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令人心灰意冷的絕望。

“你剛才還說韋家集是思想聖地。”劉飛覺得梅兒的話互相矛盾。

“是的，韋家集是一個特別的地方，他的特別之處是因為有韋重陽的存在，韋重陽採取一種和平抵抗運動方式，這是一種全新的政治變革運動，在早期的時候，當政者把韋先生當成一個笑話，當成一隻可以戲耍的猴子，認為他對政府構不成威脅，甚至於還有很多高層支援韋先生的和平運動，所以，韋先生的思想曾經出現過一個黃金時期，在當時，韋先生的思想輻射到了理想星的每一個角落，很多人覺醒，很多人變成了他的追隨者，在數量龐大的狂熱支持者的擁護下，韋先生的每一句話都影響到了施政者，到了後面，無論是韋先生走到那裡，在他的身後，都是成千上萬的擁躉，他已經影響到了施政者的每一個決策，直到這個時候，當政者才醒悟過來，開始找著各種各樣的藉口打擊韋先生，從此以後，韋先生絕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牢獄之中度過……”

“既然韋先生的思想已經傳播出去，為什麼老百姓依然愚昧？”劉飛提出了尖銳的問題。

“這就要提到韋先生本人，韋先生具有令人驚訝的人格魅力，只要接近他，就會被他改變，他懂得煽動人心，他懂得說故事，他懂得把自己的利益變成的大家的利益，他言辭犀利，能夠一擊即中，最重要的是，他還有著絕大部分知識分子沒有的傲骨，正因為他的傲骨，讓很多人願意追隨……不過，他一死，所有的一切都將化為烏有，沒有了主心骨的知識分子會拉幫結派，形成無數的小圈子，這樣的小圈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能夠指望他們為理想星的居民帶來福祉？”

“不能。”劉飛搖了搖頭，他記得，烙鐵頭說過，百無一用是書生。

“是的，不能，韋先生死後，理想星將會變得更黑暗，到時候，很多人會懷念韋先生的好，畢竟，韋先生曾經成功的發動了很多政治變革，不過，這種懷念於事無補，人們除了肢體被禁錮在一個範圍，思想也會被禁錮，理想星，將會成為極少人群狂歡的樂園。”

“如果韋先生不死呢？”劉飛看著梅兒，突然之間，他很欣賞這個睿智的少女，她的年齡與她思想的成熟成反比。

“韋先生不死，只會向好的發