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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張遼這個人是很有本事的。對於劉峰的心思領略的極為清楚,而且實施的相當明確。張遼攻打下洛陽不過七八日時間,但現在洛陽城百姓似乎從未經歷過戰爭一般,百姓們自在生活。街邊小攤,賣家大聲吆喝,行人隨意觀看,極為和諧。
劉峰曾在電視上看過清明上河圖,畫中景象也不過如此了!
人來人往,或步行,或駕車,街邊商販大聲叫罵,聲音雖大卻不覺刺耳,道旁小吃,款式不多,卻覺香甜,沒有後世的步行街,沒有刺耳的音響,沒有街邊隨意拉人的商鋪促銷員,一切看起來似乎很落後,卻簡單隨意,一股異樣的香甜盪漾。
蔡琰一直盯著劉峰,見劉峰似乎對這裡的一切感覺很舒服,心中疑惑不已。平日她甚少到過這些地方,雖然感覺這裡很可親,但各色人混雜,一些大漢徑直赤裸上身,不免失卻文雅,一般士子斷然不會來這種地方,只是那裡料到劉峰居然對這裡十分歡喜?難不成宮中生涯那般的壓抑嗎?久在樊籠裡,復得返自然,她不由的輕聲唸了起來。
便在此時,突地一個粗豪的聲音響起:“久在樊籠裡,復得返自然。好詩好詩!”
蔡琰身子一顫,忍不住向旁邊看去。剛才說話之人正來自於左側一個小吃鋪子。一個披頭散髮的男子正坐在街旁大口吃酒,手中舉著一個油膩膩的蹄髈,大口的嚼著。男子頭髮被遮住,看不清面目,一身勉強能夠看出是白色的衣衫披在身上。
蔡琰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那人,隨意搖了搖頭,雖然僅僅是一句複述,但那句詩卻唸的頗有韻味,只是看這漢子模樣,哪裡像是一個有學問的人?
就欲快步離開,這裡環境優劣凌亂,多男子,兼且男子面目粗豪,不免令人生畏。
卻見劉峰大步走了過去,一屁股坐在男子身側,示意攤主給他也來個蹄髈。
那攤主很快將蹄髈送了上來,看著油膩膩的蹄髈,劉峰食指大動,滿滿咬了一口,頓時滿口肉香。來到這裡十餘年了,對於這裡的飯菜劉峰已經習慣了,雖然沒有做多作料,但古代美食並不完全憑藉後世的作料,習慣之後,劉峰已然對這裡更加貼近於天然的美食有了極大的興致。
“請了!”劉峰對對面披頭散髮的男子說了一聲,便持了起來。
男子看了看劉峰,微微一笑,指著劉峰身後幾人:“貴公子也喜歡在路旁吃飯,這裡魚龍混雜,油膩滿地……”
聽那男子還要說什麼,劉峰連忙打斷:“本是吃飯,哪裡那麼多的講究,些許吃食,須得講究,但些許吃食需要將就。吃東西須看食物,這蹄髈本就該大口大口的嚼,配些酒水,豪飲,這才吃的痛快,若是坐於華堂中,小口咀嚼,似那女子秀口,何來趣味?”
那男子聽了大笑:“好,好一個講究,將就!我這裡有酒,不知貴公子願喝了?”男子說罷,從身後取出一個酒葫蘆來,只見酒葫蘆上面遍佈油汙,尤其是葫口,微微泛白,明顯是男子常年使用之物,多是對著葫口飲酒,這般極不衛生,若是尋常漢子,也就豪邁飲了,但主公身份何等尊貴,豈能喝這等汙濁之物?一個親兵見劉峰準備接過,連忙伸手攔阻?
劉峰瞪了那親兵一眼,親兵連忙退後。劉峰就著葫口大飲了一口,連贊“好酒!”
男子見劉峰居然並不介意他取出來的酒水,心頭也是大喜,臉上紅光遍佈,似乎尋覓到了知音:“吾這美酒非人所釀……”
蔡琰等人面色一變。劉峰卻已經叫出聲來:“猴酒?”
男子大喜,大叫:“果然知己!請!”說罷,再次將葫蘆遞了過來。
劉峰大飲一口之後,叫蔡琰坐下,倒了一杯酒,示意讓蔡琰嚐嚐。蔡琰微微猶豫,那男子已經一把將碗抓過,叫道:“這美酒還是你我飲了為妙!久在樊籠裡,復得返自然,這位姑娘雖然做的一首好詩,卻未能體會其中真意,不配飲此酒!”說罷,男子一口將酒水飲了。
“那詩本來就不是我做的。”蔡琰哼了一聲,她有些羞惱,只是紗巾罩著,一時看不出來,見劉峰臉上含笑,並不見絲毫憐香惜玉舉動,心中沒來由的升起一絲惱意,不由哼了一聲,轉過身去背對著劉峰。
男子挪揄一笑,口語“尊夫人生氣了。”卻沒有發出聲音。
劉峰哈哈一笑:“適當的生氣發怒有益於身心健康。”
男子微微皺眉:“兄臺這話有些古怪,但卻有些道理。人有七情六慾,是故該笑則笑,該怒則怒,刻意壓制,不免氣息不調,陰陽二氣混亂,最終身心不暢,導致疾病。兄臺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