掐,若是曹洪兵馬全部衝出,依據此時軍中將士士氣,必然被對方一翻橫衝直撞,死傷無數。他當即下令,令大軍從兩翼殺出,意圖將對方出城其實攔截。不需與騎兵正面相沖,只需一翻牽制,必然可以令這萬餘攻城將士逃的性命。
只是,對方似乎早已經算計到了這一切,頓時城牆上方大型床弩擺上,大量勁力極大的箭支射出,同時從兩邊側門衝出無數將士,竟然從兩翼士卒身後衝來。
“主公,快撤,壯士斷腕,這一萬將士救不得了。”田豐衝到高地前方,看見當前形勢,疾聲大喝。
那郭圖卻也在同時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