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前世和平理念影響的劉鋒始終對戰爭有些牴觸,除了支援發動對某島國的戰爭之外,他不提倡任何軍事行動。
出聲在天朝的小市民,劉鋒有一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思維,而且還夾雜了一些“人若犯我、禮讓三分”的觀點,只要別人不太過分,他都不會太過在意。
當然,如果有人真的以蠻橫的態度欺壓到他頭上了,他也會以最強硬的態度反抗——天朝的青年,這點血性還是有的。
那艾歐尼亞人民再怎麼說也沒“犯”到他劉鋒頭上,因此他實在覺得自己沒有理由參加戰爭,因此他採用了反問的方式來堵那銳雯的嘴。
劉鋒的反問讓銳雯有些暗惱,但她想起上午劉鋒對抗七俊傑李斌卻還能勝利的能力,又想起自己今天到這裡的目的,最終是壓下這一絲火氣,斬釘截鐵的說到:“勝利自然會獲得榮譽,獲得諾克薩斯人民的尊重,這些這才是一名召喚師應該擁有的追求,而不是在諾克薩斯城邦裡當一個縮頭烏龜!”
這是典型的諾克薩斯式教育,鐵與血、勝利與榮耀的教育,任何一個諾克薩斯軍人、甚至絕大多數的民眾都有著這樣的想法——就連實力極為低微,戰鬥力頗為不足的前任劉鋒,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這樣的想法。
不過劉鋒不是前任,更不是什麼“諾克薩斯人”因此銳雯的語氣雖然堅決,但的話並沒有打動劉鋒一絲一毫。
“榮譽、尊重,我不在乎!”劉鋒把雙手攤開,放在自己面前,看著自己這雙顯得略有些單薄的雙手,用清冷的聲音說到:“按照你的說法去做的話,到了擁有這些的時候,我的雙手就會沾滿鮮血,這鮮血會讓我終年夜不能眠,日日與惡靈為伴,那這一切又會有什麼意義?”
聽到劉鋒這有些荒誕的話,出身軍隊的銳雯自然無法接受,而且這也讓她心裡的火氣更盛了,一臉寒氣的說到:“一派胡言!我諾克薩斯與德瑪西亞交戰這麼多年,從沒聽說過哪個將軍終日與惡靈為伴!”
輕笑了一聲,劉鋒把雙手放下,頭也抬了起來,毫不畏懼的對上了銳雯那鋒利的目光,沉聲問到:“是麼?但是你有沒想過,那些被你斬殺的敵人,生前最後一刻會想些什麼,他們的意念究竟到了哪裡,那些精神強大的魔法師們,真的會因為你一劍刺穿他們的胸膛,就徹底消失在世間麼?”
原本在前世生活過的劉鋒本是不相信靈魂一說的,但穿越之後,他就開始相信這種事——如果真的沒有靈魂一說,那自己穿越而來的又是什麼?
聽到劉鋒的話,又看見他那無所畏懼的眼神,饒是作為大將的銳雯心裡也猛的一顫:這個人,並不是畏懼戰爭,他似乎只是——厭惡。
沉思片刻,銳雯陷入回憶當中,眼神也有些迷離起來:他們真像,同樣的語氣,同樣的無畏,卻帶有同樣的質疑。或者說,這不是質疑,而是一種——憂慮!
見銳雯悶不做聲,顯得有些迷茫,站在一邊的樂芙蘭輕咳了一聲。
回憶戛然而止,銳雯很快就清醒了過來,併為自己的茫然感到羞愧:一個小小的、剛剛感受到英雄力量的召喚師,竟然三言兩語就讓自己迷失了?那前方,明明還有更多的戰鬥在等著自己!
為了自己,也為了那個人!
然而,就算銳雯清醒過來了,她一時間也找不到反駁劉鋒的話。事實上,只要仔細一想就不難猜出,一個強大的魔法師在臨死時絕不會就這麼消失於無形,他們總能以各種方式保留自己的一些什麼東西,以備在另外一些時間發揮效力。
看了一眼憂鬱神色的樂芙蘭,銳雯心裡又是一絲清明:就像這樂芙蘭,她在戰鬥中受到重創時,就會採取一種騙術的保命措施,通常情況下第一次跟她接觸的人都會上當。
當然,一般來說能夠見到她假象的人,都活不過當天夜晚——這似乎就是一種魔法師臨死反抗的證明。
想到這裡,銳雯心裡的迷茫反而就更多了,雖然她不停的思考,想要尋找對抗劉鋒觀點的論據,但她很快發現自己並不擅長這個。
武力,才是她能夠依仗的方式。
見銳雯也被劉鋒反問的啞口無言,樂芙蘭不由伸手拂過頭髮,無奈的嘆了句:“還真是個死腦筋,偏偏藉口聽上去還有些道理……”
再次嘆了口氣,樂芙蘭衝面色鐵青的銳雯說到:“算了算了,他現在根本是油鹽不進,再等等看吧……”
緩緩起身,樂芙蘭推開劉鋒房門,又對劉鋒說了一句:“等待諾克薩斯和瓦洛蘭的,將會是一場不可阻擋的戰爭……而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