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很體諒他的心思,讓趙飛很感動。
趙飛拍了拍龍行的肩膀,也不說什麼虛偽的話了,立刻啟程去馬邑縣,一切都在不言中。
馬邑縣和樓煩縣是相鄰的,離得很近,小半天時間,趙飛他們就趕到了馬邑縣,並且還找到了在這裡當縣尉的張遼。
趙飛先購置了一些東西,準備作為禮物送給張遼。
目前張遼已經是縣尉了,跟著他去張掖郡,趙飛最多也只能給他縣尉之職。
趙飛想來想去,唯一對張遼有吸引力的,只有這樓煩遊騎兵的訓練方法和張牛的事情。
此刻到了馬邑,已經是傍晚了,趙飛先讓龍行帶著其他士卒,找了一個客棧休息,吃點東西。
趙飛和鮑燕就帶著禮物,去了張遼居住的院子。
院外並沒有僕人,顯然張遼是個清廉之人,身上沒有多少資產。
趙飛輕輕地敲了敲房門,等候張遼的開門。
張遼是武力高絕,耳聰目明,自然不可能聽不到敲門聲。
開了門,趙飛細細打量著眼前的人物,身高七尺,相貌堂堂,嘴邊的絨毛,顯示了張遼和趙飛一樣,都還是十五歲的少年郎。
“在下潁川禹縣人士,趙飛,字逸生,聽聞了文遠兄弟少年就揚名,武力過人,就特來結識一番。”
趙飛不等張遼詢問他們的來意,就立刻說了出來。
“逸生兄請進,遼區區薄名,只是他人抬舉而已,”張遼雖然才是十五歲,少年揚名,卻沒有一絲驕縱得意的意思,非常的自謙,趙飛語氣這般客氣,還帶來了禮物,張遼自然也要熱情待客了。
進了院子,到客廳裡坐下,張遼家裡只有兩個僕從幫忙洗衣做飯打掃。
張遼讓人去泡茶了,趙飛讓鮑燕把禮物放在地上。
“這禮物遼可不能要,逸生兄,你們二人登門拜訪,就是看得起遼了,這禮物是萬萬不能收的,”張遼一臉的堅決,絕不要這禮物。
趙飛看到張遼一臉堅決的樣子,也不在這方面多說,先和張遼聊起張牛的事情來。
當然有些事情是不能如實講的,要是張遼知道他爺爺是為救趙飛才死的,即便張牛是自願的,張遼可以原諒趙飛,那也絕對不會再認趙飛為主了。
趙飛把一些事情改了一下,說成是張牛年紀大了,官軍發生了營嘯,他發現張牛的時候,就受了重傷了。
之後他救治了張牛,張牛就把太烏養氣篇的功法教給了他,軍營中缺乏藥物,張牛又在敢死營裡,傷勢一直得不到治療,結果在戰場上就被黃巾敵將給shè死了。
趙飛一邊訴說這些事情,還把手中的朝陽之氣運起,讓張遼知道他所言非虛。
雖然張牛因為只有這三階功法,沒有把太烏養氣篇教給張遼,但是張遼跟隨爺爺一起長大,對於這朝陽之氣絕對是不會陌生的,也就相信了趙飛。
畢竟趙飛要是和張牛的關係不好的話,絕對不會知道張牛在這雁門郡還有一個孫子。
張遼一直派人在打探張牛的訊息,張牛死後十多天,訊息就傳到了雁門郡,說是被黃巾軍shè死的,如今和趙飛說的非常吻合,他就更是確信無疑了。
張遼聽聞是何曼shè殺了張牛,之間得到張牛身死的訊息時,就已經痛哭過了,此刻依然是禁不住地黯然淚下。
從小父母身亡,張遼和張牛相依為命,是張牛一手拉扯大的,之間的感情就不用說了。
張遼自己被同僚誣陷,張牛要不是為了他,怎麼可能這麼大年紀了還上戰場,還死在了黃巾手裡。
張遼太過痛心自責了,責怪自己的無能,責怪自己的不孝。
趙飛又訴說了他殺進宛城,最後殺死了何曼,為張牛報仇的事情,也是因此才脫離了敢死營。
“張老在臨死前,就跟我說掛念在雁門郡的孫兒,讓我有時間就來馬邑看一下,可恨當時在戰場上,我武力低微,無法顧及到張老,才害得他身死了,”趙飛一邊說著半真半假的話,一邊也回想起張牛為自己擋箭的事情,眼圈也有些紅了。
“逸生兄這般仁義,不遠千里來傳祖父遺言,如此恩德,遼這個不孝之人,真是無以為報,”張遼感激地看著趙飛,他聽聞了趙飛說,當時就已經把張牛草草地葬在了宛城外,讓他入土為安了。
趙飛把對自己有利的事情全部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在敢死營裡,張牛受傷的時候,照顧張牛,張牛死了,就不顧危險地進城,殺了何曼幫張老報了仇,之後還安葬了張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