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話時代一號武裝飛船的一間艙房走廊之外,站著一群神話時代的高層,周圍是荷槍實彈的僱傭兵,氣氛顯得格外的凝重。。
“團長大人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吃東西了。”
“有肢體活動嗎?”
“沒有。”
“生命特徵怎麼樣?”
“除了心跳速度不穩定外,腦波活動活躍之外,一切身體機能正常。”
“嗯,繼續觀察,讓醫療隊伍保持狀態,萬一出了事情,立刻通知我們。”
“是!”
——
走廊外面細微的談話聲,以及戰鞋在金屬底板上的摩擦聲音,還有宇宙之中塵埃因為飛船移動而碰撞的聲音,就連武裝飛船的引擎轉動的金屬摩擦都在劉飛的大腦之中形成一幕一幕的影像。
這種感覺並不好。
人類的聽力太敏捷往往會造成一種負擔,譬如失眠、焦慮、神經緊繃錯亂等等。
現在的劉飛不僅僅是面臨著聽力提升的問題,他的腦域活動越來越強烈,思感也隨之提高,這是一種質量上的提高,而不是範圍上的提高。
如果說以前劉飛能夠透過思感看到大體的影像,而現在,劉飛的思感則是變成了一種身臨其境。
看到與身臨其境完全是兩碼事。
我們坐在家裡,都可以看到很多東西,譬如,透過電視看沙漠、峽谷、太空和海洋。但是,這只是視覺上的感受,我們身體細胞是無法感受到沙漠的風沙和酷熱,更無法感受到峽谷的磅礴以及海洋的浩瀚。
現在,劉飛已經從量變到質變,他的身體已經能夠體會到冰冷太空中的蒼涼和廣袤。
這種改變是痛苦的。
劉飛的大腦無法處理那如同潮水一般用來的資訊流,而且,身體同時感受嚴寒和酷熱簡直是一種煎熬。
同樣,這也是一種極為單調的狀態。
在那枯燥的冥想中,思感無窮的延伸,看不到盡頭;星光閃爍,浩瀚的蒼穹無邊無際,深不可測。
有時候,劉飛會有一種遭遇危機,陷入困境的感覺;在那無邊無際的浩渺宇宙之中,身體感官會隨著呼吸而模糊起來,身體的功能則在衰退,他感受不到飢餓,感受不到心臟的跳動以及血液的流動,感受不到細胞的新陳代謝,就像物質憑空消失,只剩下注意力存在於那無邊的冰冷浩瀚的星空——
——
劉飛甚至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