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苦了。”皮五越喊美娘就走的越快,待房門關上後,皮五吐了口濃痰:“小浪蹄子,給你臉不要臉,你等著的,我要不把你搞到手,我就不叫皮五。”說完轉身憤憤離開。
六年了,已經有六年沒回來了,王鐵棍看著眼前已經有些模糊的村莊,激動渾身顫抖,眼淚順著眼角滑落。記得自己離開的時候,村頭的這顆老榆樹才拇指粗,如今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老黑?你還在麼?”王鐵棍大喊一聲,企圖喚來那條名叫老黑的土狗,已經過去六年了,那條老狗早已不在。
“哎呀呀!這……這不是王家老大麼?你怎麼回來了?”王鐵棍的喊聲將村頭的苗家人給引了出來,在老苗頭看到王鐵棍的時候,又驚又喜,當年那個好小子回來了。
王鐵棍也是激動難耐,揮了揮左手:“回來了,我回來了!老苗你還好麼?”
老苗頭快步跑向王鐵棍,一邊跑還一邊喊:“大家來看啊!王家老大回來了!王家老大回來了!”待跑到王鐵棍身邊後,欣喜的打量著王鐵棍:“這都多少年沒見了,你怎麼回來的?”
王鐵棍點頭微笑:“說來話長了,這些年當犯人、當兵、當奴隸,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幸虧前幾天遇見一位恩人,恩人助我返鄉。”
不多時,村裡的百姓聞訊紛紛趕來,在這種小村子裡屁大點事都能說個半天,更不用說像王鐵棍這樣的人歸鄉了,直接把王鐵棍裡三層外三層的為了個水洩不通。“大哥?!”一個熟悉的嗓音響起。
王鐵棍渾身一顫,向聲源處望去,不是自家兄弟又是誰呢?“老二!”王鐵棍兩步邁上去,一把抱住自家兄弟。剛從美孃家離開的皮五恰巧路過這裡,聽街坊說王家老大回來了,不由胸口一震,一路小跑來到村口,恰巧見到王家兩兄弟相擁的場面,心中惡狠狠的罵了一聲:“這該死的囚徒,居然沒有死!”,罵歸罵,還是很失落,這麼多年狂追美孃的計劃泡湯了。
“美娘!美娘!快出來,你男人回來了!”隔壁孫大嬸趴在籬笆上,把那顆滿如銀盤的大臉伸到院子裡,衝著緊關的房門大喊。這孫大娘在王鐵棍未犯案之前遍與王家交好,隔三差五的來王家找美娘,縫縫補補,胡天海地的聊上一番。這孫大娘是典型的隔壁大嬸形象,熱情、好客且心地善良,王家有什麼缺糧少飯的時候,孫大娘都會義不容辭的從家中取出小半鬥米,以解王家燃眉之急。
不一會,為了躲避皮五無休止糾纏而關閉的房門發出一聲輕吟緩緩開啟,美娘閃身出來,單手掩著因為震驚而無法閉合的小嘴,眼神呆滯的看著籬笆外的孫大娘:“大…。。。大娘,你……你說什麼?”
孫大娘知道美娘這孩子可憐,也不忍賣關子調戲美孃的神經底限,轉身推開院門,小跑到美娘身邊,抓著美孃的小手:“你這傻孩子終於盼到頭了,王家老大,你男人,回來了!”
“你……說我夫君回來了?”美娘一直盼望著有一天丈夫回重歸故里,回到她的身邊,但是他一直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夫君犯得是人命案,雖說對方並沒有死,卻也落實了罪名,被抓走關進牢房肯定會被徵入軍隊,作為犯人是不能有升遷出人頭地的機會,只能衝鋒陷陣,說不定就在哪次的戰役中陣亡了。如今自己的男人突然回來了,美娘一時間覺得是孫大娘拿他開涮。
就在這時候籬笆外兩個人緩緩的向這邊走來,美娘安耐著激動無以言表的心情,仔細看去,左邊的是叔叔,右邊的是……美娘眼前一花,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頃刻間就浸透了衣襟,多少年沒見了,雖然自家男人變化了不少,但是美娘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五十尺、三十尺、二十尺,美娘在心中默唸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眼淚卻一直沒有停止過。‘吱呀’院門開啟了,十尺、五尺,感受著男人久違的體溫,美娘這一刻再也無法忍住心中劇烈的衝動,緊緊的摟著王鐵棍:“夫君……你……總算是回來了,嗚嗚嗚。”
王鐵棍輕輕的撫摸著美孃的秀髮,壓抑著企圖解除束縛一躍而出的那顆湧動的心臟,沒有過多的語言,只是簡單一句“我回來了”便讓美娘哭的更兇了。
多少年了,美娘握著那個虛無縹緲的念頭,緊關院門,除了叔叔都不跟其它男人說過話,為的就是今天。淚水打溼了王鐵棍的肩頭,好像是一劑良藥讓那隻被掰斷的胳膊已經感受不到一絲疼痛。
這時,王鐵棍才發現美娘身後站著一個小男孩,正眼巴巴的看著這個抱著母親的陌生人,奶聲奶氣的拉了拉母親的衣服:“母親,你在幹甚麼吶?”
還未等美娘轉身,王大嬸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