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楚。
不過溫度的變化倒還好說,等待梁功三人最嚴厲的考驗是水土不服,身上有著如此重的傷,再加上水土不服帶來的急症,真為這三個男人捏一把汗。
“報!報!報!”
視野的盡頭出現一匹戰馬,馬速行駛極快,策馬之人不斷的揚鞭,口中高喊,相距甚遠卻能聽得真切。瞧那焦急的摸樣,定沒有好事發生。
任宣節校尉虎賁軍千夫長林闖將來報之人攔下:“汝休慌!前方可有異情?”
來報之人乃是劉峰的隨軍斥候,此番雖是去北地郡,可畢竟是皇子出行斥候是絕對少不了的,一路上始終有三六一十八名斥候交替徘徊在隊伍周邊,勘探路況,警惕賊寇。若是一身素衣的斥候回來稟報,那便是稟報路況,若是黑衣的回來,那便是有了麻煩,而此斥候正是穿著黑衣。
“回稟林校尉,前方發現黃巾賊黨!”斥候下馬單膝跪地稟報。
林闖聞後大驚:“黃巾黨?有多少人?”黃巾黨乃是百姓起義,多是雜牌軍,依照虎賁軍實力,千軍可敵上五千黃巾黨亦不落敗,若是人數再多恐怕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斥候從懷中取出一條繡著菊花的黃巾雙手奉上:“稟校尉,黃巾賊黨人數眾多,小的怕露了蹤跡不敢上前細查,不過放眼一看少則三千!而且是繡菊黃巾,帶頭之人乃是草寇大帥馬黃!”
繡菊黃巾可以說是黃巾黨之中的精銳部隊,每個人脖子上帶的黃巾都繡著一朵菊花,但凡是能加入繡菊黃巾的多是以前參過軍,退役後的兵甲,或是有武藝在身的民間草莽,繡菊黃巾甚至可以抵得上正派軍隊,加上其散亂但是彪悍的軍紀,其戰鬥力較正派軍隊,有過之而無不及。
尤其是那個草寇大帥馬黃,自幼習武,精通軍法,乃是不可多得的將才,早些年誤入歧途落草為寇,做些燒殺擄掠之事,雖為士人不齒但因其強悍的戰績,被人稱為草寇大帥。
林闖早些年與這個馬黃有過些許淵源,昔日林闖便奉命圍剿過這個馬黃,拼殺了一天一日,殺其五百餘人,可是最後卻被他逃走了,而林闖的手下也傷亡二百多人。
那時候的馬黃帶領的可是普通的黃巾黨,而如今帶領了繡菊黃巾,便是如虎添翼,聽聞馬黃的大名,林闖眉頭微皺:“繡菊黃巾動向如何?可是有意衝我隊而來?”
“稟校尉,繡菊黃巾具體用以還不得查明,他們只是駐紮在安定郡邊緣野地,不過那些黃巾黨都是刀不離身,馬不脫韁,應該是在準備一場大戰。”斥候如實稟報。
林闖點點頭,皺眉稍稍考慮了一下:“汝繼續去前線刺探,務必將繡菊黃巾盯死了,但凡有風吹草動,速速來報!”
“諾!”
斥候驅馬離開,林闖在原地踟躕了一下,揮手大喊:“全軍聽令!原地暫停!休整糧械!”
被充滿寒意的溫差催的渾身難受的軍隊聽到命令後都是大喜,連忙靠在一起坐下,有的三五個人圍在一圈,隨便的找了些乾柴,生起小火堆將手放在上面驅除寒意。
“林校尉,主公沒有下令,為何突然停下休整?”跟隨在馬車附近的田徵策馬一路小跑到林闖身邊,略有不滿的問道。
這個林闖原本在虎賁軍中任命宣節校尉千夫長,靈帝送與林楓的一千虎賁全都是林闖的手下,此時私自下令休整,在田徵看來恐怕有些不將劉峰放在眼裡,耍著昔日的官位。
聞見田徵詢問,林闖一抱拳表現很是恭敬,沒有一點的官架子:“田執事,咱們這路恐怕是行不得了。”
“為何?”見到林闖如此恭敬,田徵也就放下心來,以禮相待。
林闖將斥候交給他的繡菊黃巾遞給田徵,田徵接過來一看便知,語氣驚詫:“繡菊黃巾?”
“沒錯!據斥候來報,在我等必經之路,安定郡外駐紮著三千繡菊黃巾,統將乃是草寇大帥馬黃!”
在提到馬黃的時候,田徵又是一聲驚咦:“可是那個自稱涼州土皇帝,命比漢帝的馬黃?”
這回輪到林闖驚愕了,在林闖的印象裡,田徵不過是個劉峰帳下普普通通的卿客,竟然沒想到如此見多識廣:“沒錯,就是他!倒不知田執事也曉得此人。”
田徵搖搖頭微笑:“此人在涼州頗有些名氣,幾年前我曾來過涼州,聽過他的大名。
三年前田徵路徑涼州的時候曾聽人說起過這個馬黃,此人穩重老練,並且精通軍法,並且生性暴戾,只要遭他洗劫的村莊縣城都是生靈突然,雞狗不剩。
雙目一轉,腦海翻湧,田徵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