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能明說,隨便編個搪塞一下就行:“我的名號不提也罷,說出來略顯寒酸了。我是從洛陽來北地郡探親的,父親在皇宮裡當差。”
一聽是洛陽皇宮了來的,湯俊和李英都是一鄂,對劉峰的眼神明顯有不少改觀。倒是傅煬略有疑惑:“洛陽皇宮來的?我怎麼沒聽爹說呢?想必是個小官。”雖說是小官,可是傅煬還是接納的劉峰,傅煬知道,但凡是在皇宮裡當差,別管官位大小,都能撈到不少油水。主要是在皇宮裡工作前途不可限量,說不定哪天踩到狗屎就一躍成龍了。“原來是洛陽來的貴人,我傅煬倒是有些失敬了。”
劉峰淡然一笑:“沒事,我這幾天正閒著無聊,不如陪幾位公子玩玩如何?先前傅兄說多少錢一局?”
傅煬打量了一下劉峰,到是覺得劉峰有幾分像自己圈子裡的渾人:“打不死不算,打死輸一千兩。”
劉峰耳朵尖,沒過來的時候就聽到他們說是五百兩,自己一來就翻了一倍,明顯是想宰自己一刀啊。而且這小畜生出手如此闊綽,有姓傅,除了傅家的種,又能是誰家的呢。劉峰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一千兩就一千兩,怎麼個玩法?”
“雙反各派出一名奴隸,對打,打死就算輸。打死的贏,被打死的輸。既然你是從洛陽來的,想必沒帶奴隸來,我倒是可以便宜賣你幾個。”李英饒有興趣的看著劉峰道。
“哦?怎麼個價錢?”劉峰繼續問。
李英太守指了指北邊:“城外,十兩一個隨便挑。”
李英所說的城外其實就是葛勒山,因為奴隸身份低賤,所以早些年王堂就下令讓各大家族把奴隸全都關到城外的葛勒山,統一管制。男性奴隸主要是做苦力,所以都被關進了葛勒山,而女性奴隸,長得俊俏一點的都被放在家中當侍女,長得不行的,則都低價賣了,所以葛勒山的奴隸都是男人。
這個時代的十兩銀子相當於劉峰那個時代的一萬塊錢,用一萬塊錢買個大活人,倒也不算虧本。“十兩就十兩。”劉峰豪氣的應了下來。
“既然來了個新朋友,李兄怎麼著?今天去城外再比劃比劃?”傅煬問道。
李英想了一下,反正回去也沒個鳥事,便答應了下來:“比劃比劃就比劃比劃,我還怕你不成。這位兄弟怎麼稱呼?”
“我姓劉。”
葛勒山倒像是個集中營,山腳處密密麻麻排著一大片帳篷,裡裡外外擠著許多的人,這些人都是渾身髒兮兮,身上的布片僅能遮住隱秘部位。大部分都是病懨懨的,其中少數的壯丁,也都精神萎縮,魂不附體,好像一具具的行屍走肉。整個葛勒山都散發著一股濃重的惡臭,讓人作嘔,這股惡臭是屍體腐爛散發出來的。這些奴隸根本就不被當人看,得了病也無法醫治,一丁點的小病都能要人命,這是因此葛勒山每天都有人死亡。死後也得不到妥善安排,就地挖個坑掩埋,要不然就是一把火燒了。
奴隸們全都帶著沉重的腳鐐,有的人因為腳鐐的摩擦,整隻腳都腐爛掉了,而這種傷勢在葛勒山卻司空見慣。
傅煬厭惡的看著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奴隸,喚來一個看守計程車兵:“怎麼就你一個?人都哪去了?”
士兵指了指半山腰方向:“傅公子,兵長他們去老鼠洞了。”
“老鼠洞?”傅煬眉頭微皺,隨即眼神大亮:“莫非是送來了女奴隸?”葛勒山已經很久沒有女奴隸了,女奴隸雖然身份比男奴隸更低賤,但是待遇卻比男奴隸好很多,大多都不用來葛勒山受罪。
傅煬八歲的時候在兄長的帶領下來過一次,那時候這裡就有一個女奴隸,被關在老鼠洞裡,悅耳的慘叫,被無數老鼠撕咬的皮開肉綻,那種讓人興奮無比的場景,如今多少年過去了傅煬依舊記憶猶新。為了再次尋找那種畸形的快感,傅煬試圖把家中身為奴隸的侍女帶到這裡,但是半路被兄長抓住了,被打了個半死,從此不敢再有此念想。兄長說,除非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否則女奴隸不能放到葛勒山。這是傳統,也是封建思想,在他們看來,女奴隸本身比男奴隸怨念重,若是被折磨死,到了陰間會去告狀,從而影響家族的下一代。
士兵點點頭:“昨天剛送來的,普通的農家女,勾漢子通姦,殺了夫君。起初是被判了極刑的,可是陰差陽錯的跟另一個女犯弄混了,犯了這種罪過,各家都不敢要,便被送到這裡來了。”
聽完後傅煬大喜:“李兄,湯兄,劉兄,今天咱們算是來得巧了,居然送來一個女奴隸,被帶到老鼠洞去了,咱們快去大飽眼福。”說罷傅煬便率先向山腰跑去,湯俊和李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