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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渡了幾圈,曹植七步能成詩,這林戚雖遠遠不如曹植,可是當下思緒片刻也能作出一首,由此可見這林戚也算有些本事。“千古多英豪,唯有林德謙。林恆為人在安中,卻是王禮者。芸草去陳根,筧竹添新瓦。萬一朝家舉力田,舍林其誰也?”

林恆字德謙,便是林家在皇宮任命太祝令的老祖宗,林戚此詩是在讚頌林氏祖宗的偉績。

劉峰聽完後點點頭,此詩倒還算過得去。見劉峰點頭,林戚大喜,不免又有些高傲起來,指著劉峰大笑:“怎麼樣?爾等可能對上?”

“混賬!你若再敢胡言亂語,這便將你的舌頭割下來!”一旁的兵甲怒斥,自打進來這酒肆,兵甲就看林戚不順眼,區區一個平民,竟敢叫劉峰為爾等,若不是劉峰不許,早就上去將其亂刀砍死了。

被兵甲一通斥罵,林戚這才收斂了一點,不過眼中的喜悅已經認定劉峰贏不了自己了。

不過事實卻與林戚想的恰恰相反,在林戚剛作完不多時,劉峰便吟出了出來:“何處望神州?滿眼風光北固樓。千古興亡多少事?悠悠,不盡長江滾滾流!年少萬兜鍪,坐斷東南戰未休。天下英雄誰敵手?劉峰。生子當如劉志中!”

吟完後劉峰一笑,看著連死極為難看的林戚:“不知此詩可否入了你的耳?”

詩與詩只見的差距,不用言語,但凡有點筆墨的都能知道其中的差距,劉峰的詩明顯比林戚高上一個檔次,狂上一個檔次,這一點林戚不得不承認。

知道劉峰不是好惹,林戚不敢再輕視劉峰,抓起酒杯灌了一口,低著頭揹著手走來走去,繼續作詩。趁著林戚沒有頭緒的功夫,劉峰指了指躲在桌子底下被嚇破了膽的小侍:“你回去告訴林則,你家二公子已經被我抓住了,至於其他的話便不用多說了,林則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小侍從桌子底下鑽出來,緊張的挪動著步子,生怕候在兩邊的兵甲會突然給他來一刀,等出了門,小侍撒開腳丫子一溜煙的跑了,那速度比兔子都快。

半晌之後林戚終於做出一首來:“折戟沉沙鐵未銷,自將磨洗認前朝。東風不與司徒便,銅雀春深鎖玉人。”

這還是以狂妄為題麼?劉峰倒也不在意,隨口說道:“龍虎爭戰決雌雄,安定城前掃地空。烈火張天照雲海,我自於此破固根!”吟完後,劉峰伸出兩根手指在林戚面前晃了晃:“輸了兩次了,四十軍棍,可記清楚了,到時候一棍也少不了。”

四十軍棍,即便是個鐵打的將軍也難以消受,更何況是林戚這等瘦弱不堪之輩,非要了他的命不可。林戚再無先前的從容,急得抓耳撓腮,後悔與劉峰鬥詩。現在後悔已無用,林戚只能絞盡腦汁將敗局搬回來。

“若是你做不出來了,那我便要下令抓你了。”劉峰吹了吹指甲裡的灰塵,對林戚說道。

林戚連連擺手:“急不得,急不得,你且再容我想想。”眼神無意掃到那四名虎背熊腰的兵甲身上,林戚擦了一下滿頭的大漢。可是越急就越做不出來,這一連著又灌下幾杯酒水,還是沒有絲毫的頭緒。

大約等了一盞茶時間,見林戚還沒做出來,劉峰心中不由冷笑一聲,就這點本事也敢跟我比?老子的腦子就是一部行動式電腦,裡面記載的詩詞多如滄海。“莫要再耽擱了,你便痛痛快快的捱了那四十軍棍吧。來人啊,將林戚拿下!”

“哎喲~哎喲~疼死我了,饒命吶~”司驛內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引得路人頻頻向司驛內側目,還以為抓了什麼賊寇,正在對其用刑呢。

林則拄著一根嶄新的柺棍,身邊跟著林薛,手中抱著一個小木箱,來到司驛,聽到裡面殺豬般的嚎叫後,林則微微一皺眉:“這司驛的確是個來不得的地方,也不知道淼兒受沒受這些個苦。”

林則畢竟歲數大了,耳朵不如年輕人好使,而林薛卻是身強力壯,耳朵尖著呢,聽到那嚎叫聲後,林薛疑惑的撓撓腦袋:“舅舅,這聲音聽著怎麼這麼耳熟?我怎麼覺著是戚兒那孩子?”

聽了這話,林戚一愣,一拍手:“哎呀呀,壞了!定是戚兒被劉峰給抓住了!快!快進去!”等林則邁著步子進了司驛後,只見大院之內一個人被拔掉了褲子,綁在木樁之上,屁股已經血肉模糊,兩個拿著朱漆木棍的兵甲立在兩邊,不斷的揮動木棍,敲打其臀部。不用說,這人就是林戚。

林戚面前則擺了一張小案,一條毯子,劉峰正優哉遊哉坐在那裡,欣賞著林戚的慘象。見到這番情景,林則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揮手高喊:“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