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利,夫君可是北地郡的太守,又有傅父作伴,再加上馬家和李家,整個北地郡有大半都握在夫君和傅父的手中,諒他劉峰也不敢輕易妄為!”傅氏雖是女兒家卻自幼飽讀詩書,聰明伶俐,但是在父輩的薰陶下,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奸詐的氣息。
傅氏說的沒錯,劉峰想要在北地郡落根就用不得強,北地郡的命脈都掌握在傅、李、******手中,若是劉峰用強硬手段恐怕會傷敵一萬自損八千,待得到北地郡後,也只是個空殼子了。
王堂一拍腦袋:“哎呀呀,你瞧瞧,我怎麼就在這個時候犯起渾來了呢,真是被劉峰那小兒給驚慌了,還好夫人提醒。”
傅氏的一席話說完,傅青也開啟了心結,此時也眉開眼笑起來:“萍兒聰慧,只是劉峰麾下大軍怎麼辦?”
“傅父,您怎麼也糊塗了,劉峰攜大軍來的時候,咱們只准劉峰進來,不放大軍進城,那劉峰沒個來由,還敢強攻北地郡不成,若是那王煥落在劉峰手裡,咱們死不承認便是了,那劉峰也不是傻子,自然不敢亂來。”
王堂樂了:“夫人所言極是,我乃堂堂北地太守,那劉峰沒個來由憑什麼攻打我?若是膽敢攻打我,我便稟明皇上,狀告劉峰居心不軌,企圖自立勢力,日後圖謀篡位!哈哈哈,夫人,你這次可是幫了我大忙了。”說著王堂便要將傅氏摟進懷裡,被傅氏連忙推開,羞紅了臉衝傅青告罪離開。
安定郡太守程匡立在城牆之上,看著城下軍旗飄揚黑壓壓的一片大軍,不由得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年已五十有餘的程匡喊起話來都有些吃力,喉嚨不斷的打顫,宛如發情期的野鴨子:“城下可是二殿下的兵馬?”
劉峰正在馬車內陪伴陳美人,田徵需要看管後方新填充的兵馬,許嵩則看守裝有寶藏的馬車,整個大陣前只有林闖一人。
林闖將大刀插在地上,抬頭衝著城牆之上的程匡大喝:“既然知道是二殿下,為何還不開啟城門?!”
程匡再次掃了一眼浩浩蕩蕩的大軍,顯得很是為難:“不是不開,是不敢開呀,將軍帶領這麼多兵馬進入城裡,定是會驚了百姓。二殿下是要去北地郡,順著城邊走,只需多走一日便也能到達。”
程匡老實近乎迂腐,但是他不傻,若是攜天子詔書進駐安定郡,程匡絕對會大開城門,笑臉相迎,可是劉峰的目的地是北地郡,雖說要經過安定郡,卻也不用進城,如此大軍進城,程匡豈不成了個擺設,說不定還能被奪走城池,斬落刀下。
聽了這話林闖冷喝一聲:“大膽!你說的倒輕巧,多走一日,我家主公便要晚到一日,耽誤了行程,你能擔待得起?休得廢話,速速開啟城門,迎我家主公入城!”
劉峰這一路上的行程從未向任何人透露,可是各地太守都看在眼裡,這一路上走走停停都未進過哪個郡城,怎麼就偏偏非要進安定郡呢,其中定有蹊蹺。
程匡為難的搖搖頭:“這位將軍,您跟二殿下說一聲,就莫要為難我了,這城門是無論如何也開不得。若是二殿下肯繞道而行,我願出兩千擔糧草用作這一日腳程的耗費,贈與二殿下。”
兩千擔糧草可供十萬大軍一日的糧草,而劉峰麾下虎賁軍加上新充軍隊,以及卿客舊侍不過才四千人,這程匡一口氣就拿出兩千擔糧草給劉峰,說是報銷耗費,其實是想讓劉峰網開一面。
程匡倒是打的如意算盤,可惜林闖早就得到劉峰的指示,今日無論如何也要進安定郡城:“呔!程匡!我家主公乃是堂堂王朝二皇子,豈會貪圖你區區兩千擔糧草?你遮遮掩掩久補開城,莫非城內做著什麼見不人的勾當?”
“不不不,沒有,將軍這話怎麼說的,我程匡年歲已大,絕無野心,只是一心一意為民造福,安安分分的做這安定郡的太守,絕對不像將軍說的有什麼野心。”陳匡被林闖這話嚇得肝膽俱裂,林闖這話可不是隨口說說,那是要動武啊!
“哼!我家主公乃是二皇子,行遍整個王朝也是走自家的路,你卻偏偏百般阻攔,莫非是想私吞安定郡?速速開啟城門,否則我便下令攻城,殺爾等個片甲不留,豬狗不剩!”跟程匡老兒越是好言相說,他便越是不肯開門,氣極林闖乾脆出言恐嚇!
程匡心裡擔心林闖真的下令攻城,可是安定郡現在是王朝國土,打賭劉峰沒個來由,劉峰不敢真的攻城,當下咬咬牙鼓足了勇氣:“我程匡一心為皇上治理安定郡,百姓安居樂業,豐衣足食,你膽敢攻城,我安定郡二十餘萬百姓定以死護城,若是城敗,我便託書自裁,向皇上書我之悲壯!”
30章 安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