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穎好奇的問:“哥,他說的什麼意思啊?”
莫飛解釋道:“他的意思是,馬是指名稱而言,白是指顏色而言,名稱和顏色並不是一個概念。‘白馬’這個概念,分開來就是‘白’和‘馬’或‘馬’和‘白’,這也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蘋果啊了一聲:“扯的什麼鳥淡?”
“求馬,黃黑馬皆可致。求白馬,黃黑馬不可致。……故黃黑馬一也,而可以應有馬,而不可以應有白馬,是白馬之非馬審矣”。
“馬者,無去取於色,故黃黑皆所以應。白馬者有去取於色,黃黑馬皆所以色去,故惟白馬獨可以應耳。無去者,非有去也。故曰:白馬非馬”。
公孫龍在那裡長篇大亂的說了起來,滔滔不絕,吐沫星子雨點一樣落在那守關兵士的臉上,過了一會兒,那人吐出口血,面無表情的說:“先生,你可以騎著馬進關了。”
“那不行,我還沒有和你說完呢,這個白馬啊……”公孫龍又是一篇長篇大論,洋洋數萬言,口沫橫飛。
那兵士陡然跪在地上,抱著他的馬腿,泣不成聲的說:“大哥,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你就饒過我吧,換個人講行不?”
公孫龍搖了搖頭:“我若是不能讓你心服口服,需壞了我的名望,因而今天比讓你通曉此理不可。”
……又是一頓雲山霧繞的海侃。
士兵的臉上,像是剛下了一場暴雨,澆了一頭一樣,眼中寒光大現:“你走不走?我就問你一句話,你他媽的走不走?”
公孫龍淡然一笑:“不走。”
“不走,我送你上路!”士兵怒極,一刀便剁了過去。
“救人不?”尖嘯小聲問道。
莫飛招了招手:“別急,公孫龍是諸子百家之一,豈能被一個小小士兵滅了,先看看吧。”
說話間,公孫龍的身子閃現出白光,霍的一聲,原地變成了三個身子,以三角形站位,對著那士兵,伸出了食指,嗷嗷的一頓數落。
公孫龍一個身子,一張嘴,尚且說的他受不了了。
現在三個身子,三張嘴,各種玄而又玄的話,像是流水一樣吐了出來,那士兵面如金紙,全身哆嗦,猛的吐出一口鮮血,指著公孫龍慘呼道:“你,你狠!”
說完,士兵便倒地身亡了。
“真是把人給說死了啊。”莫飛忍不住驚歎一聲,豎起了大拇指。
公孫龍看著地上的屍體,搖頭晃腦的說:“你如果不死,那說明你還不曾明白我的道理,既然死了,便是懂得了。其實這又是何必,懂了便懂了,何必尋思呢?哎。”
公孫龍對著屍體一頓指指點點,嘮叨了半天,那士兵屍體猛然站起身來,抱著腦袋,狂奔而走,口中連聲大吼:“要死了,要死了,我要死了!”卻忘了他本是已死的人了。
尖嘯嘆了口氣,讚道:“把活人說死了容易,把死人說了,才是本事啊。”
莫飛一縱身,跳了出來,約到公孫龍身前。
公孫龍正愁著他的高談闊論沒有講完,見來了個活人,大喜,剛要說話,莫飛一擺手:“我問你,偷盜的行為對不對?”
公孫龍愣了一愣,道:“自然不對。”
莫飛哦了一聲,又道:“那侮辱他人對不對?”
公孫龍已經看出這小子是來找茬的,但他並沒有把莫飛放在眼裡,隨口答道:“不對。”
莫飛點點頭,往回走了兩步,對尖嘯他們作了個不要輕舉妄動的手勢,接著問道:“為了誘敵而竊取敵物,這種行為對不對?”
公孫龍笑了笑,這種小伎倆,也拿出來賣弄,道:“對。”
莫飛呵呵一笑:“那侮辱敵人對不對?”
公孫龍道:“對。”
莫飛收起笑容,一臉正色的盯著他,道:“你剛才說偷盜和侮辱他人是不對的,難道敵人不是他人嗎?你怎麼又說對了呢?”
公孫龍並非易與之輩,腦子飛快的轉動著,毫不停頓的說:“那是因為針對的物件不同,剛才我說的是對待朋友,現在說的則是對待付敵人。”
莫飛聳聳肩,攤開雙手:“那繼續,假如有一個將領,見其部下士氣低落,便欺騙他們,說是救兵即將來到,從而鼓舞了部屬的鬥志,使戰爭取得勝利,這樣做對不對?”
公孫龍道:“對。”
莫飛道:“有個小孩,他生病了,不肯吃藥,他老爸就騙他說藥的滋味很甜,好吃得很,小孩吃了,救回一條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