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既然如此我們當如何應對?”待劉峰的怒氣稍稍平息後,田徵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劉峰隨手一拋,繡菊黃巾隨風飄揚而去:“安定郡是我們的必經之路,黃巾黨出現在安定郡定是想取了我這個東漢皇子的腦袋。如今只有一個辦法,那邊是殺過去!”
田徵低頭想了一下,眼下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如果繞道而行,不僅要多走幾天的路程,而且這裡是涼州,人生地不熟是無法與黃巾黨周旋的。
“主公,此事需要妥善計量,梁功、鐵九、陳到三人都有傷在身出征不得,還有陳妃和儲妃二位貴人,眼下我們有兩大難題。”
“說。”劉峰揹著手淡然道。
“其一,我軍中無大將,唯獨只有許嵩和虎賁的宣節校尉林闖,缺少大將難以統軍,統軍不善想要打敗繡菊黃巾則難上加難。其二,繡菊黃巾人數眾多,而我等對此地形不甚熟悉,無法取巧,只能強攻。繡菊黃巾戰力非凡,想要強攻下來,必須打出為我軍兵甲壯大士氣。”
田徵之所想正是劉峰想的,對地形不熟悉,便無法偷襲取巧,以及如何統軍,發揮這一千虎賁軍最大的力量也是個問題,畢竟真正上過戰場,在血水中打滾的只有林闖一人。讓他一個人統領一千大軍與繡菊黃巾作戰,壓力太大。
“博遠,還需多少人才可統善大軍?”
“回主公,至少再須一名將才。林闖校尉可統領騎兵強攻,而後的長槍兵和重步兵的輔助則是關鍵,若臨時提拔一個普通的小將擔此大任,極為不妥。”
田徵的話句句深入劉峰之心,劉峰心中已有計較:“其一不難,統帥長槍兵和和重步兵之任可由我親自擔當。”
“什麼!”田徵大驚:“主公此事萬萬不可,兩軍對戰危險重重,豈能讓主公以身犯險?不成,不成。”
“有何不成?”劉峰反問:“秦國名將,人屠白起,便有王室血脈,論其身份地位不必我低,而他縱橫沙場,無人能敵,與人並稱戰國四大名將,為何他能我卻不能?”
“這……”田徵一時語塞。
劉峰輕笑一聲,拍了拍田徵的肩膀:“博遠不要擔心,統軍之事對我不算難事。”
劉峰執意如此,田徵也不好說什麼。以前劉峰的計謀遠見,田徵都是看在眼裡,說不定劉峰在軍事上也是一個奇才呢。
“再說如何打出士氣來亦是難事,若是平常梁功、陳到、鐵九三人有一人健全,大可不必考慮,可是如今,這三人都身有重傷。田徵不是信不過許嵩,只是許嵩以往是在宮中當差,對戰場法則不甚熟悉。而林闖需要統領騎兵,不能有絲毫的閃失,我帳中需有一人衝殺進敵軍陣仗,為我軍兵甲打氣。”
戰場之上人數不是主要的,士氣才是主要。勇猛之軍不在兵少,潰敗之軍何懼其多。在戰場之上士氣往往能左右戰局的勝敗。
劉峰想了一下:“要不然也由我來?”
劉峰此話一出,田徵立馬不幹了,統軍之事尚可商議,這衝殺到敵軍陣仗之事是絕對不容商議的,哪怕劉峰怪罪田徵抗命不從,田徵也絕對不會讓步,就算劉峰說出天大的理由來也不行。
田徵看著劉峰,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主公,您若是想殺入敵陣,那便先從我田徵的屍體上踏過去。”話語鏗鏘有力,不容商議。
見田徵一副慷慨赴死的摸樣,劉峰只能打消這個念頭:“博遠,既然我軍無大將可衝殺敵陣,倒不如來個獎賞制如何?”
“主公明示,何為獎賞制?”
“我們可給全軍下令,斬殺十人以上,賞銀百兩,賜戰馬一匹。”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大多數參軍的人都是為了混口飯吃,既然都是求錢,求溫飽,那劉峰不如把這件事做到極致。
田徵眼前一亮:“好一個獎賞制,此計可行,此計可行,只是此戰下來主公要獎賞多少銀兩出去?”一時間田徵又開始犯起醜來。
劉峰大笑:“博遠你怎麼總在這些小事上犯糊塗,我軍總共一千人,而繡菊黃巾有多少人?即便是將繡菊黃巾全殲,每個人又能殺多少呢?即便是真有人能以一殺十,對於這等勇士,獎賞一番又有何妨?”
額,原來是空頭支票啊,田徵一陣汗顏,不曾想堂堂皇子也做這種事情,不過不拘小節才是大丈夫也。
“嗚嗚嗚~”
劉峰和田徵正商議對策的時候,軍中突然響起一陣嘹亮的嚎叫,坐在地上休息的兵甲聽到號角聲,全都精神一震,將佩刀拔出握在手中,這號角聲是虎賁軍的待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