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伙,要麼就讓劉峰無所事事閒出個鳥來,要麼就讓劉峰顧前不顧後,有什麼事全都一起來了,林闖和田徵這倆傢伙是不是商量好的。“藍色畫面,你去侍奉陳美人吧。”劉峰先讓藍色畫面離開,腦中急轉,想了一下兩件事的輕重緩急,倒是城門處的事情可以稍微緩緩,當下吩咐虎賁軍:“你去告訴林闖,哪怕是隻狗也不能讓他出城,若是那些百姓鬧得厲害,便直接去司驛調集人馬,武力鎮壓,在我未到之前不得輕易做出決斷。”
“諾!”虎賁軍離開後,劉峰讓那名兵甲帶路,腳不沾地直奔司驛而去。
劉峰吩咐給田徵的事情,只有一件,那便是讓範安供出與他有所瓜葛的家族,此時田徵來報,想必定是與那些大家族脫不了干係。在兵甲的帶領下,拐彎抹角,大街小巷,盞茶時間便到了司驛。
這司驛本是安定郡屯兵的地方,內設大小廂房百餘間,以供將士居住。可是安定郡全部兵力也不過千餘,其中還要算上閒雜兵,諾大個司驛閒置大半,如今卻被劉峰將近四千的兵馬塞得結結實實,哪怕是再多勻出一間房子來都是難事。
田徵正坐在司驛大門前的臺階上等候,遠遠的見劉峰在兵甲的帶領下正往這邊走,連忙起身迎了上來:“田徵辦事不利,勞煩主公了。”
劉峰與田徵一邊往司驛走一邊詢問:“怎麼?莫不是範安不肯招供?”
“這倒不是,範安這廝欺負鄉里,魚肉百姓倒是個行家,可是稍動刑法則是個活脫脫的軟骨頭,早已將整個安定郡大大小小,與他有關係的家族都招出來了,一個不差。”田徵一邊跟著劉峰的步伐,一邊回答,顯然對自己辦事的效率很是滿意。
“既然招供了,那便按名單抓人,還叫我來作何?”劉峰眉頭微皺,疑惑道。
田徵一拍手:“問題就出在這了,先前我親點一百兵甲去抓人,剛敲開第一個家族的大門,就抓不得。”
“有何抓不得?”劉峰輕笑一聲,笑語中帶著一絲的不屑。整個安定郡都搖搖欲墜,將要成為劉峰的囊中物了,還有什麼抓不得?
這時田徵才從懷中取出一疊白紙遞給劉峰:“主公,此物乃是那韓氏家族的名狀,上面清清楚楚的記載著五百零一個名字,這些名字都是安定郡的老百姓,所有的百姓每年的收成都要如實分量交與韓家。簡單一點說,韓家手握這五百零一個百姓家的糧食。若是我們草率將韓家人抓起來,那這五百零一戶的稅收則是個問題了。”
“既然名狀已經在你手中,等我們取下安定郡後,再接管名單上的五百零一個人不就行了?”只不過是給那五百零一戶人家換個主人罷了,這也能算是問題?
田徵搖搖頭:“此事不像主公想的那樣簡單,這五百零一戶人家全都住在安定郡城外,分佈在整個安定郡境內,又是與其他農戶雜亂無章的居住在一起,韓家每年收稅都是由韓家的族弟親自下鄉收稅,每家每戶的位置路線全都印在他們的腦子裡。如果我們不知道位置,想要找全這五百零一戶人家,恐怕難上加難。”
如果真如田徵這麼說,那這韓家還真動不得了,除掉一個地主是小,地主手裡的五百百姓是大。要知道戰爭時期,這五百戶人家可是能供給兩千兵甲的糧草。
就在劉峰思考如何應對的時候,田徵又丟下一個難題:“主公,即便是此事能解決,我們還將面臨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不瞞主公說,整個安定郡的家族族長,都與程匡一般,愛民如子,以德服人,在安定郡中,他們深得民心,即便是主公將他們全部抓起來,得到安定郡所有的收稅權,想必百姓們也不會跟主公合作,恐怕還會……”說到這裡,田徵拱手低頭不在言語。
劉峰知道田徵想要說什麼,不就是起義造反,反劉峰的統治麼。照此說來,想要完完全全的拿下安定郡還不是件容易事。本來劉峰還準備三日之內拿下安定郡,看來有些高估自己了,這其中雖少了些兵戎相見,卻盡是政治權謀,難辦的很。劉峰帳下只有田徵這一個謀士,而田徵又是善於戰略,不善於理政治國。
一時間所有的難題全都壓在了劉峰的肩膀上,剛才還閒的坐立不安,這會又忙的顧前不顧後,看來這一家之主的確是不好乾。
“照你這麼說來,我們還真不宜動那些家族。”劉峰託著下巴在原地走了兩圈,突然心生一計:“博遠,若是我們將這些家族的族長連同親信全部廢掉,再從各個家族中推選出新的族長,讓這些家族每年合理上稅如何?”
田徵想了一下後,搖搖頭:“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