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此話當真?”
聽這話的意思,這事已經成了。李肅心中暗喜,臉色一正:“賢弟以為為兄騙你不成?”
呂布尷尬的笑了笑,連連搖頭:“兄長怎麼騙我呢!只是我有點擔心而已……”
李肅像是看透的呂布的心思,一雙眼睛含著笑意盯著呂布,看的呂布心裡發虛:“賢弟是擔心投靠董涼州後不受重用吧?!”
被人說中的心事,呂布臉皮一陣抽搐:“小弟這不是惶恐不安嘛……”
李肅眼角一眯,猶如毒蛇一般看著呂布:“若賢弟擔心,當以大功做進見之禮!”
呂布被李肅看的心裡更加惴惴不安了:“大功?”
李肅一咬牙,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大功!”
呂布苦笑著搖搖頭,“小弟心已經亂了,不知大功何在!”
李肅陰狠的笑著:“賢弟看丁原項上人頭可否?”
呂布渾身一個激靈,李肅這傢伙也太狠了。不但要自己投靠董卓,還要自己把丁原給殺了?隨即心中又萌生了退意,也生出了殺了李肅平息這件事的心思。可轉念一想,剛才李肅說的話簡直太誘惑人了。而丁原確實也不拿自己當人看。要不是前日在人家露臉,估計這個越騎校尉的官職也不會給自己。
罷了!既然你丁原不義,也休怪我呂布心狠了!
呂布咬咬牙,抬頭看著李肅:“小弟願取丁原項上人頭獻於董涼州!”
“好!”李肅拍手叫好,“賢弟果然是個大事的人!不過事不宜遲,望賢弟早早大功告成!”
呂布重重的點點頭,約定好明日便去投誠,李肅便滿意的告辭而去。
又經過一段思想掙扎,呂布還是經受不住誘惑決定殺丁原,投董卓而去。
抬頭看了眼沙漏,此時已經二更時分,也就是晚上十點左右,呂布抽出佩劍面帶冷笑的用白絹擦拭了這口殺人的寶劍一番。歸劍入鞘後,呂布大步向丁原的行轅而去。
按照以往的習慣,這時候丁原已經睡下了。畢竟年紀大了,這身子骨也不行了。可從吃過晚飯,丁原這眼皮就一直在跳,心裡也發慌,像是要有大事發生似的。
丁原前思後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隨手撿起一卷書看了起來。其實他現在哪有心思看書,只是想排解一下慌亂的心情。就在這時,呂布掀開卷簾闖進了行轅。
丁原心裡一顫,以為有緊急軍情。畢竟董卓那個老匹夫可是前車之鑑啊,前腳剛走就被劉峰給端了老窩。呂布這一闖進來,他還以為他的老窩幷州出了什麼大事呢!
“我兒何事如此緊張?”
緊張?第一次來殺你當然緊張了!呂布心中冷笑,嘴裡卻是低喝:“我堂堂男兒,豈能被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當做牛馬?”
丁原就是再傻也看出呂布要造反了,連忙高聲呼救。可保護丁原大任的一直就是呂布,即使門前的侍衛也是呂布的心腹。丁原的大喊也就是亮亮嗓子罷了,能叫來人,呂布還不如去拿塊豆腐撞死算了!
丁原喊了一陣,見沒有人來護駕,頓時面如死灰:“奉先為何心變?”
呂布冷冷一笑:“為何心變?你自己還不知道嗎?”
丁原心涼了,自從收了呂布之後,自己還真沒拿他當人看。要不是呂布驍勇,估計自己早就把這個雜種給幹掉了吧。不過他還是不死心:“奉先,以前是我不好。若是你放下手中寶劍,我保證既往不咎,讓你總督幷州兵事!”
“哈哈……”呂布仰天狂笑:“丁原老兒,你拿我當傻子嗎?”
就知道你不信,可我也沒得說了啊!丁原心裡拔涼拔涼了,呂布也懶得跟他廢話了,上前一劍將他砍翻在地,隨後又割了腦袋。可憐丁原還沒囂張幾天,就落得一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拿了丁原的首級,呂布又收攏了丁原的部下。雖然因為呂布拭主跑了一部分人馬,可呂布還是收攏了近兩萬的人馬。
第二天一大早,呂布便迫不及待的拿著丁原的首級去見了董卓。董卓大喜,身上的病也好了許多。當然為了安撫呂布,升官發財那是必然的。一日之間,呂布從越騎校尉一個四品的雜號將軍升遷到騎都尉、中郎將、都亭侯這種正二品,享受一千旦俸祿的實權官職。
有人歡喜有人愁,丁原死了最高興的是董卓,最苦逼的便是袁紹。本來加上丁原的三萬人馬,袁紹還能勉強跟董卓對抗一下。可現在丁原死了,呂布也投靠了董卓。此消彼長之下,袁紹知道自己在洛陽大勢已去了,也萌生了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